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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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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平叛 (第2/3页)

不渝。大队长刚勇豪放,论狡黠绝不及谭逸飞,最忧急之处乃是他对谭逸飞竟从不设防,即使被他欺于肩上,家业失尽,依然与他兄弟肺腑,哎!我的大队长啊!缪世章叹息之余,宋宗祥的话也引得他心起波澜,龙兄虎弟?大队长这是要把大小姐下嫁谭逸飞,和他成为真兄弟!不可,万万不可!大队长,你怎么能把大小姐许给仇家,枉负我,我对她……

    原来他已得知侯元钦兵变,并看到宋宗梅出入府门已换回姑娘家的装束,便知以大小姐的烈性,自然誓于逆贼一刀两断,心中忽然升起儿时的桃珠之缘,若是,若是大小姐尚念旧情……但想到自己身败名裂,不由心头沉重,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忠贞高贵的大小姐呢?真是痴人说梦!但也绝不能是谭逸飞!大队长这是引狼入室啊!他一旦入赘宋府,便是宋家灭门之日!想到此心头骤惊,冲动得眼见就要扣动板机。忽见谭逸飞闪身至另一树后,眺望对面林中,只见官道对面密林蔽日,隐约似有草绿军服穿梭其间,跟踪宋宗祥的马队,缪世章的枪不由一顿,待回过神,四下已无谭逸飞踪迹。

    其实究其缪世章一生,当真是成也忠心,败也忠心,就是这旧式愚忠令他一叶障目,眼中心中仅有宋氏兄妹,实则他也不想想,谭逸飞若对宋府满门仇视,又怎会三番两次搭救两位小姐,又怎会生死时刻为宋宗祥挡枪,但愚顽蒙昧,世章此刻已难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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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围墙高耸,军旗上大大的“侯”字在秋风下猎猎飘展。府外二团的士兵来回巡逻着,军靴声卡卡作响。

    离府很远的疏林中,杨汉鼎部队已全体到位,岳壑邦正用望远镜观察着:“大哥,府外一片空地,没处避啊,咱要愣闯,那厮从墙上一通机枪咱可够受。”

    “避无可避不妨不避,大家来看!”杨汉鼎拿出一张简易地图给士兵布署着,众人连连点头,岳壑邦却道:“不成不成,这样你太危险了,还是我去!”

    杨汉鼎摇头:“现在府里面的情况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三军已经被侯元钦收于手中,咱这二百兄弟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现在我去打这场头阵就是探探虚实,府门一开,兄弟们就按计划行事!”岳壑邦急道:“大哥!”杨汉鼎喝道:“疤子,要救司令,咱们就这一条路,后门就交给你了!”

    岳壑邦胸膛起伏,重重点头,带自己营部悄声移往侯府后门。只见一排老树映着后墙,一队士兵在巡视,忽然前面象是有了军情,只留下两人,其他全部跑向前门。岳壑邦不失时机地一挥手“上!”一营人以迅雷之势飞冲上前,瞬间将两个士兵打晕,架人梯攀上后墙,岳壑邦一马当先,一营人顺墙翻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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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正门卫兵严防守卫,忽听马蹄声响,三匹马已到近前,卫兵喝道:“站住!什么人?杨、杨……?”

    杨汉鼎仅带两名亲兵前来:“十六师副旅杨汉鼎有重要军情向司令禀报,请速速通报!”他佯装尚不知府中兵变之事。卫兵怔住,互相看了看,不但不动,反倒呼啦站了一排,“噌!”齐唰唰举枪!杨汉鼎亲兵斥道:“大胆!敢对副旅不敬!”

    “杨汉鼎带团叛逃,全军通令。侯旅长有令,见之立毙!”卫兵话音未落,“砰”手腕已被击中,枪咣掉在地上,众人惊慌失措,正要举枪,只见杨汉鼎高扬起帅印喝道:“全军帅印在此,枉动者死!”“轰”威严的帅印亮于众人眼前,众兵均不免失色,杨汉鼎一声厉喝更令他们胆颤,“杨某已斩得倭寇田中首级,夺得帅印,还不去通报!”他的亲兵将身旁的黑包打开,田中和川岛的首级赫然呈现!“啊!”众兵均骇得脸色一白,卫兵捂着手腕,早忘了喊疼,忙不迭奔向府门。

    杨汉鼎和亲兵一眨不眨地看着,眼见卫兵的手就要打开府门,不由心中一提,正要有所行动,杨汉鼎突然枪口一扬,神色冷然,府门上的墙垛后,二团团长正举枪对着他!二人对视,枪均是一动不动。片刻,二团团长终于先开了口:“杨汉鼎,正愁抓不着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门了!”

    “杨某无罪何惧之有!”杨汉鼎威严朗声:“我团谋反纯属谣言,是田中为击溃省东防线所设的反间计,令你我同部相残,杨某今日只带两名亲兵前来就是证实我团的清白,这两名贼寇已被我击毙就是最强的证据!”二团长听了不由一怔,一时摸不清杨汉鼎真假:“田中兵多将广,怎么会被你击毙?”汉鼎答道:“这正是天网恢恢!杨某本在山中休整,田中二人居然只带一小队匪寇行经我驻地,还得意洋洋地拿着帅印,杨某大为惊讶,帅印怎么会被倭寇盗走?也是他二人到了劫数,被我率部一阵快枪击毙,他所设的离间毒计就是手下川岛亲口招供,所以杨某特快马前来向司令急报!”

    二团长不由信了几分,他身旁参谋悄声道:“团长,杨汉鼎说的可能是真的,前天少帅接到电话军报也是这么说。”

    “看来是田中已抢到了宋宗英的帅印正要返回驻地,却被杨汉鼎巧遇击毙。”二团长思索着。

    参谋眼中一闪:“团长,这岂非是天赐良机?”二团长一怔,看到参谋眼中的狡狯与杀气:“什么意思?”参谋进言:“团长,风水轮流转,谁说大军只能姓侯?咱们从军的人有哪一个不想封帅?现在,不是送上门了吗?”这话说得二团长明显心动,参谋又道,“我们只要把杨汉鼎骗进府,他们只有三个人,立刻就能击毙,帅印到手,侯家父子只好干瞪眼?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二团长心花暗放,阴险地笑了,瞬时敛容,将枪收起:“原是如此,全军竟然受了倭寇的蒙蔽,幸而杨副旅诛斩贼寇立此大功,在下佩服,来呀,快迎杨副旅进府,我们这就去同报司令。”

    杨汉鼎收枪抱拳:“多谢!”

    府门大开,二团长抱拳恭迎,右手却紧握着藏在左袖中的手枪。杨汉鼎三人下马步进府门,就在进府的一瞬,门前两侧卫兵突然举枪,只见杨汉鼎的两名亲兵如同早已预料的一般,从马肚下抽出轻机枪左右扫射,二团卫兵尚未及扣动板机便全部被击倒台阶廊下,此刻后院突然响起乱枪声!

    二团长和参谋长大惊,二团长手枪急速掏出,“砰”反被杨汉鼎一枪正中眉心,参谋吓得退后,抱头向后院蹿去,边跑边狂喊:“杀叛贼杨汉鼎呀,速速击毙!”话音未落,“砰”“砰”参谋前心后背各中一枪,翻着白眼倒地毙命。

    杨汉鼎看去,只见侯司令举枪肃立,岳壑邦随护一旁,杨汉鼎异常激动地叫道:“司令!属下来迟!”侯司令一把搂住杨汉鼎,须发都激动地荡了起来:“汉鼎!幸有此虎将,我军不灭呀!”杨汉鼎双手奉上帅印和委任状,侯司令感慨收起,问道:“宗英可好?”

    “平安回府。”

    侯司令点头,突现怒色:“逆子何在?”被抓获的二团士兵吓得跪在地上:“报,报司令,少、哦不,旅座先往省东驻营去探探日军动向,如果探不到帅印,就去、就去九仙镇直奔少夫人。”

    “轰——”杨汉鼎和侯司令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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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侯元钦已离开省东军营,正带着三百人马在官道上飞驰,一队亲兵迎面而来:“少帅!”

    “嗯。”侯元钦肃然道:“田中及部下已经失踪一个多月,日军方面也正在查找。如此看来,帅印必在宋府!”

    “是!我等一直埋伏在九仙镇外各个出口,没看见宋宗英离镇。跟踪宋宗祥的人回报,宋宗祥是往龙府方向进发,不是前往咱们总营。”

    “好!直奔九仙,一举攻下!”侯元钦举枪一指,队伍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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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峦高耸,晴空岑蔚。游震和几个匠人对着九宫山的“酒仙镇”残碑绕了几圈,啧啧称赞。谭逸飞青衫墨镜,一柄折扇翩翩上了山顶,阿立阿威跟在后面,谭逸飞近前一揖道:“游老板,辛苦了,看得如何?”

    游震赶快回礼:“谭先生,上佳!游某也算有些见识,材质这么好的青石还真是头一次见。”

    “哦,真的是青石啊,陆游说的质温润苍翠,叩之声如金玉,说的就是它吗。”

    “就是它就是它。”

    “那正好。有这块现成的,咱们就用它。”谭逸飞掏出一张纸道:“游老板,这是我碑上的题文,起着这块碑,我想在四周围做个园子,这是草图,您看看,工期是不是紧了点?”

    “过来,都看看。”游震叫来几个匠人,仔细一看惊道:“妈呀,这塔顶神像都是鎏金的?哎哟我的谭先生,大手笔大手笔!”纵他盗墓无数,这等巨大的纯金器物也属十分罕见,若非巨富且见识非凡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谭逸飞笑道:“要不怎么请您来给过过过眼呢,塔里供的神像也就拜托游老板了,哦,这几位兄弟?”

    “您放心,绝对靠得住,手艺更没得说。”

    “就是就是,我做鎏金几十年了,活儿快,一边杀金一边抹金两不耽搁!”

    阿立奇道:“谭先生,您要起个什么园子呀,还修这么高个塔?”

    “墓园。”

    “墓园!”阿立阿威均是一惊,谭逸飞点头:“是啊,此处居高望远,松青柏翠,正好建座墓园。这里本有一座祖墓,刘团总也安葬此处,以后大家有谁治丧的就都在四周立坟建碑,几年之后,不就是一座墓园了吗?”听了这话,阿威赶快拉开谭逸飞几步,悄声道:“谭先生,这是灭门的谈家坟,九仙第一恶人,不吉利呀。”

    “是啊谭先生,恶风恶水,快别盖了。”

    谭逸飞却摇头一笑:“谭某是外乡人,不信那些,在谭某看来,这里是上风上水,位置上佳。阿立阿威,恶人不在这祖墓之中,而是在父老们的心里!大乱已过二十年,可是大伙还是连这山顶都不敢来,这里哪有恶人,不都因为自己越想才越怕吗?”

    阿立想了想:“先生说的对。”

    “墓园建成,咱们酒坊会出一款专为祭祖用的酒‘上天台’,每到清明时节,凡在此立坟的人家都可以随意取用,平常大家也可以结伴同游,在这九宫山顶把酒临风,来的人多了……”谭逸飞凝望着谈氏宗墓沉思道:“这里也就不会寂寞了,大家还会害怕大恶人这说法吗?”

    “就是!”游震根本不以为然:“啥大恶人啊,自己吓自己,我说兄弟,有了这座塔,什么妖魔鬼怪的全镇了。”阿威也已十分信服:“还是谭先生看的远。”

    一匠人走近:“谭先生,你要的紧,我想在背山那块起座窑,化金子用,省得一趟趟运。”谭逸飞立即同意:“不成问题,阿立阿威,调一队兄弟护运。老哥,我这金子肯定足实,你这窑温多少才化得顺手啊?”

    “五百度往上呢,先生放心,定叫这金泥匀匀称称的。”谭逸飞听了,目中一抹寒光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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