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八章 重逢(上) (第2/3页)
中一喜,只听他接着又问道:“然后呢?抢到你心爱的女子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沈夜寒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寻一处清静安然的所在,与她相看两不厌。”
尹千阳道:“恩,沈国你是再不能回的了,只是你甘愿放弃堂堂的公子身份,去隐姓埋名,过一个庶民的生活。”
沈夜寒毫不迟疑道:“我自然愿意,只要能和昙衣在一起,富贵于我如浮云。”
尹千阳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道:“其实,若是寒弟早下决断,断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完全不需要去抢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心爱之人。”
沈夜寒心知他话中之意,别过眼去,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尹千阳给他满上一杯,缓缓道:“我听说沈王一向身体欠佳,这两年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养病,大半国事都是由你在替他承担,但是,他虽然要倚重于你,却并不完全信任于你,对不对?”
沈夜寒眸光一黯,点了点头,涩然道:“王兄并未全然放权于我,我只是代他出谋划策,然而每件事情最终还是要他来定夺。”
“你可知你王兄为何迟迟不肯去替你向纪王求亲吗?”
沈夜寒心中一凉,“难道,难道也是因为……”
“不错,自然是怕你有了他国的强援。”
“可是,昙衣只是一个庶出的公主,而且甚是不得她父王的欢心,王兄他实在是多虑了!”
“他不得不多虑,因为他自己的王位便是从他兄长手上抢过来的,自然无时无刻都要防着你这个王弟也将他的王位夺了去。”
沈夜寒一惊,“你说什么?”
尹千阳冷笑一声,道:“你这么聪明,怎么还想不透,你大王兄怎么会好端端地在打猎时从马上摔下暴亡,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沈夜寒只觉冷汗涔涔而下。尹千阳接着道:“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想将他取而代之,易如反掌,据我所知,不少沈国的朝中大臣也均属意于你。若是今日你是沈国之主,今日又岂会如此?”
沈夜寒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才道:“兄长,你可愿助我得偿所愿。”
尹千阳忽然道:“我记得六年前你我初次相遇时我便曾言道他日你若有所需,便可来找来。”
沈夜寒急忙点了点头。
尹千阳又道:“我记得当时我将我的一枚玉佩解下送与你做为信物,不知贤弟可否取出让我一观。”
沈夜寒满脸通红,面有愧色道:“兄长给的那枚玉佩,目下我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而是,……”
“而是怎么?”尹千阳紧追不舍。
沈夜寒只得硬着头皮道:“说来实在有愧,我,我将那枚玉佩作为临别信物转送给了昙衣。”略顿了顿,他又解释道:“兄长所赠之物,本不应当再转送他人,只是我当时身上实在是别无什么贵重之物可以拿来作为信物送给心爱的女子,那枚玉佩乃是我心中贵重至极的无价之宝,所以,所以……”
“所以,你觉得唯有送出这枚玉佩才能代表你心中对那位昙衣公主的深情,对吗?”尹千阳替他说出他心中的意思。
沈夜寒看着尹千阳目中了然的笑意,只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这世间除了昙衣,竟还有一个知他懂他的男子,他哽咽道:“兄长,小弟处事不周,还请兄长多多见谅!”
尹千阳拍拍他肩,笑道:“重色轻友的家伙,下不为例。”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奇怪,就算你将这枚玉佩送给了那位昙衣公主,但是近日难道没有人将它送还给你吗?”
沈夜寒摇了摇头道:“怎会有人将它送还给我?兄长何出此言?”
尹千阳皱了皱眉,道:“我记得八月的时候,我率军快行到章丘之时,手下抓住了一个从纪国来的细作,我便亲自审问,那人拼命辩白说他不是细作,只是送信到沈国去。我自然要将他口中所称之信及身上之物一一检视一番,哪知便在他身上发现了我送与你的那枚玉佩。”
沈夜寒面色微微一变,忙道:“此事当真?”
尹千阳点了点头,道:“我一见这枚玉佩,也是大为惊讶,便问他此物从何而来,他说此乃是信物,要和那封信一起送给沈国的夜寒公子。”
“送给我,可是,可是这数月之中,我并没有收到任何书信或是信物啊?”沈夜寒忽然叫道:“等等,兄长方才说他还要送一封信给我?”
尹千阳点了点头,歉然道:“因为怕他是纪国的细作,所以那封信我也曾拆开检视。”
沈夜寒急忙道:“那兄长可还记得信中之言?”
尹千阳闭目想了想,脑中又浮现出那几行瘦直挺拔的殷红小字,他道:“那信中只有短短的几句话,‘重阳佳节,与君重会,会仙桥畔,候君三日。望君心如故,不负旧约’。”
尹千阳正在奇怪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这寥寥数句依然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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