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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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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9: 逃脱 (第2/3页)

们若是有冤枉还是去县衙告状去吧。”

    杨楚若心中微微一转,到底不敢在街上露了行迹,何况现在楚宇晨的伤口崩裂,只怕也需要休息,当下对郝大丹说道:“我们可否暂时去你家休息,换件衣服,再找大夫来给我们瞧瞧,至于去见将军的事,我给你一件信物,你拿着去,他自然就会见你了。”

    “你是说,能进去将军府里当面跟大将军说话?”这种旁边众人都听着心底发毛的事,郝大丹果然好大胆,语气之中竟然露出几许期盼之意来。

    “不错,”杨楚若说道:“我保证你拿着这信物就可以进入将军府中的。”

    郝大丹双掌摩擦了一会儿,似是兴奋难耐一般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到我们家小坐片刻吧!”说完话招呼过一辆马车,将二人安顿进了马车之中。

    杨楚若将楚宇晨始终不发一言,就知道他必然是已经脱力,想到这几日连续鏖战,也知道楚宇晨的体力消耗过大,此时需要人照顾服侍着休息。当下自己跟郝大丹说了路上的情况,只隐去了缘由,将了他们被人追击的经过,听的郝大丹更是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不到片刻功夫,到了郝大丹的家中。只见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前后两进院落,分成了前宅后院,显然是个普通的殷实富户模样。

    郝大丹叫出了自己的媳妇来,安顿好了两个人,这才拿着杨楚若给他的信物直奔将军府而去,原想着这两个人不过是将军旧日的朋友,拿着这个东西,自己也能沾光跟将军说了几句话,以后有个吹牛的本钱。

    谁料想那将军看见了,竟然双膝跪地口称吾皇万岁,吓得郝大丹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下。乖乖,现在住在他家的那两位到底是什么来头的啊?

    仔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个不大的小玉石随身印章,想了想,似乎是见那容貌绝美的女子从那男子腰间取出来的。难道说,这两位就是楚国的皇帝和皇后了?

    那他家可就真是真龙进宅了啊!怨不得算命的说他家宅子有龙气,原来是应在了今日啊!

    坐在地上双手捧着那印章嘿嘿傻笑,将军皱眉看了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将郝大丹从地上拎了起来,问道:“给你信物之人现在何处?”

    郝大丹连屁股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指着将军府外面说道:“在我家呢!我这就拎着您过去?”

    将军点了点头,说道:“快些,你会不会骑马?”

    郝大丹楞了楞,摇了摇头,将军恨铁不成钢的喝道:“既然你不会骑马,那咱们跑着去!”

    说话间,一把推在了郝大丹的肩头上,郝大丹顿时醒过神来,拔腿就往将军府外跑了出去,将军紧跟其后,后面一众亲随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只得奔跑着跟了上去。

    将军府门口的路人都吓了一跳,第一次看见这么个景象,只见一个平民打扮的人跑在了最前面,后面紧跟着平日里威风十足不苟言笑的将军大人,身后的亲随侍卫也都是如同在校场练兵一般并排跑在了后面。

    有路人指着最前面人说道:“嘿,你瞧,那个人不是好大胆吗?”

    路人伸着脖子看着,用手指指点点,郝大丹听在耳中,心中大是得意,跑得更加起劲了起来。一队人马穿街过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郝大丹家的门前。

    将军吩咐众人散开了,护住整座宅院,又叫亲随立刻拿着自己的手令去调集兵马保护郝大丹的家。这才自己整理好了衣冠,一脸肃穆的走进了郝家的后宅。

    刚穿过连接前后院的月亮门,就问道一股股药物的气息传来。将军脸上表情一凝,难道有人生病或是受伤了不成?皇帝和皇后在他的地盘上受了伤,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心中愈发的不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定神一看,果然见楚宇晨躺在床上,杨楚若正坐在他床边。

    因为楚宇晨护卫的周全,所有杨楚若虽然在冷水中浸泡了半晌,却是一点都不曾伤到,更加上他用内力不断护持,深冬的冷水竟然没有让她着一点点风寒,不过是喝下一碗姜糖水,换了干爽的衣物,就已经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了。

    只是楚宇晨现在的情况却算不上多好。伤口崩裂了开来,又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已经出现了感染的迹象。再加上他刚才全神贯注,消耗掉上自己体内所有的力量,所以伤口的情况就更为严重了起来。

    本来只不过是一道寻常的刀伤,此时却已经引发了低烧,刚刚敷完了伤药,此时真躺在床上养神。

    将军看了屋中的局面,只觉得双腿一软,顿时跪到再地,口中连连称罪,“属下失职,不知道皇上和娘娘微服到此,竟让宵小之辈惊扰了圣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虽然说楚皇已经退位,禅让给了风清扬,但在他们这些随着他征战过的将领心中,他依然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对于这位帝王将军是有几分了解的,他的智谋和武力都远远在自己之上,竟然有人能将他砍伤,其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

    但他竟然不曾听到一点风声动静,难道说自己守卫的城池之中竟然有着这样一股自己全然不知道的势力?

    杨楚若看他惶恐以及,柔声安慰说道:“不关你的事,皇上也不是在你的城池中受伤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怕刚才追杀我们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入城了。你调集兵马守护才是正理。”

    听说不是在自己城中受伤的,将军的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忙又问道:“不知道皇上伤势如何了?”

    杨楚若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说道:“情况不是太好,伤势虽然不重,但伤在了腰腹之间,现在已经有了些许感染的迹象,幸亏现在的冬日,若是夏天的……”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还不算太严重,想来修养几日还是可以控制住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将军听说没有大碍,心中的第二块石头落地。顿时觉得心上松快了不少,对着杨楚若说道:“属下刚才已经让人去调派兵马守卫这座宅子了,只是不知道两位是想要继续住在这里,还是到将军府暂住?”

    郝大丹连忙看向杨楚若,心中万分纠结,他自然是希望这两位天下至尊的贵人能多住几天的,可又怕出了什么意外,连累了他一家大小的性命却又不好了。

    杨楚若看了一眼楚宇晨,见他此时精疲力尽才刚刚入睡,略一思忖,沉声说道:“皇上现在不宜挪动,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上两日吧。你火速派人进京通知新皇,让他派人来接我们回宫。”

    将军答应了一声,退出了屋中,有详细的安排了守卫的人马,安排好了轮流守护的将士,才叫人火速赶往京城给新皇报信。

    一人一马从城门飞奔而出,滚滚烟尘之中向着楚国京城的方向飞速行进。

    风清扬此时心中急躁不安,已经三天没有父皇和娘亲的消息,派出去寻找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人海之中,至今没有一个消息传入宫中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父皇和娘亲两个人任性的故意让这些人都扑了个空,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不会有事的。父皇的本事,一般的宵小之徒根本近身不得,除非是……

    风清扬心中一紧,除非是刻意安排下周密部署想要杀害父皇和娘亲之人,想到宫中曾经发生过的那些若有意似无意的重重意外,心中有是一阵阵令人烦躁的不安涌了上来。

    正在坐立不安之时,突然看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地说道:“皇上,李丞相府的公子李裳来了,求见您呢。”

    风清扬点了点头,叫人请李裳进来,心中明白他也正在为这件事焦躁不安,想来是来向着自己打探些消息了。

    果然,只见李裳走了进来,对着风清扬行礼之后,就焦急的问道:“你可听说他们二人的消息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在府里差不多要急死了,想着到底是你这里的消息快些,就忍不住跑来问问看,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风清扬看李裳满脸都是焦躁的神色,那份难过与凄慌比自己不逞多让,当下心中略略觉得有些感动,他的娘亲到底还是如此受人爱戴……

    只是现在,却不知道人在何方。

    风清扬缓缓摇了摇头,口中叹息着说道:“我这里也没有听到消息,不知道父皇和娘亲现在人在哪里,不过,我想着没有消息也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若是两个人遇到了不测,只怕只会消息早就传遍天下了。所以,既然没有消息,就说明父皇和娘亲还好端端的。只是不知道人在哪里罢了。”

    李裳也是一声长叹,双眼望着殿外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听不到他们的消息,心中实在是不安的很。他们已经答应了,带着我一起去的,不过是比我先行了一步,等安顿好了我再去,让我再家中陪李丞相过个年……谁知道……”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得十分懊恼,“若是早知道是这么一个局面,我说什么也要跟他们一起走才是……”

    风清扬抬手拍了拍李裳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太过伤神了,想来总不会总没有父皇和娘亲的消息的,只怕过不了两日,就有消息传来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裳见问不到消息,想要告退出去,去突然听见门口一个小太监声音起床嘘嘘的说道:“皇上,八百里加紧,说是有了消息了!”

    那太监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一路急奔而来,此时说完了这几句话,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着风清扬的回答。

    风清扬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来,连忙说道:“快叫人进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浑身衣服都看不出了本来颜色,满脸都是灰尘的人走了进来。想来是一路之上一刻都不曾歇息停留过,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狼狈不堪。

    那人进来后,将楚宇晨和杨楚若两人的消息告诉了风清扬就垂手站在了一旁。风清扬皱起双眉,李裳已经大声喊道:“受了伤?伤在哪里了?可严重不严重?现在那地方是不是安全?”

    那人看了一眼风清扬,没有回答。风清扬已经沉声吩咐道:“来人,我要亲自去接父皇和母后,叫人准备好车辆和人手。即刻动身!”

    他刚抬腿走了一步,袖口立刻被李裳牢牢抓住了,回头看见李裳面上恳求神色的脸,只听他说道:“皇上,你带我一起去吧!不然我心中也实在是不安的。”

    风清扬略一思忖,触目所及却是李裳眼中那抹深深的哀求神色,心中想到只怕他对于娘亲的感情与自己是一样的吧?若是自己看不见娘亲,只怕心中也是会如此悬念了。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只是要纵马疾驰的,你能支撑的住吗?”

    李裳仿佛是怕风清扬会反悔一般,连连点头,口中快速回答道:“你放心吧,我坚持得住,一定可以跟上你的速度的。”

    风清扬和李裳一起飞身上马,虽然李裳说的坚定,但到底是不如风清扬的速度和力量,走了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让风清扬不得不放慢了马速等着李裳跟上来。

    风清扬心中有些不耐烦,虽然父皇和娘亲现在处于周密的保护之下,不可能有人伤害得了他们,可到底他要亲眼看到他们才能放下心来。

    听说守城的将军已经把全部的人马都调集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把父皇和娘亲居住的地方团团围绕住了,将军本人更是衣不解带身不卸甲,干脆亲自抱着长剑守在门口,屋里想要飞只蚊子进去也是没门。

    既然父皇和母后没有危险,那他就虽然是急切却不焦躁,又看到李裳咬着牙苦苦坚持,脸色已经胀地通红,仿佛是所有的血气都涌了上来。

    双手紧紧握着缰绳,随着马匹的跑动起伏着身体,现在已经累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看着他没有开口喊一声苦,说一句累,风清扬心中也不由得柔软的起来,他的身子骨又如何能跟自己比得了呢?

    想来能做到如此地步,就已经是他拼尽全力了吧?

    想到此处,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对着李裳说道:“不要紧的,父皇和娘亲现在是安全的,我不过是怕他们回程的路上会遇到阻碍,所以才要亲自去接,你如果跟不上,就叫我一声就好了,我们可以略慢着些。”

    李裳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风清扬,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的自卑,同样的路程,同样骏马,他李裳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能苦苦支撑。可他风清扬呢?却不见丝毫的费力,似乎这样事都是如此随意就可以做到的。

    这样的差距,所以她心中一定是更疼爱他的吧?

    李裳心中一阵黯然,却更激起了一股不肯服输的精神来,咬牙摇头说道:“没事,我撑得住的,我也想早点见到他们,我们快些赶路吧。”

    说着话,狠命的一夹马腹,催促马向前急奔。

    风清扬见他不服输,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略略控制了马速,让自己与李裳并排而行。

    两个人出了京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匹在深夜中走这样的田野道路极其容易受伤,何况只怕还有一日的路程,连续的奔驰马匹也会体力不支。

    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打算略作休息天亮再继续赶路。

    店小二打着哈欠打开店门,口中带着几分不耐烦说道:“这是谁啊?这么大半夜的!”没好气的打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立着两个翩翩少年,都是富家公子的打扮,怔了怔,这才赔了个笑脸出来,说道:“啊呦,是两位客爷啊,小的还以为是查夜的巡差呢,失礼失礼。”

    一面说着,也免将两个人让了进来,倒了热水上来,问道:“两位这是打尖还是住店?这是这时候厨子都歇了,只有昨天晚上剩下的大锅菜来,要不给二位盛上一碗来,垫垫肚子?”

    两个人此时哪里有心情吃饭,只是随意要了些东西胡乱吃了几口,就一人一个房间关门休息了。

    看着窗外明月高悬,李裳在房间之中辗转反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只要看到她看向风清扬的眼神,他的心中就如同让人狠狠戳了一刀似的,痛得他胸中胀痛,却又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

    是的,他是恨他的,甚至自己刚发现的时候,他都无法直视这份恨意。那么浓烈,那么紧迫,让他一时一刻都难以安宁的恨意。

    如果没有他,该多好啊。

    李裳心中想着,如果没有了他,他就会得到她全部的宠爱,如同以前一样,如同他们最初相与的时候一样。李裳闭上了双眼,回忆着她手心的温度,回忆着她温暖的手第一次抚上自己的肩头的感觉。

    她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却又那么慈爱那么的祥和。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母亲,是他最想要依恋的人,是他心中最温暖的存在。

    可是,他出现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呢?想到风清扬,李裳的心情黯然了下来,他才是她亲生的儿子,有了他的存在,他李裳不过是个无用的替代品罢了。

    何况,她又有了身孕……

    她身边只怕没有自己一点位置了吧?她有了自己的儿女,而他终究不过是个被收养的孩子,他有什么资格跟她自己的孩子争夺她的宠爱呢?

    她现在对他依旧很好,那份好让他眷恋不舍,心中却是惴惴难安,仿佛是自己偷来的珍宝一般,那么虚幻,那么让他惊恐,他不知道那天失主就会走过来,向着他讨还。

    而他,却没有一点点抗拒的力气。

    除非……

    除非他死了!

    李裳霍然睁开了双眼,他是杀不死风清扬的,这一点他知道,可如果是在他的马身上做手脚呢?

    今日,他咬牙观察了一日,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型。他总要试一试,即使成功的把握不大,他也必须试试。她温柔的双眼又一次在他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为了让这样一双眼在一次注视着自己,再一次感受到这样温柔的母爱。他什么都愿意做!

    她应该是属于他的,毕竟她曾经那样的爱她。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如果不是她腹中的孩儿,她会一直爱着他,而且只爱他一个人。

    风清扬!还有那个没出声的胎儿!他一定可以排除他们,让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让她能看到的只有他,能怜惜的只有他,让他成为她唯一的孩子!

    李裳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走的向着房后的马厩走去,手中握着匕首,他打算要偷偷刺聋风清扬的坐骑,让那马听到风清扬的指挥。

    然后,只要明天他假装成马匹失控不断向前奔跑,风清扬一定会来救他,到时候他在见机行事!

    只要他能跌下马,只要他受了伤!

    李裳心中想着,不由得加快的脚步,恨不得这样的情景立刻就出现在他眼前。他恨他,是他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宠爱!

    “你这是去哪儿?”身后突然响起了风清扬的声音,李裳脚步一滞,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他发现了自己是要去涉及他吗?

    带着几分心虚回过头来,有些敷衍的回答道:“我去……小解,可是吵到你了?”

    风清扬笑了笑,指了指另一侧的角门,说道:“是在那边,你要是顺着这条路过去,可就到了马厩了。”

    接着月色,李裳看向了风清扬的脸,只见他的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似是兄长对着弟弟的关心一般。口中的话语声音更是温和,仿佛是在调侃着他,却又带着亲切和熟稔。

    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毕竟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心中略略安定了几分,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来,对着风清扬说道:“幸亏你出来告诉我了,不然的话,我只怕要摸黑找了半天了。”

    “一起去吧。”风清扬似是随意的邀请道。

    李裳看着风清扬,判断着他有几分的诚意,却见风清扬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把后背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神使鬼差一般,李裳的手摸向了怀中防身的匕首,攥在了手心之中。

    转身跟上风清扬的脚步,朝着后院走去,双眼紧紧盯着风清扬的后心,只要一刀,一刀刺进去,风清扬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所有的目光都会再次聚焦在他的身上,她的温柔的手,她慈爱的笑意。

    李裳紧走了两步,来到了风清扬身后,手中的匕首缓缓举起,咬牙正要往下刺去,却见风清扬恰到好处的微微侧头,目光就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匕首之上。

    原来他早知道了,李裳大惊,手中匕首落地。

    削铁如泥的匕首落在了石头的地面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听来分外清晰。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匕首上,刀刃散发出森然杀意。

    李裳面色煞白,双眼看着风清扬步步后退。他暴露了,甚至连刺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他必然是早就发现了他的想法。不错,是他太天真的,他竟然真的以为他只是偶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原来他心中早就有了防备。

    李裳并不知道,以风清扬的武功根本不必早就知道。他早就跻身绝世高手之列,达到了随触即发的境界,感受到身后杀气的一瞬间,风清扬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正好是李裳举起匕首的瞬间。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李裳怎么会如此?心中犹自带着不信,可身体对于杀气自然的反应,却告诉他,那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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