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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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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逃脱 (第2/3页)



    这是她和恒迦的孩子,是她一直盼望着的孩子。

    幸好,幸好她没有失去这个孩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娘怎么会摔倒在房里?要不是木易刚好来修剪花草,后果不堪设想……” 宇文邕蹙起来眉,看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娥,沉声道,“还有你,娘娘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此懈怠,看来要重罚才行。”

    “皇上饶命,奴婢,,奴婢在替太子殿下做菊花糕。” 小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太子?” 他似乎有些惊讶,“太子怎么会在那里?”

    “回皇上,太子殿下是偷偷溜进来玩的,奴婢……”

    “立刻给朕把太子叫来!” 宇文邕的脸色一片铁青。

    “等一下,” 长恭忽然开了口,“这不关太子的事。是我不小心滑了一下,这也不关小娥的事,孩子刚刚出生,我不想见血光。”

    说着,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将脸轻轻贴在了孩子的脸上。就算她指出是太子做的,那又怎么样?宇文邕也必然是以孩子不懂事为由惩戒他一顿了事。可如果让这样可怕的孩子成为皇帝的话,将会给周国带来怎样毁灭性的打击呢?

    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

    “那就听你的。” 宇文邕柔声道,又示意那些下人们全都退了下去。

    凉薄薄的月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在光滑的地面上投下如缕空般的影子,从香炉中袅娆而生的缕缕清烟,如同美女纤细的手指,不甘寂寞地抚摸着触手可及的一切。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和她,还有在一旁熟睡的孩子。

    “你,你也该去休息了。” 长恭感到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好像和没听到一样,反而脱了靴子上了床榻,躺到了她的身旁。她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墙边一缩,“你,你想做什么,我,我才刚生完孩子……”

    他轻轻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虽然我很想要你,可也没猴急到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这样躺一会,不行吗?”

    说完,他侧过了身,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她,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只得被迫保持这个姿势。在一片安静中,她听见他的心跳,隐隐的压迫感,象延伸不可遏止的海潮,从望不到顶的高处倾泻而下,落入不见底的深渊,激起震聋发聩的回响。

    “长恭,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他微颤的声音伴随着那强有力的心跳,一波又一波的传入她的耳里,就像潮水的力量,无法阻挡。

    她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忽然哭了起来。他这才放开了她,起身将孩子抱了起来,笨手笨脚地哄了起来,可那孩子却是越哄反倒哭得越发厉害。

    “你把孩子给我,他可能是饿了。” 长恭心疼地接过了孩子,刚想给孩子喂奶,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愠色地抬头看了那不识相的男人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

    宇文邕露出了一个邪意的笑容,“怕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在月牙湖的时候,不是早被我看光……”

    “给我出去!” 她又羞又恼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愉快的笑了起来,“好了,喂完孩子就早些休息,那些下人都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叫他们一声就可以。”

    说完,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了房间。

    长恭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这才轻轻舒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由喜忧参半。喜的是孩子终于平安出生,忧的是有了孩子恐怕更难离开这个牢笼了。

    将孩子放好之后,在混乱的情绪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中。

    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有人在低声问着她,“长恭,现在还想不想离开这里?”

    她想点头,浑身却动弹不得,想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似乎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指轻轻掠过了她的发丝。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如此熟悉……就好像……那个人……

    “漠北,没有那么遥远。我来接你的时候,六天七夜就能到了。你看湖畔的燕子,岁岁朝北迁徙,年年春天都能飞回故乡。长恭,你在这里飞得太久,让我带你回家吧。”

    她醒不过来,可是字字句句都听在了耳里,甚至-----还听到了自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的声音。

    “再忍耐一阵子,长恭,很快,很快就能回家了。”

    那声音离自己渐渐远去,她想伸手挽留,却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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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宫里已经办完了小皇子的满月酒宴。

    由于刚下了雪,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天空中的明月,在深蓝的天幕的衬托下,散出清冷的光辉,银光流泻,照得海角澄澈,天涯皎皎。

    紫檀宫内,火炉暖暖地烧着,一股淡淡的白梅熏香在房间里弥漫。

    长恭斜倚在床榻之上,面色温柔地逗着孩子,孩子依依呀呀的叫着,显然是很高兴。宇文邕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安宁。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长恭的脸上,不由笑了笑,“长恭,你脸上有花钿。”

    “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怎么可能会去贴那些花钿。

    他笑着指了指瓷枕上的折枝梅花花纹,长恭立刻明白过来是瓷枕上刻划的花纹,睡久了印在她的脸上,看上去像花钿一般。

    “倒是种特别的花钿呢。” 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脸,谁知她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炙了一下。一惊一颤一退,快如疾雁。

    一种微微的苦涩在他的胸腔里蔓延开来:其实他也不曾一次想过,如果当年在月牙湖边,不顾一切的带走她……不再等待那么久,那么结果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可是,时间和机会其实对每个人都公平得残忍,逝去的无法再回来,错过的只能成为遗憾,而对于他来说,这遗憾的期限就是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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