第一章:梦幻之地 (第2/3页)
相信前者,视后者之说为亵渎和不敬。
传说归传说,实际的情况却是大火之后,偏遇上一个百年不遇的大灾年,那些守在泥土里的红柳根,发出最后一茬芽子,大多数干死在土里。没了林子遮挡,西面大沙漠中的风沙便肆行无阻,一堆堆像长了腿一样占领过来。
大火中活下来的赵、高两姓人不离不弃,在原址上重新安营扎寨,繁衍生息。只是那种神仙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人们只能利用烧出来的土地,种植五谷,畜养六畜,在日益恶劣的环境中艰难生存。慢慢的随了人丁繁衍,村落膨胀,原名红柳圪卜的村落,按照赵、高两姓人家的意见,起名叫了一碗村。这个名字是为了记念赵家人一碗米汤救活高家先人的事,也表明两大姓之间源渊流长的血缘关系,还有有碗就有饭,衣食永远无忧的潜意。
民国年间,两姓关系较恶,相互因为争地占利发生过几次械斗,最为严重的一次,村里死了十多口人,政府派兵进驻才平息了矛盾。解放后政府移民到当地,兴建水利,一条大河上接黄河,南北贯穿了整个平原,直至遥远的阴山之下。这条活命的人工河让这片平原恢复了生机,成了一块旱涝保丰收的福土地。随着政府机构的层层设立,行政村落的划分,一碗村周边星罗棋布包围了十多个村子,西面沙漠在屯垦戍边的农垦兵团努力下,重新植起了一片片林木。
合作社后,村里的土地公有,村民平等,外来人口增加,使两大姓的宗族关系被淡化,村名随了大队名称排了序,村里公章上所刻的明确称谓是公地公社公地大队公地八小队,也叫小公地。只是官称盖不过人们对传统地名的认可,一碗村的名字对外还是响当当的。
响当当的一碗村有土地一千多亩,良田约占三分之一,更多是沙畔地,处于沙进人退,人进沙退互相争夺的境地。村里的人口在不断递增中己达五百多口,其中赵姓居多,高姓次之,外来杂姓不足五分之一。村子的中心位置多为两大姓人占有,四面向外拓展,形成了一片树叶子形状。
村里的房屋造型基本一样,都是用红胶泥地上挖出来的土圪垃砌墙,用红柳编成的方块笆子盖顶,粗细椽檩交错搭建而成。也有人家条件好点,用青砖垫底,在齐腰的高度续砌了土圪垃,房屋便显得清瘦整洁,比秃头秃脑下粗上小的土屋感觉强多了。这些土屋有的掩映在树从里,有的完全稞露着,有的房子泥墙皮颜色亮快,有的则显出晦暗和低矮扁塌。
一碗村由于建村之始没有规划,村民们的房屋盖的七零八落,除了坐北向南大体相像外,新旧相间,杂乱无序,没有一点规律可循。这就形成了弯绕如迷宫的小道,夹道的多是土圪垃砌成的院墙、猪舍、鸡窝,没一点规则,东一块西一片分不清是谁家所有。一般陌生人进到村里,想着要进到西面的一户,七拐入绕却走进了南边的人家。如果不去问询,自己绕出来再抄近道,往往南辕北辙,越走离目标越远。
这一点本村的人们是不用担心的,就是在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他们也决不会走错回家的路。就连村民的自留羊,早晨汇在村口被赶到村外牧放,傍晚归来,无需人来招呼,都会毫无差错地各回各家的羊圈。
这样一片土黄而又错乱的村落,西面却是一片长满了白茨的沙丘,连绵起伏,一直到视野的尽头,那里便是无垠的乌兰布和大沙漠。大概是为了分隔沙漠的威胁,村里人在解放初,就在村庄的西边植了一片疏落有致的柳树林子。林子里的树长得七抽八歪,有些还可以用横躺竖卧来形容。冬日里树木没了叶子,一个个的造型便一目了然了,在夕阳西下时就给人一种错觉,觉得它们像一群坦胸露腹,衣衫褴褛醉了酒的乞丐一样。这些树也有共同的特点,就是树身都向着村子倾斜着,如同互相比赛向着西面沙漠狂奔一样。其实形成这些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每年都要刮上几个月的大风的作用。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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