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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多少相思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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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多少相思多少事 (第2/3页)

拿起刀来反杀向他相仿。她同王亚平是有感情的。即便那种感情微薄,但也足够颠倒一段人事以天地倒转,抬头覆灭。

    “王亚平有个亲信叫余立山,余立山是个戏迷,两个月后,杨小楼将由京抵沪,会有一折新戏在天蟾登台,他到时必会去捧场。届时你姓君,艺名六月,一年前进的场子,是由王福寿引荐过去的。”顿顿:“唱念做打,你自幼是学过的。”

    “驼叔上次有来,叮嘱过,这几个月里有练的。”她垂下头去,双手还在悉数颤抖。

    他点点头,“杨小楼抵沪前,君六月的身份关系,会事先安排下!”看清她脸上慢慢浮上得一层苍白。“戏子走的是风月场,该会的那些都要会……这段时间便暂住在杜蝶衣那里,有些事,她会亲自教你!”他的这席话落尽时,绾绾脸上的那层苍白无疑已褪尽,直成一片死灰般的惨青。

    “如果真的接近了余立山后,要怎么做?”她分明是想抬头看清楚他说这番话时的神情,却为何不敢,好像怕断了最后退处,心里头却是明明白白,若不是他已立意破釜沉舟,他不会来邵桥——

    “留在余立山身边,设法探听出王亚平的藏身所在!”

    从来,一场戏,在没有锣鼓喧嚣响起的时候他就已准备齐妥,开始。可是——她以为,她或许会有可能是对她网开一面的那个人——却原来,不是。

    她低头挜了半晌,“什么时候?”喉中发涩,还是问出。

    他一只掌已轻轻落在她肩头,此刻阳光底子下,照出的面前的影子,其实还是个小孩子。

    船头“嘭”的一声撞上渡头,她随他走出舱外,脚下踢到栏板,不意直挺挺地摔得侧跪在了船头,春日的阳光如此浓烈,就如同邵桥的水,其实都是用手抓不住的,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水中流淌着,有既定的命程,却说不定终究会漂向哪里,那种不确定性,那种感觉会错生幻象。

    但这样的幻象,到了她二十岁的这个春日,终于要抽刀挥断。

    一双手伸过来,默默地扶了她起来,他的手骨有捏碎一切的力道,这刻低下头来,面容已不再年轻,暖声道:“今日,在这镇上歇息一宿,明天进城!王亚平的事情已交代上海分处,郑汉民会亲自过问此事,我明日要秘密去往北平一趟!”

    绾绾点头,空气中,耳膜震荡,大滴的咸涩突破眼眶,却被什么生生堵住落下的通道。

    奉贤古镇。不过宽一丈的街道,一边邻水,一边是民居。还没有装电灯,暮头一起,整片天幕就是暗沉沉的一沓,透出一点青蓝的光开来幽幽地铺展,这片光下的古镇便是墨色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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