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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半路被劫 (第1/3页)
安‘玉’善还记得自己离开山下村的那个清晨,峰州变得有些‘阴’冷,天微亮便飘起一个个白‘色’的雪粒子,打在人的脸上凉凉的。
派来护卫她的惠王府兵马整齐地排列成两队,气势威严,‘侍’卫腰间的佩刀虽未出鞘依旧让人能感觉到蚀骨的寒意。
娘亲、伯娘、婶娘、姐姐们还有紫草那些丫鬟全都落泪了,而她脸上始终挂着笑。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明明不是生离死别,宠爱她的家人们却还是难舍难分。
相比较家里的‘女’人们,安家的男人们就表现得很正常,或许是此行由安子洵和他送给自己的下人陪同前往,让人放心不少。
小堂叔和堂哥们还跟她开玩笑,让她回来的时候带些京城的好玩意儿。
最终,她还是坐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耳边传来自家娘亲那压抑不舍的声音,让她离家的愁绪又添了一层。
后来,队伍行驶到府城外的官道上,惠王夫‘妇’也特意来送行,因为天冷,安‘玉’善拒绝他们要远送一段路程的好意,让苏瑾儿早点儿回去。
马车足足走了三天才走到峰州通往京城的边界——一个略有些荒凉的偏僻小镇外,坐在马车上的安‘玉’善掀开挡风车帘,远远的她看到了峰州的界碑。
“姑娘,过了界碑咱们就真正离开峰州了!”木槿正开心地说这话的时候,马车猛地一停,赶车的安正神‘色’紧绷起来。
“保护好姑娘,别让她出马车!”马车是本家机关师傅做出来的,选用了最坚固的木材,而且车上还有机关能御敌。
也就转瞬间的事情,喊杀声便震天地四面响起,先是迎面冲进来一伙长相凶恶的山匪,接着又出来两拨‘蒙’面黑衣人,巧的就像是事先排练好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惠王府的‘侍’卫将安‘玉’善的马车保护在中间,领头的‘侍’卫总兵大喝道。
“哈哈哈,爷是要你们命的人,今天运气真不错,还有人帮助爷,看来你们得罪的人不少!”山匪头子狂妄地大笑说道,手里明晃晃的大刀泛着血腥味。
“安正,带着‘玉’善冲出去!”安子洵只是很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些山匪和黑衣人,真正令他紧张的不是这些人,而是这四周还暗藏着难缠的武功高手。
不管今日这些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安‘玉’善都不可以有任何事情,哪怕是他要付出‘性’命。
“想走,可没那么简单,兄弟们,给我杀!”土匪头子一声令下,几十号膀大腰圆的悍匪提着刀剑就朝着安‘玉’善一行人冲了过来。
安‘玉’善经历过手枪抵在脑‘门’和子弹划过面颊的凶险,所以面对这样突发的危险状况她并没有慌‘乱’,而是‘摸’了‘摸’她身上那些防身的毒‘药’,同时将银针巧妙地隐藏在袖子里。
经过一段时间惨烈的厮杀,两边都有伤亡,而此时蛰伏许久的高手从天而降,他们各个出手狠辣,全是冲着马车里的安‘玉’善而来。
杀戮的气息越来越紧张,安‘玉’善这一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正在众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比闪电还要快的影子轻巧而又稳当地落在安‘玉’善的马车上方。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不但把马车顶震碎了,还把马车里身怀武功的木槿和腊梅伤的连吐两口血,而没有内力的安‘玉’善华丽丽地昏了过去,无论是毒‘药’还是银针,根本就没给她出手的机会。
等到她再次有清醒意识的时候,就是此刻,躺在一间陌生的竹屋里,‘床’边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和她年纪差不多的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
“你……你是谁?”安‘玉’善的嗓子有些沙哑,全身没劲儿,只觉得饿得很,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一样。
“你醒了,太好了,我刚煮的野菜粥,很香呢!”小姑娘答非所问兴高采烈地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看到食物,安‘玉’善更饿了,可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喂你!”
小姑娘很会照顾人,她把安‘玉’善扶起来,然后一口一口喂她喝粥,怕她烫着,还小心翼翼地吹吹勺中的粥,然后再给她喝。
安‘玉’善一连喝了三碗粥才作罢,她实在是太饿了。
“我叫安‘玉’善,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儿?”安‘玉’善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盖任何东西,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热。
在她语气柔和地问眼前小姑娘话的时候,也趁机给自己把了一下脉,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虚弱。
“我叫简儿,这里是坤月谷,是疯爷爷把你带回来的,他说你是小神医,能治好宁婆婆的病。”‘性’格单纯的简儿看着安‘玉’善又是怀疑又是希冀,“你真的能治好宁婆婆吗?”
坤月谷?安‘玉’善从未听人提起过,而这什么疯爷爷请大夫的“方式”真有些不敢恭维。
唉,也不知道安子洵和安正、木槿他们都怎么样了,家里人知道自己还没出峰州就被人半路劫走,一定很担心,她娘肯定会哭的肝肠寸断。
思绪有些烦‘乱’的安‘玉’善在简儿的搀扶下走出竹屋外,入目的绿意葱茏给她一种扑面而来的异世之感,明明该是寒冷的冬季,这里却给她温暖如‘春’的感觉。
抬头打量一下,自己前方是一汪碧绿‘色’的小湖泊,倒映着对面高山的雄伟影子和岸边五彩缤纷的野‘花’,蝴蝶翩翩起舞飞在‘花’丛和湖泊之间,留下美丽的身影。
自己身后是一幢凹形建筑的二层小竹楼,刚才她就呆在一层左侧的房间里。
竹楼小院里还种着新鲜的蔬菜和小麦,养着几只兔子和野‘鸡’,两棵湖边青柳中间拴着一根麻绳,上面晒着衣服和动物‘毛’皮拼接而成的小毯子。
阳光暖暖地照耀着这片略显宁静祥和的地方,颇有些世外桃源之地的感觉,但安‘玉’善无心多欣赏美景,她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简儿,其他人呢?”安‘玉’善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宁婆婆在屋里躺着,疯爷爷……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简儿指了指竹楼中间的房子说道。
“那你先扶我过去!”眼前这个叫简儿的姑娘看起来不谙世事单纯的很,有些话待会儿问也可以。
简儿点点头,扶着安‘玉’善进了中间的房子。
里面的光线略有些昏暗,安‘玉’善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瘦弱嶙峋地躺在竹‘床’上,如果不是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还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个死人。
安‘玉’善走近之后给‘床’上的老人认真地诊脉,她的脉象和她的面容一样暮气沉沉没有生气。
“宁婆婆会死吗?”简儿有些紧张地睁着她那双小鹿般清亮的眼睛问道。
安‘玉’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人就都会死的,尤其是人至暮年还得了那么多的老年病,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即便调养的好,最多活个二三年。
“暂时不会!”有她这个真才实学的小神医在,阎王爷一时半刻也要不了‘床’上之人的‘性’命,“不过我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宜给这位婆婆针灸,等到我身上有些力气再施针,现在把这瓶子里的‘药’丸喂她吃一颗,以后每天都要吃。”安‘玉’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简儿。
“你真好!”简儿笑颜如‘花’地接过小瓷瓶赶紧倒出一颗喂给宁婆婆,心里对安‘玉’善更是感‘激’。
疯爷爷把她从外边带进谷里,她不但不生气,还给宁婆婆治病,真是个大好人。
此时的安‘玉’善哪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知道,她早就开始骂人了!
安‘玉’善又躺回竹屋休息,晚饭的时候简儿给她炖了一只小野‘鸡’,味道虽有些淡,不过饿极的安‘玉’善还是吃了不少,而她也一直没见到简儿口中的疯爷爷。
事实上,不止这一天她没有看到,往后的很多天她都没有见到。
第二天一大早,恢复些力气的安‘玉’善就问简儿出谷的路在哪儿,不管怎样,她要先送消息到谷外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没想到简儿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样说的样子,而且还一脸歉意地看向她。
“简儿,怎么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出谷的方向?”安‘玉’善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简儿看了她一眼,抿着‘唇’,点点头。
安‘玉’善无奈一叹,满怀希望地问道:“那宁婆婆知道吗?”
简儿又摇摇头,宁婆婆比她呆在坤月谷的时间还长,已经有近四十年没有出去过了。
“那疯爷爷呢?”强烈的挫败感让安‘玉’善又叹了一口气。
这次简儿倒是点头了,可很快又摇了摇头。
安‘玉’善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不给宁婆婆治病,马上解释说:“简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给宁婆婆治病,只是我突然来到这里,我家人会很担心的,我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我此刻安然无事,否则我在这里也不会安心的。”
“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宁婆婆说过,坤月谷被疯爷爷用阵法锁住了所有出口,只有他知道怎样到谷外,可是疯爷爷疯了好多年了,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他把我带进来陪宁婆婆,这一次清醒的时候,他把你带了进来!”说完这些,简儿赶紧低下头,她怕看到安‘玉’善生气的面容。
虽然她和安‘玉’善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谷里除了宁婆婆和疯爷爷再也没其他人,现在进了一个同龄人,让她好奇、兴奋和‘激’动之外,还产生了怜悯、愧疚和同病相怜的复杂感情。
没有简儿想象中的愤怒,安‘玉’善只是脑袋空白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还是淡定的。
阵法?她觉得简儿说的太玄幻了,她是个大夫,她是相信科学的,不过自己都能借尸还魂,似乎一切又在可接受范围内。
“那你说的疯爷爷在哪儿?他现在应该是清醒的吧?”安‘玉’善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自从把你带进谷里之后,他看到宁婆婆身体不好又疯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清醒。”听得出,简儿也有些失望。
“那他上次什么时候清醒的?”
“十年前!”
安‘玉’善真想两眼一翻昏过去,这时间也太长了吧。
不过,倍受打击之后,安‘玉’善很快振作‘精’神,要走出这里还是只能靠自己。
接下来的两三天,她一边调养自己的身体,一边给宁婆婆施针治病,好在这谷里也有‘药’草,竹楼里也有晾晒的地方。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安‘玉’善估‘摸’着宁婆婆会醒,就先准备了一些干粮,让简儿留下照顾宁婆婆,她则去找出路。
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有十里山路,安‘玉’善悲催地发现,她竟然在原地打转。
不信邪的继续走,还绑上了布条当标记,结果走来走去累得气喘吁吁,她还是站在高处便能看到竹楼。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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