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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他借这么大一笔钱?他借钱做什么用?

    没想到莫老师开口了。“冤有头债有主,他坐牢去了你不知道么?等他从劳改农场出来你再来找他。”

    也好,让他们狗咬狗,我在这里坐山观狗斗。

    “笑话,要是我活不到他从农场出来呢?”

    “你不是有借条么?白纸黑字,将来你的子孙后代都可以拿着它来要钱。再说,这借条到底是不是他本人打的呢?会不会是有人冒充他的笔迹呢?我觉得最好让他本人确认一下。”

    “咦,你又不是这家里的人,你在这里管什么闲事?”

    也许他只是先过来报个信,他并不恋战,收好借条,嘀咕着走了。莫老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说:“不要轻易给人开门,真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报警。”

    怎么会有事?我们家门窗结实,大门背后抵着沉重的饭桌,窗户上的插销都锁得好好的,除了大门边的这扇瞭望窗,其他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整个家坚固,沉重,密不透风。

    第四批攻城者又来了。还是那个脸上长黑痣的家伙,他后面跟着两三个人,他们至少又出示了两张借条,数额一张比一张大,真不知父亲何时竟背上了巨额债务。他们说,他们去过劳改农场了,也问过父亲了,父亲告诉他们家里有钱,叫他们自己来取。我告诉他们,家里根本没有钱,马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他们大笑。

    “你当然不知道,他把钱都藏起来了,他有50万,全都藏在家里,他藏得很巧妙,公安们抄家都发现不了,但他把他的秘密告诉我们了,他让我们自己来取。”

    “小姑娘,你放心,我们不会全拿走的,我们对他拍过胸,一定不拿走属于你的那一份。”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每根头发都在发抖,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地威胁他们。

    “走开,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我真的报警了。”

    一听说报警,他们全都哈哈大笑,他们笑起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十足的坏人,这一点完全不用怀疑。

    “好啊,报警好啊,等警察来了,正好把你家藏钱的地方告诉他们,让他们重新审判,你父亲肯定可以再多坐十年二十年,肯定可以把牢底来坐穿。”

    另一个说:“不用坐牢,重判的话,直接敲瓢。”

    他们不再跟我说话了,他们离开窗户,聚在大门边,叽叽咕咕的声音时高时低。他们肯定在商量如何破门而入的事情。

    声音突然消失,他们走了,一副方案已定,成竹在胸的样子。

    他们说得对,不能报警,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万一他们真的跟父亲认识,而且有过金钱上的交易呢?对于父亲,我已不再相信了,他能瞒着我们做下那种不留后路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如果因为报警,惊动了公安,让他罪行暴露,让已经获罪的他罪加一等,那就是我的罪过了。他做的错事,他理当领刑,但轮不到我来惩罚他,所以,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

    从此天天提心吊胆,从害怕到期待,恨不得早点跟他们交手算了。他们却不再露面,好像他们手中的借条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期待渐渐变成了昏昏欲睡,直到几乎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有天下午,几乎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大门突然被噩梦般推开一道缝隙,一缕长久不见的阳光利剑一样刺了进来。

    他们拿到了钥匙,也许是*,据说坏人都有办法搞到这种钥匙。他们在开门,不太顺利,但不屈不挠。缝隙更大了,一只手探了进来,像毒蛇的扁头,左右摇摆,试探,它摸到门锁了,它找到锁的开关了,卡的一声,大门洞开,四个男人一起涌了进来。

    “哈哈,小姑娘,还是你一个人在家。”

    “别怕,我们从不伤害小姑娘,尤其是你这种戴眼镜的小姑娘。”

    其中一个捏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掏出一块胶布来。“都说你很听话!”话音刚落,一块胶布盖住了我的嘴,清凉的,带股药味,还有橡胶味。另一个拿出一根自带的绳子,把我的两手拉到背后,捆绑起来。

    他们的寻找没有任何目的,很显然,他们并没见过父亲,父亲也没告诉他们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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