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二章 做个奸臣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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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孝恪无论功过是非都已经过去许久,不可能对朝局造成半分影响,如何决断只在陛下一念之间。如此简单清楚之事实,只需在御书房内签署一道诏书、明示天下即可,何必放到太极殿上来讨论?
多此一举。
可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说明其中肯定有人有着其余诉求。
是谁呢?
只能是陛下!
首先,既然是房俊出面为其连襟谋官,在无关大局的情况下陛下不会驳回,那就意味着陛下并不想将郭孝恪定罪。
其次,既然陛下不想将郭孝恪定罪,为何李勣出言之后却并未予以认可?说明陛下也不想简简单单饶恕郭孝恪。
那么答案就清晰明了——陛下欲借此或是卖李勣一个大人情,或是彰显其宽仁之秉性。
而无论是卖人情或彰显宽仁,想要做到极致,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反派来衬托一下……
不就是做“奸臣”吗?
许敬宗毫无负担!
武班末尾,程咬金面色不豫:“许尚书此言差矣,说到底郭孝恪一事并未有朝廷定论,那么剥夺其家族子弟铨选资格便是违规之行为。”
许敬宗看都不看他一眼:“那现在就给郭孝恪定罪,丧师辱国、大败亏输,险些使西域沦陷于突厥之手,损毁帝国煌煌天威,多少兵卒因他埋骨西域,当褫夺其爵位、罢黜其官职,抄没家产充公,三代之内不得入仕!”
太极殿上响起一阵倒吸凉气之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许敬宗身上。
太狠!
太毒!
说到底郭孝恪也是为国征战,固然决策失误导致兵败身死,但华夏自古便有着“人死为大”传统,毕竟人都死了,即便降罪也可随意申饬一句、降爵一等意思意思就行了。
褫夺爵位、罢黜官职、抄没家产、三代之内不得入仕……如若这般,阳翟郭氏这一支就算是彻底沉沦、泯然于众,除非后代子孙能出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否则再无崛起之望。
程咬金大怒:“何至于此?若今日治郭孝恪之罪,他日还有谁能拼死征战疆场、抵御外辱?”
许敬宗毫不客气:“怕死就回家种田养娃,你们军人都是怂货,那就咱们文官顶上!怎地,你以为咱们这些文官就骑不得马、拎不动刀、杀不得敌?”
对程咬金,他全无半分忌惮,言语很是激烈。
“秦王府十八学士”岂是浪得虚名?
虽然“十八学士”之中居于末座,可排在他前头的老死的老死、致仕的致仕,硬生生将他给熬了出来。
虽然能力不如排在前列那些人,可只要活得久,早晚能成为硕果仅存的那一个!
满殿文武,论及资历还有几人比得过他?
此言一出,文官序列顿时炸窝,纷纷梗着脖子出言附和,群情汹汹、壮怀激烈。
隋朝以及唐朝初期,绝大部分官员都是从战乱之中走出,讲究的是“出将入相”,无论朝堂之上的文官亦或军队之中的武将,大多允文允武,上马提刀定乾坤,下马执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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