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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韶光唱断谁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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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韶光唱断谁轻贱 (第2/3页)

,面色却是微微一种氲然,有些拖了的病态。

    陈必答不觉探手过去拭了拭她额温,果然连日的低温还是不退:“等上了岸,还是先去找家药馆看看,这一路低烧着,总不是好事。这一番奔波苦,若是还耽误了你去见你们家长官的事,留下什么不好印象,便不值得了。”

    陈夫人侧头细听,凝思片刻,启齿笑笑,经年瘦削下去的脸上,绽出半个隐约酒涡,眼神因为年岁渐长和这七年之中在读书人的身边陪伴,而柔和了许多,唯有眼角那颗褐色的泪痣,为时光所熔炼,每一次的抬眸垂睑,不知为何反愈发地留人目光。

    陈教授是知道自己的夫人非于常人,他也从不去过问干预。就譬如人世间存在着一种信任,相信这个陪伴着自己的女人所做的,是为家为国的事,他在伪政府掌控的三尺讲坛上教授国文,育人以晓世明义,而他的妻子,所正做的那一份,绝不会缺少意义于他。便是这一路,听说她要回贵州“娘家”探亲,他于窗前煤油灯下忽见诸她脸上顷刻神色显现,便已訇然明白,立即向学校请假要陪夫人回贵州,名义上贵陕之地,地远偏僻,乱匪众出,外人看陈教授的家庭,便愈发觉出这乱世中难得一抹温暖柔煦。

    船载在江水中漂泊十余日,谁知船头一横,却是径自向着陪都重庆而来,于是陈必答虽是从来不过问,也大概猜出一些端倪来。及至陈夫人收拾了衣襟,矮身走出舱外,渝地便尽数在眼前一簇簇伸了腰肢展开,那近在水之痕,眼之痕中的山城重庆已近在咫尺。

    是早间大清河的一个浦口,青雾还未全部褪去,石板很干净。沿街的铺面还关着,门板合得严丝不漏。一只鹭鸶踩着水面,突然拍着翅膀从她的眼梢之前飞过了,后来单脚踩上半身横卧在大清河上的黄桷树上,踩得黄桷树上的露水纷纷溅在河面,点起碧水中纷纷的蹙,乱了平静眉眼,便也将陈夫人的目光从打量这一座初见的城,吸引到这一只物灵之上,那鹭鸶看她驻在船头许久不动,歪着脑袋也端详了她半晌,是要看清彼此的魂似的,才又拍着翅膀飞了回来,浮在已靠岸的客船的前一段水波中,闲闲踩着水花,扎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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