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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遗恨关东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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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清此时手持电报,正在沉思。
他刚刚受到了一份来自蒋介石的电报,写道:
“洪兄:
加仑以病为由,回俄。
蒋”
洪清已然猜到,斯大林调布柳赫尔回国,乃是命他部署远东兵力,伺机向中国东北进犯,所以,他坚决要求张作霖回师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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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午后,仁浩、洪清、李勐三人陪同张作霖乘专列抵达了山海关,与专程前来迎接张作霖的黑龙江督军吴俊升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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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升,张作霖的把兄弟,年纪大于张作霖。此人可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在奉系中被尊称为“福帅”。
吴俊升,身材魁梧,但其貌不扬,小脑有些缺陷,平衡性不佳,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此人小时候冻伤了嘴,由于家贫,没得到好的治疗,结果留下了后遗症,以致话还没说,口水先出来了;另外,此人舌头不甚利落,吐字不清,说话总喜欢“唔,唔”,因此,人们给他送了个雅号,叫“吴大舌头”。
吴俊升自幼家贫,没读过书,再加上这副模样,他给人们的印象是傻里傻气,粗俗无知,甚至有点儿没出息。
然而,这正应验了那句俗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吴俊升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说起行军打仗,此人的军事才能之高,令人咋舌。
他虽然没读过书,也没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更不懂得什么叫做“纵深”、“预备队”等军事术语,但是他总能用最通俗的语言,一语道破深奥的军事思想的精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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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龄倒戈反奉后,吴俊升到帅府安慰张作霖,见帅府周围已然堆满了燃烧之物,原来,张作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郭松龄攻破奉天,他立刻烧毁帅府,携家资避难日本租界。
张作霖含泪对吴俊升说道:“大哥,你来啦!我要走了,你在这儿和郭鬼子周旋吧!”
吴俊升也知道张作霖处境艰难,边哭边说道:“唔!唔!大帅,我和郭鬼子势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大帅,我们哥俩同生共死,你先别走,我还有黑龙江骑兵,我去抄他后路,和他决一死战。”
“抄他后路”,四个字即道破了军事学中的侧翼包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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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召开的军事会议上,还说道:“我是老粗,不懂得那铅笔在地图上画什么;但我知道,两个人打架,我扯谁的后腿,谁就得趴下。我带领骑兵由辽中县绕到去白旗堡,扯郭鬼子的后退,他不想趴下都不行。”
果然,在两军激战时,吴俊升摔骑兵侧翼包抄,断了郭松龄的后路,使他腹背受敌,以至于全线溃败。
可以说,吴俊升是一个天才军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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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吴俊升为人,极为忠贞爱国,多次维护国家统一。
清末民初,原清廷内务府大臣肃亲王善耆,也就是川岛芳子的老爹,勾结日本人川岛浪速,也就是川岛芳子的养父,兼夺走她初yè的男人,组织了宗社党,想策动“满蒙独立”,阴谋分裂国家。
他们支持蒙古反动分子喀喇沁王等招兵买马,拼凑成一支人马,名叫“勤王军”。
日本给“勤王军”送去50大车的枪械弹药,护送人马的行动被吴俊升侦知。吴俊升组织人马将这些军火悉数炸毁了。
后来,日本多次武装偷运军火,但都被吴俊升一一击溃了,粉碎了日本策动“满蒙独立”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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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当时蒙匪猖獗,有白音大赉、陶克陶胡两大部,勇猛剽悍,行踪飘忽,又有沙俄支持,北洋政府多次派兵围剿,但损兵折将,皆以失败告终。
蒙匪都是骑兵,每人备有双骑。骑一匹,备一匹,力量足,跑得快,多采用奇袭战术,出其不意,来一个攻击,迅速溜掉,忽现忽逝,行无定踪。
后来,吴俊升与张作霖携手,打得蒙匪溃不成军,最后击毙了白音大赉,将陶克陶胡也逐出了蒙古,维护了祖国的统一和民族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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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人也有许多值得非议的地方。
此人善于敛财,而且嗜好敛财。当他死后,《盛京时报》曾报道:“吴氏之动产与不动产,其数约在一亿五千万以上。”
吴俊升成为奉系中,仅次于张作霖的第二号“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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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人心狠手辣,个人品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他曾招降一伙土匪,达800余人。这伙土匪被招降后,匪气不消,经常骚扰百姓。吴俊升设计缴了他们的械,然后机关枪一突突,一个没留,全给干掉了。
当然,在这伙土匪中,改邪归正的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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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
他的军队中,有一次,两个连的士兵因为上级克扣军饷,发生了哗变。吴俊升得知后,首先好言安慰,将他们稳定后,缴了他们的械,然后将这上百人全部秘密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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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过自在人心,关于吴俊升的是非评判,后人自是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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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等人到达山海关后,火车需要重组。吴俊升在陪张作霖等候期间,洪清就觉右眼皮“突突”跳得厉害,同时,心脏跳动也加速了,直跳得人心慌意乱。
洪清那是何等心理素质!泰山压顶也会面不改色的,但是,此刻他的焦躁不安情状却是溢于言表。
三人自屋内出来,李勐关切地问道:“阿清,你怎么了?怎么显得心神不宁?”
仁浩也察觉到了,笑道:“阿清,你是不是春药吃多了,春心躁动?”
李勐狠狠瞪了仁浩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儿?”
仁浩伸出舌头,做个鬼脸,不再言语。
李勐转向洪清,问道:“阿清,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脸色不正,神情紧张。”
洪清深吸一口气,本想稳一稳心神,但就觉得心情更加烦躁,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心乱得很,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李勐知道洪清具有超人的危险感应能力,因为凭借洪清的超感能力,几人曾多次躲过杀身之祸,因此,李勐问道:
“阿清,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将要到来?”
洪清说道:“好像是,但是,以前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应。”
李勐说道:“难道有人要算计我们?是吴俊升?”
洪清沉吟片刻,说道:“不可能是他。”
李勐问道:“你觉得确实有人要算计我们?”
洪清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心烦意乱,很难确定。”
仁浩接口道:“对了,阿清,你不是精通占卜问筮之术么?何不占上一课?”
李勐也说道:“对呀,卜上一卦。”
洪清点点头。
三人来到一张桌前,洪清取出三枚铜钱,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然后向桌上洒去。
仁浩、李勐就见洪清脸色大变,问道:“如何?”
洪清说道:“此卦主凶!此次去奉天,必有杀身之祸。”
仁浩问道:“难道张作霖想算计我们?”
李勐说道:“妈的,先废了张作霖。”
洪清捡起铜钱,重新占卜了一课,说道:“不,张作霖和我们一样,他也有杀身之祸。”
仁、李二人一惊,齐声问道:“难道有人要杀张作霖?”
洪清没有言语。
李勐说道:“难道日本人想杀他?我听说他把日本人得罪了,好像是因为修铁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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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
郭松龄反奉之初,锐不可当,张作霖已做好了下野潜逃的准备,但此时,日本人伸出了援助的触角。张作霖好像落水后,抓住了救命稻草,喜出望外。
但小鬼子精明得很,援助张作霖是有条件的,日本向张作霖提出了“满蒙铁路计划”,即由日本出资,在东北修筑五条铁路,分别是:敦图(敦化——图们江)、长大(长春——大赉)、吉五(吉林——五常)、洮索(洮南——索伦)、延海(延吉——海林)。
日本独霸东北之心不死,一旦这五条铁路修成,东北三省将彻底沦为日本的殖民地。
张作霖看到此计划,大吃一惊,但当时他已身处绝境,只得暂时答应日本的条件。郭松龄反奉被平定后,张作霖拒不承认日本提出的铁路计划,这令日本人极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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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清说道:“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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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清已知此次回奉天,必然凶多吉少,他怎能不提醒张作霖?
洪清说道:“大帅,此次回奉天,路途凶险,豺狼当道,最好推迟返奉之期或改路秘密回奉。”
张作霖说道:“洪兄弟,你怎么知道此次返奉有危险?”
洪清说道:“凭感觉。”
张作霖说道:“我不相信感觉,只相信证据。”
洪清说道:“我的感觉极为准确,此次返奉绝对危机重重。”
张作霖说道:“也许是吧,小鬼子早惦记上咱老张了,大不了把这副皮囊送给他们。”
洪清说道:“大帅何必与日本人斗这无用之气?最好是晚两天再回奉天。”
张作霖有些不悦,说道:“洪兄弟,前几日你坚决要求我立刻返奉,今日为何反复阻扰我回奉?”
洪清说道:“我为大帅安全着想,因为我测知,今日返奉路途充满艰险。”
张作霖问道:“你如何测得危险的?”
洪清说道:“根据天意。”
张作霖微微一笑,说道:“天意?哈,有意思!洪兄弟,那就再给我演示一遍吧!”
洪清取出三枚铜钱,说道:“如果这三枚铜钱全是正面朝上,那就表示此行有危险。”
张作霖摇摇头,说道:“不,正面朝上表示没有危险。”
洪清点点头,将铜钱在掌心摇晃了几下,向桌上洒去。果然,三枚铜钱皆是反面朝上。
张作霖微微一笑,说道:“洪兄弟,你再来一次。”
洪清看张作霖表情,知道他不甚相信自己的话,再度将铜钱捡起,正色道:“三枚铜钱必须全部反面朝上,才表示有危险,只要有一枚正面朝上,即表示无危险。你来看!”
洪清再度将铜钱洒出,三枚铜钱又是全部反面朝上。
张作霖微微变色,捡起铜钱,说道:“让我来。”
说着,将铜钱洒出,又见到了三个反面。
张作霖忽然哈哈大笑,将铜钱向旁边一推,说道:“洪兄弟,我不信这玩意儿,今天我一定要回奉天。”
洪清见张作霖去意已决,心中叹道:“自做孽不可活!”
洪清说道:“大帅,既是如此,那我就不陪你同行了。”
张作霖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和俊升大哥一起回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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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启动后,张作霖心中也有些不安,他与吴俊升同在专列的第四节豪华车厢。一路上,他们一边聊天,一边打牌,张作霖不时地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就见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于是渐渐放心了。
然而,正因为他们的放心,他们安然打牌,这才没有注意到,在南满铁路和京奉铁路交叉点(俗称“老道口”)附近,已经没有了哨兵警戒。
当火车到达老道口时,正是凌晨五点三十分,随着一声巨响,黑烟腾空而起,高达二百米,此地的南满铁路钢桥顿死被炸得完全坍塌了。
张作霖所乘专列的三、四、五节车厢被炸得粉碎。一颗大铁钉穿入了吴俊升头部,黑龙江督军吴俊升当场死亡;张作霖的六姨太太也被当场炸死了;张作霖被气流扔出后,受了极重的内伤,另外还有一条胳膊被炸断了,血肉模糊地昏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就是震惊中外的“皇姑屯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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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洪清在山海关再度遭人暗算,他虽然将那四名刺客击毙了,但身上也中了两枪。那两枪打在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子弹上却有剧毒,幸亏洪清内力深湛,且精通医道和解毒之术,这才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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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张学良的二十七岁生日,他约了杨宇霆、孙传芳等人,正在中南海举行宴会,忽然得到密电:“雨帅皇姑屯遇难,速回奉料理善后。”
张学良接到电报后,立刻乔装打扮,秘密返回了奉天。当于凤至见到张学良时,吓得“妈呀”叫了出来,因为她看到张学良的穿戴,活像个叫花子。
张学良到客厅后,衣服也没有更换,直奔张作霖灵前。
原来,张作霖被炸四个小时后,也就是上午九点三十分瞑目而去了,终年五十四岁。
此时,大元帅府一片混乱,但洪清及时赶到了。
“洪叔,我已得到消息,父帅乃日本人所害,我们与日本人拼了,你一定要帮我。”张学良咬牙切齿地说道。
洪清说道:“汉卿,不要动肝火。为今之计,严密封锁消息,切勿让外界得知大帅遇难身亡,立即派人假扮大帅,掩人耳目,对外说大帅只是受了点儿轻伤罢了。”
张学良恨恨道:“怕什么?大不了和小鬼子拼了。”
洪清摇摇头,说道:“你以为大帅死于日本人之手?”
张学良一愣,反问道:“难道不是?我在爆炸现场捉到了一人,他说是关东军强迫他炸桥的。”
洪清说道:“错!雨帅乃是死于俄国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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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
斯大林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宠臣贝利亚,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废物!全身是他妈的废物!炸死张作霖有什么用?洪清不死,难道我们敢轻举妄动?”
贝利亚低着头,一语不发,宛若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在接受老师的训斥。
斯大林足足骂了二十分钟,和贝利亚家族的类人猿都做过爱了。贝利亚脸色不住变化,但他屁也不敢放一个。
斯大林的火气消了一些,贝利亚这才说道:“斯大林同志,我们虽然没能搞掉洪清,但张作霖之死必然引起奉系内部的动乱,甚至引发夺权的骚乱,我们何不趁机出兵满洲?”
斯大林吸了口烟,问道:“你确信张作霖已死?”
贝利亚说道:“我们在铁路钢梁上安放了500磅烈性黄色炸药,当时三节车厢被炸得粉碎,张作霖必死无疑。”
斯大林脸色一变,冷冷道:“但是,我刚刚得到消息,张作霖只是受了轻伤。”
贝利亚说道:“据我们最可靠的内线报告,吴俊升与张作霖同在一节车厢。吴俊升当场死亡,张作霖回去后不久也一命呜呼了。所谓张作霖只是受轻伤的消息不过是洪清为了稳定奉系军心,防止哗变而放出的风声罢了。”
斯大林点点头,说道:“看来我们花力气收服的那个内线还不是全无用处。”
贝利亚说道:“当然,契卡是不会在废物身上白白投资的。”
斯大林再度面现冷酷,说道:“不管怎样,只要洪清这个王八蛋在,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这个混蛋太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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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听洪清言语,惊道:“是俄国人所为?你有什么证据?”
洪清取出两颗子弹放在桌上。张学良看了看,不知就理,问道:
“这有什么用处?”
洪清说道:“在雨帅遇难的时候,我也遭到了刺客的暗算。你看这子弹有什么特点?”
张学良仔细检查了子弹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说道:“与普通子弹并没有什么区别。”
洪清说道:“我遭人行刺,身中两枪,就是这种子弹。这是俄国的契卡特工搞暗杀时,专用的子弹,上面涂有剧毒物质。”
张学良听此,仿佛被点击了一般,猛一甩手,子弹落到了地上,就听洪清说道:
“子弹现在已经没毒了。”
21
不几日,关东军河本大作大佐在报纸上公开发言,宣布关东军对“皇姑屯事件”负责。
张学良问道:“洪叔,你说父帅死于俄国人之手,但现在日本人已经承认‘皇姑屯事件’是关东军所为,这怎么解释?”
洪清听此,一愣,自语道:“关东军怎么变聪明了?是了,这定是石原那小子出的主意。”
张学良问道:“石原?什么石原?”
洪清说道:“就是石原莞尔,那个关东军的高级参谋,日本第一怪杰。关东军宣布对‘皇姑屯事件’负责,这肯定是石原出的注意。”
张学良说道:“如果不是日本人炸死的父帅,他们为什么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洪清说道:“雨帅死于俄国人之手,俄国人不承认这件事,而日本人却宣称是他们所为,这正是石原莞尔的高明之处。”
张学良摇摇头,说道:“此话怎讲?”
洪清说道:“如果你得知雨帅死于俄国人之手,而我又不阻拦你,你会不会发兵攻打俄国?”
张学良点点头。
洪清说道:“这就对了。当下,俄国人在中俄边境陈兵40余万,对东三省虎视眈眈,当然,他们也有提防日本之意,但是,其主要意图还是针对中国。
“现在,他们重兵在手,一直在寻找借口与东北军开战,进而吞并东三省,建立所谓的‘黄俄罗斯’,因此,他们巴不得你主动宣战。
“一旦中、俄开战,我想东北军不是俄国军队的敌手,东三省必然被俄国人所攻占。
“只是,俄国人对我颇有忌惮,另外这与他们一向标榜的和平社会主义形象也不符,所以不敢主动宣称‘皇姑屯事件’是他们所为。
“而日本,它对东三省垂涎已久,也早想吞下这块肥肉,它是绝不会允许俄国人先于它下手而抢占东三省的;但是,目前关东军在东北不足1万人,一旦俄国人入侵东三省,它是无力阻挡的,所以,它们最好的策略就是阻止东北军和俄国人开战,同时,加紧向东三省运送兵力,以期抢在俄国人之前占领东三省。
“所以,关东军把‘皇姑屯事件’揽到自己身上,目的是为了阻止你与俄国人开战。”
张学良听得暗暗心惊,冷汗直冒。他知道,俄、日皆有吞并东三省之心,但没想到它们蓄谋已久,会时刻采取行动,如今两大强敌对东三省虎视眈眈,他怎不感到心惊?
张学良忽然问道:“关东军在东北不足1万人,而我的东北军将近30万人,他们将‘皇姑屯事件’揽到自己身上,难道不怕我进攻他们?”
洪清说道:“当然不怕!因为石原莞尔已料到,你的东北军对付不足万人的关东军当然没问题,但是,一旦中日开战,必给俄国人以可乘之机,使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你是不会愚蠢到干此傻事而让俄国人得利的。”
张学良点点头,说道:“这个石原莞尔果然厉害。”
洪清说道:“不错!关东军,包括它的司令村冈笃介,全是混蛋,只有这个石原莞尔却是关东军中惟一有战略眼光的奇才。”
22
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不顾日本的反对,排除了杨宇霆干扰,宣布东三省改易旗帜,尊奉三民主义。这样,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在形式上完成了全国统一。
在“易帜”过程中,杨宇霆坚决阻扰,令张学良极为恼火;同时,张学良对杨宇霆的杀意也更浓了。
1929年1月10日晚上,张学良处死了杨宇霆和常荫槐。
23
张学良处死杨、常二人之心很早就有了。
杨、常二人,平日专横跋扈,根本不把张学良放在眼里,对他从不以奉军最高统帅的身份来对待,而以长辈对晚辈的高姿态来待他。事无大小,杨、常二人从不与张学良商议。
一日,张学良正在午睡,杨宇霆与客人从榻边经过,客人问杨宇霆:“这是何人?”
此时,张学良已醒,但闭目未动,杨宇霆不知,笑道:“此‘阿斗’也。”
对此,张学良深自恼恨。
另外,杨宇霆经常擅自召开会议,从不邀请张学良参加,当张学良问起会议内容时,杨宇霆极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孩子,不懂!不要管!”
这怎不令身为东北最高行政长官的张学良恼火?
还有,在众人面前,杨宇霆从来只称呼张学良为“汉卿”或“司令官儿”,以小字眼呼之,无一丝敬畏之意。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与杨宇霆相似,常荫槐素日专横,对张学良也无丝毫敬畏之意,只是他比杨宇霆更甚,所以,张学良杀常荫槐之心比杨宇霆之心产生得更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学良终于下定了处决杨、常二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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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学良处决杨、常二人却惹恼了一个人,这件事使这个人对张学良极为不满,极为恼火。
这个人就是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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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作霖,洪清是比较佩服的,知他是一代枭雄,足以成就一番大事;但是,对于张作霖的众多儿子,洪清一个也瞧不上眼。无论是学良,还是学铭、学思等等,洪清对他们都十分不屑,认为他们远不及其父,完全是一帮纨绔子弟。
尤其是张学良,他作为张作霖的长子,深得张作霖宠爱,自幼就养成了吃喝玩乐、放荡不羁的性格,到处拈花惹草,与一般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毫无二致。
张学良与孙中山之子孙科、卢永祥之子卢筱嘉、段祺瑞之子段宏业并称为“民国四公子”。
不要以为“民国四公子”是褒义词,这完全是针对他们的花花公子习气而言的,无丝毫褒扬之意。
张学良十五岁时就与于凤至成亲了,两人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妻关系倒也和睦。
但是,张学良贪心不足,又让赵一荻以“秘书”名义留在自己身边,其实就是作自己的情人,或者说是“小蜜”。
幸好于凤至十分贤惠明理,对此包容了。
26
然而,张学良还不知足,又通过举办各种宴会、舞会,结交了奉天众多的交际花,与她们关系暧昧,不可公诸于世。
张学良相貌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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