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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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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作画 (第2/3页)

依着柱子自斟自饮的怀素早已大笑声起,与此同时,他倒酒饮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似这等画远观陌生人物,本也不是唐离所长,只是适才灵感激发、酒意涌动,他竟是不克自制,此时运笔如飞,以前阎苏生所教的那些近画技法于此时竟已不堪敷用,思绪揣飞间,前后两世中所经见和接受的有关书画的知识纷至沓来,而这其中尤以后世所得居多。

    此时的唐离根本无心加以分辨,但能最佳表现脑中画卷的那些感觉、技法和构图知识都已被他杂糅一处,运笔于手下绢纸之中,旁边站立的翟琰边研墨边观摩他做画,开始时还是神色从容,越到后来神色越发凝重,及至画卷将成之时,他已是满脸不可思议的惊讶,呆楞之间,竟是连研墨都已忘记。

    心神太过于集中,虽然时令已是初秋,唐离的额头也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绢纸无声移动,当最后一抹飘笔完成,眼中神光蓦然而逝的唐离提笔呆立许久后,竟是再也不看画卷一眼,转身就此趺坐于地,伸手抓过酒樽,大口狂饮,直到一樽酒尽,他才长吁出一口气来。

    翟琰只呆呆的看着画卷,怀素和尚则一盏一盏的饮着酒,知道他“醉僧”别号的人都知道,此时他已是在借酒发兴,为随后的草书做准备。亭中一时寂静无比。

    轻轻的脚步声,那两个完成“模特儿”使命的道装丽人在谢道恒的陪同下上得亭来,只是这里边的三人却无一人加以理会。

    轻轻小口呷着盏中春酒,合闭双目的唐离感觉身心俱疲的同时,也有丝丝快感流淌心间。说来,习画虽已四年,但只有今天,他才真正感受到心入画境时,那种超脱一切的酣畅淋漓。

    最早在金州阎苏生店中,画画更多是为谋生,而且画的又是照版临摹的佛教画,长而久之已成机械作业,很难谈的上意兴;后在郑刺史府,那幅画卷也更多是为应急而作;只有今天,在如此一个幽静的小院儿中,对着初秋的美景,身边有怀素、翟琰这等意兴相投的朋友,再加上富平石冻春的激发,随意选题的自由发挥,这种种因素融合,使他身心彻底沉迷其中,进入忘情任意的至境。

    身脑的疲乏与心中的快感伴生,斜靠着柱子曲腿依坐的唐离虽然听到有人进来,双眼却懒懒的不想睁开,只轻轻的小口呷酒。

    谢道恒见亭中三人一个对着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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