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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场往上，是条有着葱葱绿荫丹桂飘香的上坡道。她一步步走得非常慢，李知行也陪着她慢行，没有半点催促。唐宓不停打量他，他也只做不察。半晌后她终于忍不住，小声说：“其实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李知行瞧她一眼，眸光沉了下去。
她皮肤白皙，平素有着如玉的光泽，现在浮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之色。
“我不觉得你没事，你脸色很差。”
“这很正常。”
“不正常。”
唐宓有些焦虑：“……我是说，你没必要送我。”
李知行果断拒绝：“我今天的比赛也已经结束了，我想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发现自己完全赶不走李知行，唐宓皱了皱小脸。
八百米跑完到现在也过了十分钟了，照例说她应该已经恢复了平稳的气息，可此刻她的脸色却愈发苍白，气息也不太稳，不是什么好兆头。高一时她跑完一千五百米的状态都比现在好得多。
李知行上下看了她一会，视线最后落在她脚上：“你脚怎么了？”
“我脚……有点疼。”
学校的医务室和操场离得不远，就静雅纪念堂旁边的小办公楼里。学校的医务室也只能诊治小病，稍微大了点都不行。
所谓的医务室里其实就有三个房间的小屋子，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的配置结构，此时两人都很忙——现在的学生体育素质跟不上，运动时崴脚的低血糖发作的很多，医务室忙了整整一天。
看到又有人进屋，护士吩咐他们在门口的长木椅上坐一会，等医生看完了前两个摔伤的男生再说。
屋子里间还有两名男生，其中一人在运动场上崴了脚的男生，校医院的赵医生正在查看他的伤势，末了给贴了一块膏药，嘱咐说：“你还是跟老师请个假，通知你父母，回市内大医院照片看看。”
拿到医嘱之后，另一个男生扶着病号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等待医生的过程中，李知行说：“鞋子脱下来我看看。”
她的脚已经痛苦得很久了。唐宓犹豫了一会，慢慢脱掉运动鞋和袜子，露出了双脚。
李知行倒吸一口凉气。
她双脚的拇指前端磨出了三五个几个血泡，大拇指前端已被磨破，露出了小指甲壳那么大的的鲜红的皮肉，血也黏在了袜子上。她天生皮肤白皙，脚上的皮肤因为不见光线更是雪白，没受伤的肌肤衬着红红的皮肉，红白分明。
李知行眼神陡然锐利了几分：“你这是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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