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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 章 五虎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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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04 章 五虎聚齐 (第1/3页)

1

    平壤城。

    “五虎上将”。

    “五虎上将”,齐聚平壤。

    “二哥,这次你可预料错了。”左宝贵说道。

    聂士成点点头,说道:“正是。我确实未料到日本人竟然将方峻收降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究竟他们用得是什么软手段?”

    左宝贵说道:“的确,靠硬手段他们收服不了方峻。方峻是一硬汉子,以死相胁,酷刑加身,根本不起作用。要收服他,只有靠软手段。”

    洪毅说道:“方峻贪酒好色,我想,日本人是从此处入手的。”

    左宝贵对洪毅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日本人收服方峻,所用手段,应与太宗收服汝祖相仿。”

    洪毅也笑道:“四哥又在取笑我祖上了。不过,他们用得应该是相同手段。”

    聂士成听此一愣,但转念即明白了过来:“明清之际,大将洪承畴屡抗清军,后经锦州一役,兵败被俘。当时,洪承畴欲绝食报国,但,清太宗皇太极爱其才能,欲收服他,怎奈洪承畴铮铮硬骨,死志已定,高官厚禄根本无法令其弃节。

    “最后,太宗皇太极恼羞成怒,欲杀之,但孝庄皇后将他劝止,说道出一法,言说可以收服洪承畴。太宗听完此法,心下酸楚,但为了收服洪承畴,只得忍痛处之。

    “孝庄皇后亲自看望洪承畴,说道:‘我知将军忠义爱国,欲绝食尽忠。这有毒酒一瓶,可成就将军令名,将军可饮之。’洪承畴毫不犹豫,取酒便饮。

    “但,酒中无毒,却内含春药。最后,孝庄皇后献身施恩,方始收服洪承畴。”

    2

    一军卒入屋,在左宝贵耳旁低语,说道:“左总兵,我们刚才捉到一名奸细,在他身上搜到一封信。”

    左宝贵说道:“将信取来。”

    那军卒从怀中取出信件,递了过去。左宝贵读罢,将信递给聂士成,笑道:“二哥,日本人竟然想离间我们兄弟。”

    聂士成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聂君:

    日前,承君协助,我皇军壮士顺利占领成欢,在此,敝人深表感谢。现在,还要相烦阁下。九月二十日,我军要大举围攻平壤,到时,君为内应,开启南门,我自此入。大业若就,敝人保证君赴日本,可永享荣华富贵,万世传泽。

    望君做好准备。

    大岛义昌”

    聂士成笑道:“不错,正是离间计,不过毫无创意。”

    左宝贵说道:“我想,此信发出,日军意图有二。”

    聂士成听此,稍微沉思片刻,和左宝贵想到了一处。

    马玉昆说道:“他们除了想要离间我们,还有什么意图?”

    左宝贵说道:“你来看,信上指明九月二十日,日军将大举进攻平壤,此乃瞒天过海之计,其真正进攻平壤的时间,绝对早于二十日,我们必须时刻做好提防。”

    马玉昆说道:“四弟分析地有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聂士成说道:“你我兄弟,多年知己,他要离间,这难道不是无稽之谈?”

    卫汝贵听此,“霍”地站起,怒道:“‘多年知己’?好一个‘多年知己’!聂士成,前几日你为何派尤连生监视于我?”

    聂士成一愣,心道:“原来卫大哥已知我派人监视他。是了,卫大哥本就十分精明,我派人监视他,以其机警,如何不知?”

    “大哥,”左宝贵说道,“出了什么事?为何发火?”

    卫汝贵说道:“日前,在成欢时,他怀疑我与倭人私通,派尤连生暗中监视于我。”

    聂士成站起,躬身说道:“大哥,小弟一时判断失误,还望大哥多多原谅。”

    说着,聂士成连连赔礼。

    左宝贵说道:“大哥,二哥确实有不到之处,但,我们兄弟一场,岂能为此小事而伤了感情?此事就此略过吧!”

    卫汝贵说道:“‘兄弟一场’?枉我们结义多年,他竟然怀疑结拜大哥;而方峻,真正的内奸,与我五人,并无结义之情,他却不怀疑……”

    聂士成躬身说道:“大哥,小弟一时糊涂,请大哥多多包涵。”

    卫汝贵说道:“难道做错了事,说几句道歉的话,就可了结?”

    “好,大哥!”聂士成说道,“我对不起你,这就向你谢罪。”

    3

    聂士成的护身匕首已然握在手中,径直刺向咽喉。

    旁人见此,大惊,但离聂士成较远,已来不及营救。眼看匕首要刺入咽喉,聂士成就觉手腕一紧,再欲前递分毫,已不可能。

    洪毅,功夫极高,出手如电,虽然离聂士成比旁人还要远,但他行如鬼魅,身体一晃,已来到聂士成跟前,同时,右手已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喝道:“二哥,不可。”

    马玉昆大怒,指着卫汝贵说道:“卫汝贵,大家恭敬你,称你一声‘大哥’,其实,你有何过人之处?你功夫确实不错,一对‘铁砂掌’确实十分了得,但行军用兵,你有何能?你优柔寡断,贪生怕死,若非中堂大人提携,你怎能位列‘五虎上将’之首?

    “二哥怀疑你,乃基于民族大义。虽有误会,但已向你赔礼道歉,你难道定要二哥以死谢罪不成?”

    洪毅说道:“三哥,少说几句。我们兄弟五人,焉能为此小事而伤了和气?大哥,二哥已向你道歉,此事就此罢休吧。”

    卫汝贵见事已至此,气呼呼坐下,不再言语。

    左宝贵说道:“算了,此事以后谁也不准提了。”

    左宝贵首先打破了五分钟之久的沉默,转向聂士成,说道:“二哥,日本人对我们施用离间计,我们是否来个将计就计?”

    聂士成说道:“如何将计就计?”

    左宝贵说道:“我们放出风声,说平壤发生了内讧,你与三哥被杀。日本人听此,必然要乘虚而入,我们可于途中,设兵伏击他。”

    聂士成说道:“恐怕日本人不会中计。”

    左宝贵说道:“无妨。即便他们不中计,我们也不会有何损失;若他们中计,那我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4

    日军司令部中。

    一日本兵来报:“报告,少将阁下,平壤城内发生内讧,聂士成、马玉昆被左宝贵所杀,卫汝贵被迫逃回国内。”

    大岛义昌说道:“好!果然中我之计。速速集合队伍,今夜,乘虚直捣平壤。”

    高田进说道:“且慢,大岛君,据我所知,卫汝贵与另外四人不和,可能回国了,但,聂士成、马玉昆绝对不会被左宝贵所杀的。

    “这左宝贵,智勇双全,乃是一员猛将,而其领军统兵之能,并不逊色于聂士成。如果说聂士成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孔明式人物;那左宝贵就是跨上马,冲杀于万军丛中,下坐骑,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瑜式角色。

    “以左宝贵之能,他不会中计的。另外,这四人关系挚厚,誓同生死,正如中国有句话所说:‘疏不间亲’,他们很可能并未中计,而是将计就计,引我入彀。”

    大岛义昌听此,冷静了下来,他虽不知左宝贵之能,但,聂士成的手段他已领教多次。当初施用离间计时,他就怀疑能否成功;方才,陡然听到好消息,一时激动,这才产生了鲁莽冲动,此时,他再度恢复了理智,说道:

    “高田君,那你说我们下一步应如何?”

    高田进说道:“当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许他们果然中了离间计。若真如此,我们无丝毫行动,那就坐失了大好战机。”

    大岛义昌说道:“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高田进说道:“我想派出一小部人马,前去偷袭平壤。若他们果然发生内讧,我们再乘虚而入,并不迟晚;若并未发生内讧,我们就可免遭中计厄运了。若的确是他们的诱敌之计,我们只是派出了小部人马,损失不会大的,同时,还能够探清平壤虚实,为我们九月十五日进攻平壤做好准备。”

    大岛义昌说道:“好主意,就如此办。那我们应派出多少人马?”

    高田进说道:“200骑兵足矣。”

    5

    平壤清军大本营中。

    左宝贵对洪毅说道:“大岛义昌手下有一人,名叫高田进,此人不简单。我想他会识破我们的计策。不过,兵家讲究‘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他即便识破我们的计策,也不会毫无行动的。我预料,他必然要建议大岛义昌,派出小部人马,做试探性攻击,来刺探平壤虚实。

    “五弟,我命你前去伏击这小股人马。胜利虽小,但积小胜为大胜,可以不断壮我士气。刻下,大帅叶志超欲弃平壤而退守鸭绿江,城内士气低落,急需胜利来振奋之,即便是小的胜利也无妨。”

    聂士成说道:“正是。平壤的虚实,迟早要被刺探清楚的,即便此次被探清,那也无妨。此一战,我们伏击敌人志在取得胜利鼓舞士气。”

    洪毅说道:“我马上去,不过,我应带多少人马?”

    左宝贵说道:“日军不会太多的,你带三百人应该就足够了。注意,多带绊马索,我估计,日军为了轻便快捷,必然要派骑兵。”

    “老四,我同五弟一起去。”马玉昆说道。

    左宝贵说道:“好!多加小心。”

    6

    夜。

    无风。

    急行军。

    200多名日本骑兵,乘夜色急袭平壤,领军人物乃少佐古原三郎。此人三十多岁,武士出身,属于“流月派”的后起之秀,与乃木希典同门,但比他低一辈。此人乃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一向狂傲自大,目空一切。

    出发前,古原三郎心下寻思:此次进袭,乃试探性攻击,但我要乘机立一件大功,在师伯面前表现一番。听师伯说,那马玉昆十分厉害,乃一员猛将,不过,若加些小心,我派的‘流月快刀’完全可以制服他。

    “听说师伯曾遭他暗算,胸口中了一箭,我一定要将马玉昆擒拿回去,交给师伯处治。”

    古原三郎边思考问题,边领士卒前进。忽然,胯下坐骑一声长嘶,马失前蹄,跌倒在地。古原三郎应变极快,未及坐骑倒地,他已稳稳站在地上,同时,东洋刀也出鞘了。

    只听战马嘶鸣不断,许多日军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古原三郎游目四骋,只见己方的二百多人,已被敌人团团围住。

    古原临阵不乱,喝道:“准备近身格斗。”

    马玉昆听他言语,已知他是领军人物,手提大刀,直取古原。

    此时,其他的清军与日军已兵刃相接了。甲午战时,日本明治维新才二十多年,军队中武士气息依然极为浓厚,大多数人依旧十分崇尚冷兵器,而此时,清军已攻到近前,众日军纷纷抽出战刀,各选对象,刀剑相加。

    古原三郎见马玉昆向自己而来,双手握刀,迎了上去。双方都是暴戾性情,相互照面,并不言语,各举兵刃,直取对方。

    马玉昆用刀与乃木希典有相通之处,与古原三郎的当然也有相通之处。二人用得都是似拙实巧,横砍直削的刀法,不甚讲究虚实变幻。

    二人兵刃相格,都赞叹对方膂力了得。洪毅在旁,双手抱肩,神态怡然,丝毫未将眼前白刃相搏,血肉横飞的场面放在心上。

    古原三郎忽然收刀,退后一步,问道:“你是马玉昆?”

    马玉昆说道:“正是。你与乃木希典是何关系?”

    古原三郎说道:“那乃是我师伯。马玉昆,拿命来。”说着,双手握刀,再度扑来。

    此时,“流月快刀”已施展开来。洪毅在旁,眼前一亮,心道:“可以,这套刀法还可上一上台面。以三哥的功夫,好像对付不了这套刀法,我需要做好营救准备。”

    洪毅正在为二人观战,一名日军眼见他神情悠闲,忽然出现在他背后,举刀便砍。在刀锋离洪毅身体只有几公分距离时,这日军心下暗喜:“这人在战场上,竟如此大意,丢了性命,实属应该。”

    但,在刀锋离洪毅身体还有一公分时,那日军后悔了。他的刀虽然还是落了下去,但他的命已在刀的力道消失之前消失了──他,怎能伤得了洪毅?

    7

    鲜血。

    滴滴而落。

    那日军至死都不知自己原来死于咽喉中剑。

    8

    古原三郎的“流月快刀”的功力,虽不及乃木希典,但造诣也是很高的。马玉昆只觉风雷之声大作,眼前刀光乱闪,不禁为之眩晕。

    这套刀法端的厉害非凡,一旦施展,招招连发,毫无间隙。马玉昆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身行不住后退,心下暗暗叫苦:

    “早知他也会这套刀法,就交给五弟收拾了。想不到这小子用这套刀法,威力也非同凡响。要破解,不可能,看来,还得实施败中取胜之计,但,此次将如何施计?”

    马玉昆心下焦急,不住倒退,忽然脚下被一物绊住,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倒,总算他反应甚快,急退几步,没有摔倒。但,处境更加不利,古原三郎乘机跟上几步;同时,分开刀光直取马玉昆的破绽。

    高手过招,胜负本在一息之间。古原三郎功夫了得,最善击敌破绽,见马玉昆刀法中出现漏洞,心下一喜,跟进几步,乘暇借隙,分开马玉昆的刀幕,东洋刀自马玉昆左肩上方,斜向下劈。这刀来得好快,马玉昆根本无暇躲闪,双目一闭,就此待死。

    但,就听兵刃相格之声一响,随之,就听兵刃飞出之声。马玉昆睁眼,只见古原三郎面上布满无限恐惧之情,咽喉处,鲜血正一滴滴落向地上,而他的尸体尚未倒地。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毙命的。

    马玉昆虽保得性命,但心下仍有余悸,颤声说道:“五弟,多谢出手。”

    洪毅说道:“三哥客气了。不过,这小子的刀法确实还看得过去。”

    原来,洪毅在古原三郎的刀即将砍到马玉昆的瞬间,已完成了两个动作:毙敌、架刀。

    洪毅宝剑刺出,命中古原三郎咽喉;接着,剑身微转,内力震处,古原的东洋刀已飞了出去。

    只听洪毅说道:“三哥,我的剑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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