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大凶手自首事件_第27章 睡在尸体上的人（3） (第3/3页)
\t杜志勋很难形容那双眼睛。
\t浑浊，阴暗，犹如常年不见阳光的泥沼，让人从骨子里感觉到厌恶。
\t发现杜志勋在注视他，老聂头咧嘴笑了，露出焦黄不全的一口烂牙，“虽然我终于被你们抓了，但我想想能把一个秘密隐藏这么久，心里也觉得够本儿了。”
\t杜志勋心口一震。仿佛被击中一般。
\t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那种隐藏的窃喜与嘲弄，让他觉得如此熟悉，就像猎人嗅到了野兽的气味。
\t他现在完全明白丁潜所说的意思了。
\t捉jian杀人属于情杀，用犯罪心理来定义属于典型的冲动型犯罪。短暂的狂怒之下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举动，之后会想方设法掩盖罪行。这两点老聂头都符合。但问题在于，他如何能在两具尸体上若无其事的睡上20年。当他冷静下来变回正常人之后，如何能在惊恐中熬过这20年呢，那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
\t看到老聂头的眼神他彻底明白了只有一种可能——
\t将自己变成真正的魔鬼。
\t现在杜志勋迫切想知道的是，他是在什么时候变成的魔鬼。
\t“聂洪生，1996年1月10日，你在什么地方？”
\t“1996年1月10日……”聂洪生回忆了一下，“那年1月份，我和老婆回老家探亲去了。”
\t“你老家在哪儿？”
\t“吉林。”
\t“你去了几天？”
\t“能有半个多月吧。”
\t“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吕爱青的人？”
\t“没听说过，不认识她。”
\t“哼，今天上午调查你的那两个人刚提过这个人的名字，你就矢口否认吗？”
\t老聂头不留神掉进了杜志勋的陷阱，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连忙辩解，“我年纪大了，脑子不灵，给忘了。”
\t“他撒谎。”丁潜低声说。
\t“那这个女人你见没见过呢？”杜志勋忽然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拿起一张照片走到老聂头跟前，轻轻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