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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迈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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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迈向死亡 (第2/3页)

   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一致向我们摇头。我转向絮儿和应雪道:“那我放在房间桌上的画片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我发现不见了。”

    “画片?”絮儿想了想,“嗯,桌上是好像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片来着,可我没动啊。”应雪也点头道:“我也没拿。”剩下的几个男生望着我,像是等我问他们。可我知道,他们并没有进过我们的房间,自然也不会有“嫌疑”了。陈伯在一旁抽他的旱烟,埋着头不说话。

    “陈伯……”我迟疑地开口问道,“你知道那画是谁的吗 ?”

    陈伯突然的咳嗽起来,半晌才道:“这个……我可没听说过。我们家从来没什么画啊花的,穷人家,买不起这个,也欣赏不来呢。”我望着他,只觉的他的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说话也是闪烁其辞。

    “那就奇怪了,这画是哪来的呢?”絮儿挠了挠头道。

    许飞赶紧给我使个眼色,笑着说:“哦,没准儿是街上哪个淘气孩子进来丢在院子里的吧。没事,不管了。”我也不再说什么,大家便又闹开了。再晚一点,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进山用的东西。睡袋、打火机、手电、食品、备用电池、水壶、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工具等等。检查了又检查,确定万无一失了,才各自休息。我进了里屋,心里惴惴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赶紧转身出来,坚持要许飞在外间另外打了一张地铺,在他怀里蜷了一夜。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大家居然都早早的就起了床,不约而同的说兴奋得一夜没睡好。絮儿性子更急,自己两把洗漱完,就东跳西跳催命似的叫各人快点。昨夜安安静静的过了,我的心宽了不少,看着絮儿这么开心,我也不禁的笑。

    早饭时陈大伯突然主动的提出给我们当向导,本来我们是有这个意思,可都不好意思开口,这下倒也乐得省心。一行人收拾停当,大呼小叫的出发了。许飞牵着我的手走在最后面。临出门,站在门边的陈大娘突然伸手拉住我,满脸是笑的对我说:“小姑娘,你们进山,可要多小心啊。”不知为什么,她的笑容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凄厉的感觉。我给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硬地望她一笑,点点头,拉着许飞飞也似的逃了。走出老远,还觉得她的目光在背后紧紧的追着我。

    从龙阳驿到老君山有五里多路,并不算远。道路两旁或是庄稼,或是草木,倒是一派怡人的田园风光。走了不到两里路,树木逐渐的多了起来,林荫越来越浓,气温也渐渐的低了。一直到了一块形状奇特的大石前,陈大伯胜利似的一挥手:“孩子们,这就是老君山的‘山门’,过了它,我们就算进老君山了!”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期待了这么久,终于要进入这片神秘的原始森林了。我们几乎是用蹦的绕过了大石,踏上老君山的土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已经踏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君山进山的路只有一条,进山后的路还是只有一条,一直通向位于主峰峰顶的老君观。我们就沿着这唯一的路向老君山的深处进发。刚刚走过山口的大石不远,便发现路边上的林子里有一个碧绿的池塘,小小的,却深不见底的样子,水清幽得沁人,煞是漂亮,让我们哇哇地叫了半天。陈大伯笑着说,这算不得什么,在半路上有一个大湖,叫神泉井,那才漂亮呢。接着又告诉我们,到老君观的路到了那里就分叉沿着湖边分头行进,到神泉井的另一边才又汇到了一起。过了神泉井,才算是真正的接近老君山的心脏了。

    此刻已接近正午,可是山中丝毫感觉不到毒辣的阳光。无数不知已经生长了多少年的树木参天入云,树冠旁逸交错,浓密的枝叶几乎容不得阳光透进来。全然没有七月流火的样子。山中四处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气味,说不上清新,也不是难闻,反正对于我们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却又像强烈的兴奋剂,让我们的情绪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一路蹦跳叫闹,在不断的惊叹和赞美中一步一步迈向老君山的深处。

    中午大家停下来歇了歇,随便吃了点自带的东西,然后继续向神泉井前进。路上陈大伯打到两只很大的野鸡,絮儿和应雪则合力扑到了一只体形还不算小的叫不上名的鸟儿。越接近森林的腹地,那种森林特有的气息便越浓厚。树木的种类开始复杂,灌木丛生,杂草、荆棘也布满了道路的两旁。山路不好走,我们为了照顾陈大伯,特地放慢了速度,再加上不时“有所发现”,停下来闹腾一番,一直到接近天黑,才磨蹭到了神泉井。

    山中易起雾,而且是不分早晚。我们到神泉井时,整个湖面已经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仿若云海一般,连湖的两岸也消失在雾里,远远的看出去,根本就看不出湖有多大。陈大伯带我们下到湖边,找了一块稍干净的地方,那里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恰好圈出一片空地来,是个理想的营地,而且乱石圈的“出口”正对着湖面,感觉上很安全似的。我们三个女生负责打扫“营地”卫生,男生们分工,许飞黄夕扎营帐,洪晓和顾天拾木柴,欧阳就收拾那两只鸡,还逗絮儿和应雪说要把她们舍命抓到的大鸟一起剥了,结果下场是絮儿要和他拼命,应雪好不容易才把正准备大展拳脚的絮儿拖住,免去了欧阳的性命之忧。

    不多一会儿,一切就收拾停当了。大家围坐在帐外,点了一堆篝火,欧阳早就把两只鸡架起来,抹上调好的香油和佐料,滋滋地在火上烤。看着即将到口的美味,大家兴奋地搓着手,谗得直咽口水。絮儿更是不住的叫:“天啊,怎么好像电视剧里演的似的,不是真的吧!嘿嘿。”顾天一拍她的头:“对啊,是假的--你在做梦呢!一会儿烤好了赶紧抢,要不然梦醒了就没得吃了。”大家被逗得轰然大笑,絮儿吐着舌头,一脸怪相。

    我依偎在许飞的身边,看着大家尽情的谈笑,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昏昏的想睡。可是肚子没填饱,却是坚决不能睡的。我努力撑着不断打架的眼皮,怎么办呢?数人头吧。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驱赶着瞌睡虫。一个,两个,三个……八个……嗯?八个?怎么少了一个人?!我猛地一激灵,再仔细的看了一遍--陈大伯到哪里去了?

    “陈大伯呢?!”我几乎是失声叫道。

    大家都被我一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确,这里只有我们八个人,没有陈大伯。而陈大伯是什么时候不在的,谁都没有注意到。

    许飞霍地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大家也都起身。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有树木参差的黑影,在黑暗中诡异地若隐若现。

    “陈伯!--”许飞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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