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青州刺史部 第二八章:袁绍读函 (第2/3页)
则,我听说温侯自被我那弟弟拒之于武关之外后,温侯便从关中出来,直奔青州去了,不知何故?莫非是温侯以为,陈然之更值得温侯效命?”
吕布听来,连忙说道:“袁公此话差矣!幸好此间也没有外人,否则为外人听去,当笑袁公。袁公,这天下人都知道,陈然之乃袁公麾下之将,听命于河北,我如何投他?我若投他,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他陈然之不过一个小小督军罢了,职不在我之上,爵亦低于我,我去投他,前途何在?岂不是自绝之举?”
袁绍一笑:“哦,不是投他?那温侯何以绕道先去他那里,莫非你二人昔日有旧不成?”吕布抬头看袁绍,也听出此话的分量了。想来,袁绍对陈诺深怀忌惮之心,若是推举一个旧人在他麾下为将,只怕他不喜。吕布想到这里,立即否认,说道:“这倒是没有,只是某途径关中时,有部下恰在半路之上拾得两方印信。一方为陈国亭候印,一方为河南尹之印,某拿在手里,自觉分量沉重,不敢轻易丢弃。后来听说就在此前时,天子表陈然之为河南尹,爵陈国亭候,某联想到手中这两方印绶,便想着莫非这两方印绶难道是陈然之他遗漏在途中的?某恰好来冀州,便顺道将此两方印绶带了过去……”
陈诺得天子封,这件事情袁绍早前也是知道的,只是听说陈诺虽然受了封,手上并无印信,便道是有名无实,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然而,此时听说他带着两方印信去了青州,便是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温侯你将两方印绶交于他,他收了?”
吕布恍然看到袁绍毒辣的眼神,分明有不喜之意,但他可不管,连忙点头道:“如何不收?陈然之当时见我拿出此印,当即大喜,说是为了感激某,立即作书一封于某,说是我此来冀州不易,若我冒昧去投袁公,袁公未必肯接纳,故而让我手持此书来见袁公。说道,只要将此书交给了袁公,袁公当看在他的薄面之上,怎么说也得卖他这个面子,必然收留某在帐下。”
吕布说此话其实也是临时起意,他既然在先前一刻察觉到袁绍对陈诺隐隐有忌惮之意,故而改变策略,将自己跟陈诺及早的撇清关系。袁绍没有看出来,其实旁边逢纪早已经看在了眼里。他两眼一眯,恶狠狠的盯视了吕布一眼,心里冷笑:“这家伙反应倒是挺快的,他见袁公有恶陈然之之意,故而马上将求陈诺作书,说成是陈诺为报答他拿回印绶之恩,故意要为他作书,好像巴不得似的。不过,陈然之若果真将此两枚印绶匿藏在自己手中,其之心虽然未必可恶,然袁绍必不会有此想法。‘陈国亭候’也就罢了,他此时还手攥河南尹印绶又是将欲何为?陈然之啊陈然之,此险能不能化解,就要看你自己了,我是无法帮你了。”
逢纪既有此想法,自然对于吕布的言行也不加以诘难。
袁绍被吕布此话一说,也立即怒了,他一拍木案,哼哼冷笑两声,说道:“好个陈然之,他的面子果然挺大的,竟有如此之自信?哼哼!我倒要瞧瞧他的自信何在?”
一顿,立即说道:“温侯,陈然之手书是否在你身上,可将其呈上来!”
吕布听袁绍一说,立即点头称是,从着袖子里取出一封蜡封密函,交到旁将手上:“烦将军了!”走下来的那将满脸胡茬,个头虽然不是高大,然则体格粗猛,实是一员虎将。
此人昔日在河阳赵浮手上不过一个小卒子,后来为保护陈诺,差点牺牲了自己。这之后,陈诺组织司马营,留在陈诺身边为将。因在阳城时斩杀了公孙越,引起袁绍主意。袁绍为分化陈诺,故而将其调入辕门营,担任司马一职,上头更有外甥高干压着。袁绍因为此人实是一员猛将,数次保护他出贼围,忠心可用,故而将外甥高干调出去单独领兵,辕门营则交给了他一人,目下为辕门校尉。
辕门营,形同与陈诺之虎卫营,负亲卫之责。而辕门校尉,则等同典韦的亲卫长,不过比起典韦要高级多了,掌辕门营兵马。
韩猛自入了辕门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陈诺的面了,但这并不表示韩猛对于陈诺的消息是闭塞的。相反,因为经常出入袁绍身边,对陈诺的消息很是灵通。不过,袁绍虽然信得过他,但终因为他原来是陈诺的人,故而在商议某些机密的时候,是要支开他的。对于这点,韩猛心知肚明,也没有刻意去接近。不过,对于陈诺的消息,他很是愿意知道,也时常关心着。便是今日,听到吕布话里分明对陈诺有不敬之意,且怀了歹念,他霎时对吕布其人也是起了愤恨之心。不过,在袁绍面前,当然没有他说话的分,不好刻意斥责于吕布。在接到吕布递过来的书函那一刻,他眼睛直视了吕布一眼,狠狠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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