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ε╰)╮ (第2/3页)
死,又被小沙弥言之凿凿,硬说他就是凶手。
愈是要查真相,真相愈是扑朔
迷离。
乔风对阿朱讲他七岁杀人一段,骇人之极。
大英雄行事不可以常理测度,乔风少年时即有奇气,自非常人。
聚贤庄一战,读之可让人热血沸腾,是金大侠中经典难忘的场面。
论《天龙》,不谈到此段,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何为真正英雄?
不在其极端的场面、极端的情感冲突,不在其芸芸众生俗不可耐的琐屑的喧哗中,这些都难以将英雄
的本色浮雕般塑为永恒。
愈是那种孤立无援,那种辽阔的苦寂,那种让人恐惧的既没有回声又没有适当布景的空洞舞台上的绝
对孤独,愈是悲剧性地表达出生命最为深刻和本质的绝望。
英雄在寒冷的天空无奈和痛苦地飞翔,翅膀上毁灭的火焰燃烧出神圣的火光。
苍白的背景,漠然的世俗,平庸的盲目,揭示着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和愚昧所能达到的极限。
而英雄的意志却在嗜血的自虐中达到其内在道德上的完满。
愈多的流血,愈多的疼痛和愈多的野蛮,自虐般的激情就愈是快意地享受着与命运搏杀的血腥盛宴,英雄精神的航行愈高扬风帆。
明知是死地,明知实力悬殊有去无回,但乔风慨然而行,挺身赴难。
叹众人百般猜疑,怎么也不敢相信为了一个娇怯的少女,乔风就这么沉着安详地送上门来。
愈写众人的机心,愈见乔风的坦荡;愈写众人的畏缩,愈见乔风的豪情。
乔风以君子之心度人,众人却以小人之心看他。
天才和群众之间的悲剧,千古同之。
忽然极紧迫之时,乔风要讨几碗酒喝。
愈是从容,愈见局势之紧张。
英雄近酒远色,萧峰俨然有水泊梁山好汉之古意。
就像《水浒》中论武松为天人,乔风何尝不是天人。
看他有阔处,有毒处,有正处,有良处,有快处,有真处,有捷处,有雅处,有大处,有警处,实是金大侠中之第一人。
大气磅礴,勇猛刚健,是为阔;七岁杀人,不受冤屈,是为毒;誓不杀一汉人,是为正;义释背叛他的丐帮长老,是为良;出手即重创云中鹤,是为快;英雄有泪亦尽弹,是为真;杏子林快刀斩乱麻平息叛乱,是为捷;激赏段誉书呆子之爽气,是为雅;单刀于聚贤庄应战群雄,是为大;于客店中探得薛神医大撒英雄帖,是为警。
乔风的一身集有郭静之阔,杨锅之毒,张无寄之正,石破天之良,令狐聪之快,周啵通之真,黄药师之捷,陈家洛之雅,洪七公之大,胡斐之警,不作第一人,可乎?
看乔风有十分酒就有十分精神,大喝一声:“哪一个先来决一死战?”
气魄宏大,凛然天神。
英雄亦有作困兽之斗的时候,不亦悲乎?
看大宋官兵残杀契丹妇孺,汉人狼子歹心耶?
胡人狼子歹心耶?
胡汉之分,是否有终极的道德意义?
汉人是否就代表着善良和正义?
胡人是否就代表罪恶和邪恶?
乔风一定要作泾渭分明的选择吗?
一定要站在汉人的一边,或是站在胡人的一边?
忽然间乔风发现了自己正是不折不扣、血统纯粹的契丹人,他一时无法正视这种残酷的现实。
外在的教育和道德规范的强大惯性力量,折磨和捉弄着萧峰纯朴的内心。
教育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
以毁灭一个人。
换了别人,比如郭静、张无寄,肯定很难转过这个弯。
但萧峰是天人,他的身上聚集了英雄一切美好的优点和弱点。
乔风并不钻牛角尖,他很快就解开了这致命的郁结。
他豁然开朗,“从今以后,不再以契丹人为耻,也不以大宋为荣”。
英雄只是半神,他毕竟还有人性的弱点。
英雄的弱点是强大的意志必须有所寄托。
仇恨之执着,亦如世间诸般执着,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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