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左右为难 (第2/3页)
一扫而光,人也跟着精神抖擞起来。回想起昨夜在舞池央与夏洛丝特的激情热舞,程石不禁挠了挠头,为自己当时的表演所惊诧:“那个舞步精湛、情感充沛的英俊年轻人,真的就是曾经被舍友贬为‘舞场白痴’的自己么?”
“不用想了,美女的魅力是无穷的!”
面带微笑的克莱因不请自来,上下打量了程石一番,赞叹道:“没想到少将武兼修、博学多才,昨晚的一场表演,已经传遍了整座沙金城。”
程石的反应略为平淡:“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阁下此番前来,是不是代尤弗路元帅来传达什么消息?”
“红雪今天打决赛,她的胜率应该更高一点,我们的合作协定也到了最后的时刻。”克莱因的神色有些尴尬:“少将,你不会还在怪我没有出手救你吧?”
“不会。”程石平淡的道:“就算你真的不计生死来救我,也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换了是我,也不会带自己的兄弟去白白送死的。”
“少将胸怀大度,实在令人钦佩,也更令我愧疚。至今,每次回想起当初那个痛苦的决定,我都会难过得要命……”
克莱因的脸色灰败,一脸内疚的表情就连石人都会为之心动。
程石拍了拍他的肩头,诚恳的应道:“你我之间,还用这么拘礼么?——我们可是战场上打出来的交情!”
克莱因言语有些硬咽,垂下头去不敢对视程石的目光,喃喃的道:“少将若是今后有什么需要,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谢阁下的好意!”程石欣然道:“我要陪红雪参赛,一时脱不开身,手头真的有点小事需要阁下的援手。事情是这样的……”
克莱因去后,罗布斯向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转向程石:“少将,这等见风转舵、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们跟他废话什么,为何不干脆让我把他轰出去?”
“小人自然有小人的用处。”程石微笑道:“白首如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你同生共死的挚友,更何况,你可以瞧不起他,但绝对不能瞧不起他身后的尤弗路元帅,更不能瞧不起他们所代表的巨蟹城邦!”
“我还是觉得气闷!少将遭难时,他们一个个缩头缩脑,现在危机解除了,他们倒不约而同的赶过来邀功!”
“不可以一己之私坏国家大事!”程石肃然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天秤城邦,是暗黑界的大军,合则两利,分则两败!”
“我懂了。”罗布斯报然道:“是我的眼光太浅了,不能像少将那样高瞻远嘱……”
“那也是因为你刚直不屈、嫉恶如仇。”程石握住了罗布斯的手掌,目光满是感激:“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程石的运气!”
罗布斯后退一步,躬身应道:“少将……言重了!我只是一名仆人而已,做的都是仆人的本分……对了,先前‘吉祥号’的老板丹尼曾派人来知会过,说他一会儿要来亲自拜会少将!”
“我和他之间的对弈,也差不多到了收官的时刻。”程石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的道:“他不义的事情做得太多,路也该走到尽头了吧!你替我告诉他,我明后天可能就会启程回国,要交易的话只能在今天下午,他必须亲自押送,而且价钱还要再降三厘!这三条缺一不可,否则就请他免开尊口吧!”
“要不要通知塔琳,请她出动天秤官方协助?”
程石的眼前浮现出塔琳那张憔悴的容颜,缓缓摇了摇头:“算了吧!她现在经历了太多伤心事,就不必再麻烦她了——凭我们自己再加上克莱因手头的人手,也该足够了!”
“曼纽威斯尔病危,继承人将在今天公布”的消息一经传出,天秤城邦立刻像炸了锅一般,各方的势力蠢蠢欲动、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官员和民众纷纷议论着未来总督大位的归属,反倒让之前红火热闹的“魔法大会”的决赛吸引力大减,主办方当机立断,将决赛的日期推迟到了明天,又给程石留出了一天的闲暇。
“根据天秤城邦的法令,私生不具备继承人的资格。”夏洛丝特翻了一下桌面上的资料,向众人解释道:“曼纽威斯尔共有十二名登记在册的王,其已有七名先后因谋反被诛,王储只能从余下的五名王挑选。”
“这个老家伙真是幸运,到处有女人肯为他生儿育女!”格林寒着脸插了一句,怎么听都像另有所指。
夏洛丝特脸上一红,跟着垂下头,避开了格林的目光。
程石则咳嗽了一声,及时转移了话题:“王储的择选,可能会影响整个圣界的局势,不可不慎。这五名王,谁的机会大些?”
“年纪最轻的王约翰逊只有岁,他的母妃也不受曼纽威斯尔的宠爱,因此可以忽略不计;年纪最长的王克卢斯已年近五旬,长年染病在床、药石无灵,只是在苟延度日而已,也可以排除;其余三名王—莱顿、拉齐奥、费哥罗,都拥有自己的派系实力,估计会有一番争夺,三人,尤以拉齐奥的实力最强,当选的呼声也最高。”
“拉齐奥这个人飞扬跋雇、骄横无礼,在沙金城内无人不晓。”罗布斯从旁补充道:“但他似乎吸取了死去的几个哥哥的教训,在曼纽威斯尔面前俯首贴耳、言听计从,从未表现出丝毫异心,再加上他的母亲是总督府内封号最高的两位皇妃之一,几个娘舅也身居要职,他接位的把握该超过八成!”
“要是王储不是拉齐奥,那就真的有趣了。”程石挠了挠头,微笑道:“不知道他甘不甘心向自己的胞弟俯首称臣?”
“你是说……他会起兵造反?”罗布斯略见惊愕,跟着摇头道:“不可能。曼纽威斯尔采取的是铁腕统治,军队和大小官员都只对他效忠,其余任何人都休想调动一兵一卒!就算拉齐奥真想造反,也未必会有人冒着灭族的危险去追随他!”
“垂死的老虎,威风就算还在,也剩不了几分了。忠心于一位即将入土的总督,或是拥护一位新君上台,哪个获益更大?”程石笑了笑,淡淡的道:“在贪心的人眼,只有眼前的利益才是永恒的,忠心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罢了!”
罗布斯思索了一番,神色也黯淡下去,默认了这种可能的存在。
格林则有些奇特的凝视着程石:“为什么你的思维总是与别人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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