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处分 (第2/3页)
件件桩桩都是落于“实”处,以事为证,看似平和的语言下寄托遥深。几让人辩无可辩。
“不用看了。这本奏章乃是多人联名上本,至于联名之人是谁。朕已抹红了,你也无需知道”,正当唐离翻看最后一个单页想看清楚究竟是何人弹劾自己时,就听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的玄宗淡淡说道。
“臣惶恐!”,早在翻阅奏章时已心下急转的唐离合上奏本片刻后俯开言道:“臣不服!”。
“恩!”。
“臣虽狂悖,但素来不曾欺压任一良善,这跋扈之罪臣实不敢领受……”,唐离的分辩刚到这里,就听玄宗淡淡的声音传来道:“那昨日理蕃院中之事卿家有何话好说?扶桑与新罗学子群相殴斗,如此大事卿家又是如何措置?朕且不说你理事时的荒唐,朕只问你一句,你当日下令清查蕃使时,可曾禀明上官?你该不是忘了上面还有一个鸿胪卿正吧!”。
“身为佐2之臣如此目无上官,这不是跋扈?当日朕授你观风使职时,可曾一再言明是为巡视两河,你既不曾到河北,就此转入陇西,连朕的意思都敢违逆,这还不是跋扈?”,称呼由“卿家”变为“你”,玄宗的语气也愈地冷淡起来,“当任万年县令近三月有余,上衙不过十七次,‘怠慢公事’四字可是冤屈了你?去岁除夕前后,你那大夫人频繁往来各官宦之家,且她所去处多为崔,卢,郑几大世家子弟府上,如此作为,‘结党’二字能是冤屈?这些也就罢了,你与杨国忠过从甚密,尔等种种作为竟使边镇将帅不安于位,这些,朕可曾都冤屈了你?”,言至最后时,年老之后执政以宽地玄宗竟少有的疾言厉色起来。
自己在万年县令任上上衙次数奏章中并不曾写明,只听玄宗此时竟一口说出十七这么精准地数字来,唐离已知此事大不简单,除了这本奏章之外,必然还有其他人在给自己上药。
玄宗年老倦政,平日里许多政事都是放给政事堂,且治政也崇尚道家黄老之学,以宽简无为为上,然则越是如此,一旦他真个动起怒来,越不可与之争辩,否则真可谓祸在不旋踵之间,唐离上次被仗就是显例。且人越老也越固执,身为抚有天下的玄宗就更是如此。
耳听玄宗句句责问,辨无可辩的唐离只是俯道:“臣对陛下,对我大唐一片赤诚忠心天日可表,望陛下明鉴!”。
“但令家国重,岂令此身轻!”,心中这两句诗一闪而过,玄宗双眼又瞥过肩头的披风,在衣衫飘动中沉吟良久后道:“若非怜你才华,顾念着这份忠心,你今日也不会在这里,下去吧,朝廷随后自有旨意”。
言说至此,玄宗已缓缓踱步到了亭前,将要抬腿而下时,才又淡淡补充了一句道:“你自入仕以来,每次任职必是朕亲口许之,你才华尽有,只是日常行事时也该想想朕授你这些职司的用意所在。近日无需进宫了,在家好生读读书,教导好睿儿就好”,这番话说完,玄宗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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