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训诫 (第2/3页)
了,先祖君严公曾是这郿县的县令,父亲想让儿去祭拜他老人家,以继先祖遗德。”那青年口气中极为恭谨,还带着几分畏惧,生怕父亲生气。
“嗯,你既知错了,想是知道为父的用意了,你说说吧。”中年书生这时语较先前缓和了几分。
“是,父亲,先祖君严公任郿县县令之时,政令清明,百姓爱戴,却因王莽篡位,王莽授君严公厌戎连率,先祖仰天叹道,‘吾策名汉室,死归其正。昔曾子不受季孙之赐,况可事二姓哉?’君严公说的是我本是汉朝的官,即使死了亦不能失去正道;昔日曾参不接受鲁国季孙氏的赏赐,何况此时王莽要让我侍奉这异姓朝廷呢?”先祖便携着家眷,逃进深山,不做‘新’朝的官。”青年恭谨说道。
这厌戎连率乃是官名,王莽在时,改汉陇西郡为厌戎郡,郡守改为连率,是为陇西郡守之职。季孙本是鲁国王亲,同属国姓,曾子却守节不事二君,足见其忠。
“是啊!想君严公何等忠贞不二,我蔡门难道要出这等不肖子弟,去当那梁家的官吗!”中年书生这几句说的义正辞严,凛凛有威。
“是,是,孩儿便去谢辞了老师的举荐,不去拜访梁大将军府了,便归家好好奉养母亲。”青年吓得一身是汗,也知父亲所说乃是大义所在,连连暗叫自己糊涂,那梁冀飞扬跋扈,擅权独断,乃是佞臣。自己只一心想着出仕为国,未虑及如今梁氏当权,实是为其效力,助纣为虐,若非父亲当头棒喝,实是有亏大节,暗暗惭愧。
“梁大将军!”刘志、赵嫣两人听来人提到梁冀自是多加了三分注意,更说效忠汉室,不愿助梁冀为虎作伥,更增了几分友善之意,接着听中年书生又道,“唉!你老师胡公位居司空,仅次三公,又曾任过太尉。你可知却为何如此畏惧梁冀?”
“想是老师与梁冀同殿为臣,生性淡泊,不欲与其争夺虚名,是以事事忍让。”青年也知梁氏一族势大,朝中大臣实难与其抗衡,却不愿名言老师畏惧梁氏。
“哼,你老师这是‘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这大汉之中,想是再没人比胡公将《中庸》读的更好的了,可算是深入肌理,透入骨髓了。”中年书生讥讽道。
“司空?胡公?这两人说的定是胡广那老头。”一旁的刘志心下暗道,“想那老头当真是匹老狐狸,圆滑世故的紧。朝堂之上连句话都不敢说,那梁冀说什么,这老头便唯唯诺诺的称是,今日这人如此说这老头,当真解气。”对两人所说更增了几分兴趣。
这几句话说得青年脸是一阵红,一阵白,他知父亲对老师有成见,也再不敢辩驳,只连连称是,那中年书生道,“邕儿,也赶了不少路了,先停下歇息一阵吧。”于是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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