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女师大风潮 (第2/3页)
几分狂妄几分乖张,到了学问上也是深不见底。
这些更加鼓舞了我努力学好国学的决心,但是新文化一派们对此却是不屑的,如果不是我们强拉硬拽,罗梦良、叶国风和陈克己之流是绝对不会随我们去听那些讲授《文选》和《文心雕龙》之类的国学课的。
有一次下课后,叶国风笑着对我和芸香说:“二位莫非要争做个‘黄门侍郎’?”我笑着说:“如果黄侃先生不嫌弃女弟子,我们倒真是情愿拜师的。”除了国学课程,我最喜欢的课程还是周树人先生讲授的
“中国小说史”。先生对于历史的洞察和判断妙处练练,总有那种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
有一次在谈到秦始皇的时候,周先生说:“许多史书对人物的评价是靠不住的。历代王朝。统治时间长的,评论者都是本朝的人,对他们本朝的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统治时间短的,那朝代的皇帝就很容易被贬为‘暴君’,因为评论者是另一个朝代的人了。秦始皇在历史上有贡献,但是吃了秦朝年代太短的亏。”这类的评价总是让我们对历史有了重新的认识,就像是吃惯了的枇杷果,明明甘甜的味道已经了然于舌尖,但经过先生点拨之后似乎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口味。
周先生平易近人,课上和课下都没有什么架子,常常会有学生追到他的家里请教学问,后来还听说他还主动资助一些家境困难的学生完成学业。
周先生虽然说话有些平味,却是有一番傲骨的,这些可以从他发表在《语丝》、《莽原》上的文章中略见一斑,每次买来刊物,我们争先要看的就是周先生的文章。
也正是由于周先生的文笔如刀,总是可以刺到政府的痛处,他既能说别人说不出的话,也能说别人不敢说的话,一篇文章读下来,酣畅淋漓,有时汗都会跟着冒着出来,也正是如此,周先生成了那些没落分子的眼中钉,我们对此一直抱着几分担心,直到看见先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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