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抗 (第2/3页)
是肯定没有的,因为按照门下省制定的规章,圣上在各地的行宫,直接隶属于门下省,不受地方编制管辖,地方官吏,不管职务大小,一律不得干预行宫事务。
这也就是说,如果李孝本是行刺圣上的凶手,那名指使他行事的人,必定来自朝廷。”
夏东海脸色微变,“来自朝廷。。。。”
我看在眼里,心下暗喜,知道自己押对了宝,更加肯定说道:“对,来自朝廷。”
夏东海沉吟了阵,又问道:“那如果他不是行刺圣上的凶手呢?”
我轻松的笑,“既然他不是行刺圣上的凶手,我们又何必再查他,我们可以这么想,李孝本之所以再三再四问唐奉义要玄菟蛇,多半是因为他对它喜欢之极,所以强行索要了去,但他没想到,玄菟蛇对主人高度忠诚,趁他不备私自逃逸,想回去找唐奉义,结果误游入成象殿,咬伤了圣上。”
夏东海深思看我一眼,突然冷笑出声,“田碧瑶,你觉得这可能么?会有这么凑巧到荒谬的事?”
我笑容不改,“我还是那句话,在未经查证属实之前,一切都不可信,一切都有可能。”
夏东海说道:“怎么我觉得,你在竭力恐吓我,替李孝本开脱?”
我手心俱是冷汗,笑着说道:“夏将军,你多心了,我只是提出这样设想,并不表示一定正确,客观来说,李孝本行迹确实是可疑,你拘拿他来问话,也是应当的,但关键的问题是,你确信你能够承担这样行为的后果?”
夏东海眼中波光闪动,“有什么后果是我不能承担的?”
我笑道:“我前边已经说过,李孝本如果是行刺圣上的凶手,那么必定是朝廷中有人指使了他,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你和圣上心里肯定有谱。”
夏东海没作声,面容漠漠,握住腰间长剑剑柄的右手却青筋暴起,显然是我说中了他心病。
我信心大增,接着说道:“我记得之前圣上告诉我,他之所以会抱病赶来扬州,是因为他觉得长安城中想要谋害他的人太多,使他觉得长安不安全,只能出宫到扬州避险,有这样的事实在,我是否可以这么想,在长安城中,有着至少一个以上极度凶猛的人,是连圣上也觉得不能轻易招惹的,这些人等,我们姑且统称为谋逆群,这群体的个体之间有无联系,是否是一个整体姑且不论,单就圣上为了避免和这群体发生冲突,不惜避走扬州这一点,已经足以说明,这群体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如果,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今次指使李孝本行刺圣上的人恰好来自这个谋逆群,你杀了李孝本,连同他的朋党亲戚,岂非是在间接向这群体宣战?你确信你能够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
夏东海面色阴沉,咬牙说道:“田碧瑶,你说实话,你这样危言耸听,究竟是基于什么目的?”
我叹了口气,诚恳说道:“我没有什么目的,实在要说,那就是保护圣上,你想必已经看出来,我十分喜欢圣上,所以事情到底为止吧,我们不要再投入精力追查究竟是谁放毒蛇在寝宫毒害圣上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应该做的,是积极设法加强成象殿的宫禁安全,以免圣上再度被人行刺。”夏东海,对不起,我已经失去一个弟弟,无论如何要护卫这个弟弟安全。
夏东海没作声,午夜露重,很快我发间积聚了晶莹露珠,我伸手擦拭,隐隐觉得自己背后衣衫已经湿透,不由得更向阴影里边靠拢。
四下寂寂无声,良久夏东海问翟让:“翟让,这件事你怎么看?”
翟让笑道:“我一个江湖浪荡子,对这种朝歌宫廷纷争,从来只有看热闹的份儿,你问我要意见,那可真是问错人了。”
“你告诉我,田碧瑶所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我心里颇是有些混乱,不大懂得判断了。”
翟让弯唇轻笑,沉吟片刻,说道:“就利害关系而言,田姑娘分析得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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