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蒋爷一人镌船底 北侠大众盗骨坛 (第2/3页)
棵,道不平,曲曲折折。只见徐老爷用手一指说:“众位,到了五弟坟了。哎哟!五弟呀,五弟”三爷就哭起来了。哭的还是很恸。大家也觉伤心。智爷说:“既然如此,咱们都与五弟相好,何不大家到坟上哭他一场?若要四顾无人,没有喽兵看着,咱们就把他的尸骨盗将回去,日后五弟妹也好与他并骨,后辈儿孙也好与他烧钱化纸。”大家点头说:“原当如此。”
仍是路彬在前,行至蟠龙岭上。北侠说:“别往前去,你看那埋伏。”徐庆说:“我们就打这吊下去了。脑眼还在里头。”智爷说:“这儿没有埋伏呢”丁二爷说:“明明这摆着呢,怎么说没有埋伏呢”智爷一笑说:“明煌煌露着这一段山沟,钟太保总是个好人。他若不是好人那,就把这段山沟重新再拿席子盖上,撒上黄土,先拿了两个,再等拿别人。这儿他露着山沟,就无意拿人,这不是明摆的理儿,何必多虑”众人佩服智爷那个心眼真快,故此大家往前绕着那段山沟,奔坟而去。
大家见坟,不由得一阵心酸,俱各放声哭起来了。连路彬、鲁英都远远跪在那里磕了几个头。大家数数落落地哭了一回,先是智爷止泪,劝了这个,再劝那个:人死不能复生,与他报仇倒是正事。北侠与丁二爷也就收泪。
忽听见土山子后有哭泣之声,细声细气,哭的是:“五弟呀!五弟。”智爷一拉蒋四爷说:“别哭了,四弟,你听土山子后细声细气哭的,是五弟呀!五弟,别是大人来了吧”蒋爷止泪细听,可不是,蒋爷说:“我去看去。”
奔到土山子,一跃身蹿过土山去。果见一人扶定土山子,放声大哭,看不出是谁来。头上戴着一顶草纶巾,身穿着蓝布短袄,蓝布裤,花绷腿,蓝布鞋,看不见脸面,着草纶巾遮盖住了。旁边立着一根扁担,裹着一条口袋,拿绳子捆着一把药锄儿。蒋爷纳闷,怎么他哭五弟呢?过来将草纶巾揪住,往上一掀。(你道这草纶巾是什么帽子?就是樵夫戴的草帽圈。)蒋爷将草帽揭下来一看:此人面似银盆,两道浓眉,一双阔目,皂白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锭,准头丰隆,四方海口,大耳垂轮,相貌堂堂,仪表非俗。蒋爷说:“原来是你”此人乃是凤阳府五柳沟的人氏,姓柳名青,外号人称为白面判官。先本是绿林出身,自己一看绿林中没有庆八十的,自己弃了绿林,在凤阳府柴行中打点了一个经纪头儿,以恕自己前罪,到处里挥金似土,仗义疏财。许多人尊敬他,都称他为柳员外。
此人与白玉堂至厚,后来与五老爷结拜弟兄。这晨起望有他一个表兄,叫蔡和,也是打柴为生。皆因柳员外前来望看他的表兄来了,吃完晚饭,蔡和问他说:“你吃的东西行化了无有”柳爷说:“行化多时了。”蔡爷说:“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哭。”柳爷说:“我不哭。”蔡和道:“你死了一个朋友。”柳爷问:“是谁”蔡爷说:“万想不到”柳爷问:“到底是谁”蔡和道:“是你结拜弟白五老爷死了。”柳爷一听忙问道:“可是当真”蔡爷说:“这事焉能有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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