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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僧王一世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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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僧王一世威武 (第2/3页)

我加入了步军营,并做了一个佐领。咸丰十年,我随军加入僧格林沁郡王的部队,并遵旨赴山东与捻军作战。

    多少年来,虽然我一直浸染书墨之中,却对那些驰骋疆场的英雄仰慕甚加,也曾盼望着醉卧沙场,挥斥八极。而今,残酷的战争就在眼前,我也终于遂了心愿。如果说之前的豪言壮语还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血脉喷张,那么拿起刀枪的那一刻就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当把手中的长□□进贼军胸口那一刻,我才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死亡,那些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任意流淌,那愤怒的眼睛布满血丝,且永不瞑目。但这就是战争,开始的那些夜里,我总是带着深深地恐惧感和罪恶感沉沉睡去,有时还会在深夜忽然醒来,想起那些沾满鲜血的面庞和睚眦尽裂的吼叫,然后又冒出一身冷汗。夜晚的军营里一片寂静和萧条,呼呼地风声听上去总是特别像是死者的哀嚎。

    我还是要战斗下去,想起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家,我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两年后,也就是同治元年,我们将捻军从鲁北赶至鄂东,在湍多巴图鲁的带领下,我们奋勇杀敌,终于战有所获。可是,我身边的战士却一个个倒下去了,我有些庆幸自己还活着,打了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我也懂得了畏惧死亡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有时,我也会有些顾忌想想自己如果战死沙场又该如何,当想到也许正洪武师正在另外一个世界等我去陪他打猎时,也就无所谓生和死了。

    僧格林沁郡王又调来了直、鲁、豫、鄂、皖五省的兵马二十多万,将捻军围困在霍山黑石渡。黑石渡一役,两军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水横流,我在左冲右突之间,杀死了捻军的蓝旗总首领韩奇峰,但是自己也身负重伤,右臂和双腿都被刺伤,唯幸两个手下的战士拼死相救才留下一条性命。处理完伤口之后,我认为自己并无大碍,并想再次挺身出战,却被手下死死抱住,我叹了一口气,扔下了手中的□□。没过多久,捻军被彻底击溃,听说他们的盟主也已战死沙场,湍多巴图鲁的军队取得了至关重要的一场胜利。

    战后,僧王曾亲自来营里看过我的伤势,并嘉奖了我作战的勇猛,我躺在病床上行了一个礼。他说捻军已退,他还将率领部队乘胜追击并一举歼灭,我主动请缨,他却摆了摆手说:“你已重伤至此,当速速回去养伤疗养,为国尽忠并不在这一朝一日。”他说他已经给皇帝拟写了一封举荐信,举荐我去步军营参领。

    于是,我就这样离开了战场,回到了京城。皇帝下诏许我在家养伤一年,并在一年之后去步兵营上任参领,萨尔都氏的名声再一次响彻城东,这让母亲感到无比欣慰。父亲过世之后,萨尔都伯赫和萨尔都仲钺的放荡不羁已把家族的荣耀消耗得荡然无存,当我带着荣耀从战场上凯旋而回时,这个业已陷入灰暗的家族再次放出了光芒。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把伤养好,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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