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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了?”
徐尚仪欲笑又不敢笑地掩着嘴道:“皇后娘娘她累得先睡过去了,怎么也唤不醒。”
“……”岑睿眼里滑过心疼,她每每看见武昭就不由想起曾经自己。武昭比那时的她年纪还要小,却孤身一人从草原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恭国,实在让人忍不住疼惜。
“罢了,让她睡吧。”岑睿调步转身往殿外走。
“可……”徐知敏和一宫人慌了,新婚当夜帝后不行同牢之礼有违祖制啊!
“可什么呀,才七岁的小姑娘,要朕和她圆房?”岑睿滑稽地笑了下,背着身朝后摆了下手:“记得备些温软的点心和汤水,阿昭醒后喂她些。”
岑睿走得潇洒,走出来后却不知该往哪去了。前端人声鼎沸,总不能让人看见本该与皇后喝合卺酒的她大咧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起饮酒作乐。那不出明日,图可思汗那老贼就要找借口又要打仗了。
“朕一个人去麟德殿吹吹风,你们别跟着了。”岑睿屏退了后面一行宫人,与来喜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花丛树影间。
来喜时不时窥窥岑睿辨不出喜怒的脸,壮着胆子道:“陛下,在想谁?”
岑睿转头看着他认真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明显到让人一眼看穿了她在想傅诤?
“……”来喜公公陷入天人交战之中,说是呢还是说否呢?
麟德殿外水声淼淼,岑睿止住步伐,又改了主意:“不为难你了,回养心殿去吧。”
养心殿内外静悄悄的,当值的宫娥不知跑哪去凑热闹吃酒去了,岑睿把来喜留在门外,一人推开了东厢暖阁的门。
若有若无的暗香浅浅萦绕,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残留着她送给傅诤的香薰,可见当初必是夜夜熏上的。明明很喜欢,却连个谢字都吝啬给她,岑睿忽觉着傅诤有时候也挺孩子气别扭的。
暖阁内没有上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岑睿对这里的一桌一椅早已熟稔于心,慢慢地走到书桌前。桌面上仍维持着傅诤走时的模样,那日他离开得匆忙,留下许多纸稿。当时岑睿一怒之下,想把它们烧了,火盆子拖出来到底没舍得下手。
岑睿坐在桌前对着黑漆漆的纸张发了会呆,摸索着找出火石想要点上灯,才揭开灯罩,耳尖忽然掠过一道细碎声响。岑睿顿了顿,依旧点燃了烛火,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摸出把银剪,持着灯盏往内室走去。
一入内室岑睿即嗅到了股酒香,混在调香里不冲不呛,她的心跳微微失衡了须臾,高高抬起灯往窗下短榻看去,果真侧卧了个人。岑睿提起的心倏地落回原地,静立了会,看那人仍无动静,方轻着步子走过去。
傅诤看似喝醉了,寡净的双颊难得浮出些许血色,令其气色红润不少。岑睿坐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在梦中也不得放松的眉头和瘦削的下颚,犹疑地捏着嗓子唤了声:“傅诤?”
傅诤的眼仍是闭着,岑睿不依不饶地趴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又唤了声:“阿诤?”
回应给她的仅是傅诤一起一伏的吐息声。
傅诤的酒量岑睿是见识过的,能让他喝成这样想必确实被灌了不少酒。说是看着她娶妻总比看着她嫁人好,但心底到底是在意的吧……岑睿趴在傅诤身上,支手托腮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的睡颜,眼里百味呈杂。
傅诤在意她,她自然是欢喜的;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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