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在延安 (第2/3页)
的同学已经在眼中滚起了泪花,他们有着共同的回忆和感受,就算是我也禁不住为这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短暂而深深感叹。
这时,朱总司令说:“革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看,在日本侵略者的投降仪式上,那些鬼子不还是都给剃了光头吗?现在国名党和共@产党还在谈判,和平也许很快就到了,那时全国人民安居乐业,革命先烈也就死得其所。只是我们,永远都不要忘了他们就是,胜利总是来之不易。”
我们都跟着点了点头。
叶国风说出了他自己对于谈判的担忧,朱总司令听了就说:“谈还是要谈的,能争取的就尽量争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国家和人民已经不堪重负了。”
后来,叶国风被编入了晋绥野战军第四纵队任政治委员,而贺龙司令也对这个新招募来的黄埔学生将领甚是喜欢。
我对于延安的生活习惯一直不太适应,但两个孩子却好很多,没过多久,他们就和学校里的孩子们打成了一团,那里的学习氛围的确是要比国统区的学校高出很多。我后来在党组织的安排下去了延安大学的文艺学院任教,主要是教授古典文学和文学史。延安大学文艺学院的前身是鲁艺,教室则是一座旧时的天主教堂和十多孔石窑洞。那时的校长是当时号称“延安五老”之一的吴玉章先生。吴老不仅学识渊博,还是一个老革命,他是早起同盟会的成员,并且还参加过黄花岗的起义,也正是在他的教诲下,我才开始系统的接受和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
那时的延安有个口号是“贪污、腐化、浪费是生产运动的敌人。在生产中,不许有一个败家子,一个二流子。”于是,不仅全民皆生产和学习,而且全军也都如此,这就是那时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大生产运动使延安的生活条件改善了很多,不仅有了细粮和各种蔬菜,还时常可是吃到猪牛羊肉。大生产运动中做的最好的莫过于王震和他的三五九旅。我曾经在一次座谈会上看到过王震,就笑着说:“才过两年,您这个生产大队长就生产出了一个陕北的江南,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憨厚的笑着说:“这也是形势所迫,蒋@介石搞经济封锁,没有衣穿,没有油吃,没有纸,没有菜,到了冬天还没有棉被,那是一个苦啊。后来主席自己带头种地,我们旅也奉命开进了南泥湾,开荒种地,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你的士兵真能纺纱吗?”
“当然能啊,这就和以前的屯田一个样子。除了种田,农闲的时候一人一辆纺纱车,纺羊毛,纺麻绳,各个都是好手咧。”
“这么壮观的场面,我回头可一定要去看看噢。”
“欢迎欢迎,我代表南泥湾欢迎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过来指导啊。”
后来,我就带着学校的一批学生去南泥湾参加社会实践,看到战士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我们也纷纷卷起裤管和衣袖下到了田里。战士们和学生们混在一起,大家互相帮助,一起促进生产,真是一派其乐融融。我那时最深的感受就是:劳动不仅能创造粮食,还能创造快乐。当时陕甘边区有一首很好听的歌曲叫《挑花篮》唱的就是边区的大生产,歌曲唱到:“陕北的好江南,鲜花开满山,开满(呀)山;学习那南泥湾,处处是江南,又战斗来又生产,三五九旅是模范。”
战时的延安除了学习、生产和革命,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当属舞会了。和国统区的私人舞会不同,延安的舞会都是单位组织,并且绝无涂脂抹粉者,穿的鞋也多是草鞋,这就是所谓的“草鞋舞”。据说这还是几年前由一位叫做吴莉莉的演员和一名美国记者引进过来的,后来那个女演员去了西安,记者又回去了美国,但舞会却留了下来并深受群众欢迎。我喜好清静,也不擅跳舞,所以从不愿去舞会凑那个热闹,但那时延安的男女比例失调的厉害,就总会有人不停来做动员,最后推辞不过了,就携家带口的一起去了。那时去的最多的还是杨家岭沟口的周末露天舞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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