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案始末 (第3/3页)
悲痛,续道:“我当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惨祸吓傻了,眼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惨死,望着他们那至死都无法闭上的双眼,根本就忘记了逃跑,傻傻地看着血泊中的父母。
那贼人举刀向我的头顶劈来,我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知道避让。
这时,司马二郎赶到,他已经全身浴血,脸上也溅满了血点,我几乎没认出是他。
他抛出白练鬼爪,抓开了那劈向我头顶的大刀,也抓落了那贼人的面巾,使我看清了那贼人长相,是一个秃头,眉毛是红色的。
司马二郎用左手的大刀去砍那贼人,被贼人架开。
这时,又有几个贼人向这边奔来。
司马二郎将白练鬼爪一舞,将我卷到他的背上,鬼爪余势未衰,绕了几绕,将我牢牢地捆在他的背上!”
东方白莲问道:“你刚才说司马二郎使的是白练鬼爪,那不是鬼谷的独门兵器吗,他怎会使用?”
司马天星点了点头,道:“我曾经问过十五妹,她不知道,后来问安谷主,他才说出原委,原来司马二郎曾与安谷主邂逅,他救了安谷主一命,结下了一段缘,安谷主传了他鬼爪九现的武功和鬼影翩跹的身法,并将自己的白练鬼爪赠送给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
司马天星续道:“贼人将司马二郎和我团团围住,司马二郎施展开五虎断门刀法,左冲右突,但贼人太多,武功也很高强,司马二郎抵敌不住。
司马二郎背着我,施展开鬼影翩跹身法,左闪右让,东躲西避,快速绝伦,晃得我晕头转向,他的大刀则不停地招架众多贼人的兵刃。
但还是有好几次未能避让得开,当贼人的刀向我砍来时,司马二郎用手臂硬架硬挡,我在迷糊中听到那刀砍在司马二郎的手臂上,所发出的骨头碎裂声怪异极了,当即昏了过去。”
众人听着司马天星的讲述,想象着当时那混乱惨烈、鲜血淋漓的场面,均手心汗湿,脸覆寒霜。
司马天星喘了几口气,续道:“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转来,司马二郎正背着我在山林中狂奔。
我回头一看,后面已无追兵,就叫他放我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继续狂奔。
他就这样一直背着我狂奔到天亮,大概离京城有好几百里远了。
他的鲜血早已流干,伤口中翻着白森森的皮肉,有的深可见骨。
最后,他终于跑不动了,脚步越来越沉重,倒在路边,这时,他才解开了捆绑着我的白练鬼爪。
他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拄着大刀站了起来,我扶着他慢慢前行,不久就发现了一个较为隐秘的山洞,我们进入了山洞中,山洞的洞口很小,却很深。
到了山洞深处,司马二郎闭目打坐,我查看他的伤势,竟然全身有十余处,而且全是在身体正面和四肢上。特别是颈部的一道伤口,连颈腔中的喉管都看得见,那一刀差点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我想去给他包扎伤口,他推开了我;我想去给他找水喝,他急忙打手式阻止我。”
东方白莲道:“他一定是在运功疗伤,自然不希望你去打扰,也不希望你离开!”
司马天星摇了摇头,道:“他的伤太重了,血已经流干了,根本就无法治疗,这一点我想他是很清楚的,当时我没有想到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疗伤,但事后我反反复复地想,总算想明白了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东方白莲问道:“为什么?”
司马天星道:“他之所以在那种伤重必死的情况下还要打坐调息,是因为他颈部的那道伤口太深,伤了他的声带,他无法说话,而他又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对我讲!所以,他拼起最后的余力全部是在治疗声带,希望能说出一句话来!”
众人又是悲痛,又是感动,还很惊异。
东方白莲问道:“那他为什么不用手在地面上写字,把要告诉你的话写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