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3页)
现老道向风大讨钱地身影此后也再没人见过他谁也不知这位自称能制服鬼王的老道去了哪里。这道士自此就成了废城内的笑料。让没有半点娱乐地人们津津乐道了好几个月。
四方寮处在快到鬼砦小山顶一个到处长满了大小阔叶树的凹陷处。原木为柱、泥糊竹编的栅栏成墙、上盖长板做瓦的棚子果真是四四方方约有数十方丈大小。
从外表上看当初搭建这个阴厝的某位大善人很是花了些银钱。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这个棚寮看去虽是摇摇欲坠四面的泥竹墙壁垮塌了大半顶上的木板瓦腐朽霉烂得处处开洞埋在地上做柱子的原木底下也朽成了树心但却仍然是歪而不倒地顽强站立于地。宽广的棚内既阴暗又有从枝叶间漏过的斑驳陆离天光透入破损的棚顶更有一具挨一具以木架承放着的四五十个快朽破了的白木棺材。
随着呼啸的山涛声阵阵叫号冷冷的凉风从各处打着旋儿左游右走这个棚寮阴森森、寒峭峭的显得煞是吓人。
天是晴朗明媚的天地照样是干爽凉快的地山风也和其他时候一般不时轻轻地朝你脸上吹拂将暖洋洋的空气送来熏得让人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就是这么一个再平常也没有的天气里就是这么一个能把胆小之人吓死的鬼地方说来也真是怪得很今天辰时末巳时初之间却有好些物事出现在它的西南、西北和东南三个方向大摇大摆地或者躲躲闪闪地朝四方寮走来。”
精明的土著还没傻到现身出去反是小心翼翼地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尺二三长的匕。慢慢的极为小心地把自己地身体移动了一下摆放成一个随时可以跳起攻击的姿势。伸手摸了摸背上囊袋里埋了后再挖出来的钢弩和手铳自怨自艾地暗想:“唉想我山都被人称为山魅在山林中一直以来去自如称傲特别是在恩人给了我宝刀、钢弩和手铳以后更是纵横驰骋无往不利。没料到用光了钢针、无羽箭和子弹后铳弩和手铳都成了逃命时地累赘……我是胆小怕死么?笃!真是笑话了哪有这样地事我山都怎么会怕死?!只不过……唉只不过这些天只能吃些山上的野菜饿得实在是没了多少力气是跑不动……现时还有一把宝刀在身唔要吓(不要怕)就是那些恶人来了我也唔吓凭我山都的本事就是再怎么没气力……也能捞几个垫背的……哈且看他们两个男女来这鬼打墙的地方做什么……”
稍迟出现的是从西北方的来人两个手持猪叉、背负粗弓身着兽皮衣裙的青年男女。
一男一女两个人像是山里地猎户他们一边小声变论着什么一面警惕地向四周观察片刻后就从四方寮的右侧转出。稍稍一顿间两男女也看到山谷里的动静青年男子低喝了声:“先藏身隐住形迹看看来地是何物事。”
青年男女两人原是住在废城内一对垦荒种地、打猎为生的夫妇。男的叫鲍叔先二十九岁其妻鲍潘氏比丈夫小了三岁。十多天前蒙古兵的斥候来时恰逢他们夫妻俩上山打猎没在家因此被他们逃过了一劫。
就在那天傍晚当他们提着猎获的一些小野味回家走到巨大的方塘外时见到有不少骑马的武士追杀朝外逃命的熟人。不知道生什么事的夫妻俩不敢贸然进去而是潜于野外暂时躲避。
夜里他们仗着自己隐身匿迹的经验悄悄寻个空子溜回家去却见到留在家中照看的父亲鲍老汉和他们五岁的女儿已经成为两具冰冷的尸体了。四下里查探一番四十来户人家的男女老少全部被杀各家各户仅有的一点存粮被洗劫一空。
藏在灌木丛中的山都暗暗叫苦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自己真是乌鸦嘴啊刚才怎么会提起这些紧追自己不放一心要杀掉自己的恶人呢。想到还要再一次面对数百这样为了赏钱而疯狂地家伙。山都有种十分无奈地感觉。他稍一迟疑立时手脚并用往远处爬去先远离危险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涂山主千户吴大人叫小的来问到阴厝还要走多久路不会走错吧?”
领头大步上山的是一个穿黑袍脚蹬半统爬山虎皮靴刀条脸蓄长须有一双青色眼睛的高大老汉。此人是本州内乡县境内的平谷山山主一伙抢劫杀人要财又要命极为凶残绿林恶贼的领涂虎。他也是这次出面召请南京路西南一带的绿林好汉到顺阳集会要鼓动众人投靠蒙古鞑子归入吴四英麾下地涂山主。恨之入骨的民户、商贾们给这老不死的凶神起了个与其姓名谐音地外号——屠夫。
屠夫大咧咧地向后一摆手声音极为动听且和善的对后面赶上来的人说:“请千户大人不必心焦再有不到数十丈就可在阴厝歇脚。两年前本山主曾因追杀一个仇家带人来过废城一次也是因为被人引错了路来此山上走了一趟。”
屠夫眼看四方寮的木棚一角在眼前大声鼓劲:“走啊儿郎们赶两步到了阴厝进些食物养足精神后便要分头向山内搜找山魅了。大家也清楚山魅也被我们打伤过还让千户大人击落掉入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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