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倾谈 (第2/3页)
事情原本就是匪夷所思。唐离又是这种语气,郑恰卿那儿会真的信他。
房中仅只两人。没了外间的羞涩,郑怜卿牵着唐离的手示意他俯下身去,边拿起盆中的纱巾轻轻替唐离擦拭着面庞,边柔声道:“不是丫头们偷懒,是妾身遣了她们出去,妾身想自己服侍夫君梳洗。”
淡淡的语气中实在有无限的神情,唐离心头一颤,缩回了抓向纱巾的手,任她随意施为,口中笑着回道:“能有佳人沐面,我是求之不得,只要不嫌烦,让你洗一辈子就是。”
手中的纱巾飘落盆中,郑怜卿纤细地手指一遍遍抚过唐离的脸庞,口中喃喃呓语道:“不烦,不烦……”
这简单的梳洗直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结束,唐离惦记着外间的杨芋钊,任眼角红痕未消的郑怜卿帮他擦干面颊后,柔声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外间还有客人等着,稍后我再来看你。”
“夫君正事要紧,妾身理会的。”微微一点头,郑怜卿细心替唐离整理好鬓间几丝乱发后,便轻推着他向外走去。
又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郑怜卿的脸,唐离神清气爽的笑着向外走去。
花厅中酒菜已备,二人面向而坐,酒过三巡,杨芋钊放下手上酒盏,注目唐离道:“别情今日在兴庆宫中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杨兄说地是那一句?”
“世间百样人就有百样心思,未必个个都想着要做名将名相?”杨芋钊端的是好记性,竟将唐离在兴庆宫中所说地这句话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
“噢!这自然是真地,天子驾前,焉敢出虚语,这可是欺君大罪!”拈了颗胡豆放进口中,唐离见杨芋钊满脸不以为然之意,遂端正了身子正色道:“以上所言确是出自肺腹,在下自小就无大志,只盼能谋个一官半职,领一份俸禄,能看护好家人就好,如今诸愿已达,只求这官儿能平平稳稳做下去,家中亲人无病无灾,在下能求个消遥自在,设若能得如此,余愿已足。”
借斟酒之机,杨芋钊紧盯着唐离将这番话说完,良久之后,确信生无疑的他才猛地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口中叹声连连道:“可惜可惜呀!”
拿起酒瓯替朽芋钊斟满,唐离笑问道:“有什么可惜之事值得杨兄如此?”
“我是为你可惜!”
“噢,愿闻其详。”
“这还用说?”将目前酒盏推至一边,杨芋钊径直用手中竹筷在桌上画着***道:“十六岁高中状元,刚一出仕就是七品官职,如此起点,国朝百余年间可谓是绝无仅有。兼且联姻李相,更得陛下及娘娘赏识爱重,这三条之中能占其一,于他人而言已是青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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