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大势 (第3/3页)
石微笑道∷“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否则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很难活下来了。就算阿布好心不杀我们，也会把我们变成阶下囚。”
另一辆车，秋之霞却很快和雯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两人年龄相仿，却经历各异，自然有很多的话题可以畅谈，尤其是雯之前凄惨的遭遇，更令秋之霞平添了一分同情，但话题更多的，还是集在程石的身上。一方面，是因为秋之霞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希望藉机调查程石的身分；另一方面，雯则对于自己的新主人满含感激，也希望能从秋之霞的口多得知一些他的情形。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秋之霞总结道∷“无知、自大、下流、卑，唯一的优点就是身手还不错。”
雯反对∷“不会的，我们这些身分低贱的女见过各种各样的贵族权贵，却从来没见过像少爷这样平易近人、又懂得体贴的人。他……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奴隶看待！”
“你应该小心，这些伪君只不过想骗走你的贞操而已。”秋之霞夷道∷“一旦到手，就会原形毕露！”
“我们之前受过的折磨摧残，就是要为了将自己当作礼物奉献给主人。”想起之前的遭遇，雯依旧心有余悸∷“无论被赠送给谁，都将成为他的奴隶。少爷如果想得到我的身体，只要开口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秋之霞讶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他开口你就会同意？”
“你不明白，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雯哀伤的道∷“一旦忤逆了主人，而被遣返回去，遭受到的虐待更是生不如死。我曾亲眼见到过退回的姐妹被几十个大汉当着我们的面蹂躏至死，那场疯狂、残忍的情景一直深印在我的脑海之，挥之不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的？”秋之霞捏紧了手指，怒形于色∷“难道就没有人来制止这一切么？”
“光明神王的光芒也照射不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雯幽幽的道∷“这种现象很普通，几乎所有的城邦都暗存在着。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遇上一个不那么变态的男主人，可以不用过非人的生活。事实上，连这个可怜的愿望都可望而不可及。”
“程石……他有没有虐待过你？”犹豫再叁，秋之霞还是问出这个问题，心却暗暗期待着相反的答案∷“奇怪，为什么自己心会那么怕他是这种人呢？”
“没有，当然没有！少爷本来想让我自由离去，是我一再恳求他才允许我做他的丫鬟。”雯眼充满着幸福的光芒∷“兰若姐姐、依莲娜小姐、克莉斯蒂小姐，她们都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身分！”
“或许这个程石真的还不算太坏吧！”秋之霞的心情一松，很替雯脱离苦海感到高兴。
“对了，你是怎样结识少爷的呢？”
雯随口问出的这个问题，却让秋之霞陷入了不由自主的慌乱∷“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马车于此时缓缓停下，帮助秋之霞摆脱了难堪。
车夫回头提醒道∷“已经越过射手城邦的边境了，前面无法行车，几位只能下车步行了！”
望着秋之霞递过的一叠圣币，车夫面露难色∷“不用了，小姐，那位少爷之前已预付过你们的费用了！”
“他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的！”不由分说，秋之霞将钱塞入车夫的手，然后冲向程石，怒道∷“告诉你，少自作多情，本姑娘的车费自己会付！”
“其实是两辆车一起付比较优惠。”程石微笑道∷“你要还钱的话，还给我就行了，不用去便宜别人。或者你嫌钱多，帮我们付帐也行啊！”
“做梦！”明知道自己骂他的理由没站住脚，秋之霞依旧不肯服输。
雯则旁观她同程石之间的对抗，嘴角满是笑意。
映入众人眼前的，竟然是一大片浩瀚的沼泽，间只有一条宽阔的大路能通入射手城邦。
娜路丝从旁解释道∷“这就是‘沼泽海’，射手城邦的叁**宝之一。整个城邦几乎都被这种成片的远古沼泽所环绕，沼泽之上连鹅毛都浮不起，根本无从逾越，形成了天然的军事屏。仅有的两条没有沼泽的通路上，都有射手城邦的重军把守，牢固的程度直追坎赛贝尔要塞。”
“未必。”程石笑得有些神秘∷“一旦找到了通过沼泽海的途径，射手城邦就变成了一个不设防的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