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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行刑 (第1/3页)
《英雄煮酒》第四十五章_行刑
酒仙有毒?一语惊人!只见几个土财主模样的人正涕泪交流哈欠连天的躺在板车上,另一车上赫然一具死亡的乡绅,枯瘦萎靡。钱老板站在最前,惊道:“大烟!”
“就是大烟!”愣头大叫:“谭逸飞的洒仙里有烟毒,喝死了人啦!”
“胡说!”魏永更瞪着眼:“吃饱撑的跑这胡嘞,再胡说叫、叫兄弟们撕了你的嘴!“他一挥手,酒工纷纷涌上,谭逸飞忙摆手拦住,静了一下,上前一揖:“在下谭逸飞,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愣头粗声大气:“你管我叫啥,这都是我们村的,喝了你这毒酒染了烟毒,人都死了,你说咋办吧?”说着“咣咣咣”将几箱酒仙被重重放在谭逸飞眼前,只听他又道,“听说县上的大人物也来啦,就给俺们做个主,来,给大人们磕头。”众村汉村妇听了,忙跪下大呼:“请县上的大人给俺们做主——”
县总会长有些不知所措,谭逸飞略略一想,吩咐酒工搬来一箱酒仙,两箱并排,谭逸飞道:“货真价实,岂容鱼目混珠,就劳总会长为我酒仙一正视听。”总会长点点头,开箱,两厢比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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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宋宗梅扶着梁嘉琪在花园散步,走着走着,梁嘉琪忽然直不起腰,宋宗梅忙问:“怎么了嫂子?”梁嘉琪痛道:“这几天肚子一阵一阵痛的厉害,也不知怎么了?”宗梅听了连忙招呼:“小生子,快去请安大夫!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小生子跑进来:“夫人,大小姐,老爷和二夫人去谭先生的酒坊了,听说酒坊出事了,也不知哪儿来了一帮人,拿着几箱酒仙找谭先生算账,还抬了个死人去,说是酒仙有烟毒,喝死了人啦。”梁嘉琪自知染了烟毒,听到烟毒一词不由惊得身子一晃,似乎明白了什么:“快,小生子,快去喊辆包车,我要去酒坊。”
宋宗梅忙扶稳她:“嫂子,你的身子……这样,我这就去,你在家歇着吧。”梁嘉琪却异常坚持:“不,我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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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对比了半晌,总会长直起身:“谭先生,瓶子质地相同,绣匣一模一样,这,难以区分啊。”“啊——”众村民叫嚷起来。
谭逸飞略略蹙眉:“总不会天衣无缝,我看看。”他刚要伸手,愣头又冲上前,被阿立阿威推开。愣头耿着脖子大叫:“干啥?就是不能让你这黑手碰,你要使了障眼法咋办?”
谭逸飞解释道:“不验明真伪,怎么澄清呢?”
“县上的大人都说没差,你还思忖着做啥手脚呀?哎——早年间就是九仙镇的谈家在酒里下毒害人呀,如今这恶风恶水又回来啦,可巧,又是个姓谭的下毒哟。”愣头煽动着,谭逸飞喝道:“事未查明,不得胡言!”众村妇已哭喊着冲上前:“天杀的奸商啊,还我当家的命来——”团丁和酒工将众人推开,愣头更是煸动着大嚷:“打人啦打人啦,谭逸飞打人啦——”林中忽然跑来更多身强力壮的暴民,手持铁棍冲进酒坊,恍恍砸起来。谭逸飞惊道:“住手!住手!”
“砰!”阿立冲天一枪惊得众人停住,片刻,就听愣头歇斯底里叫道“杀人啦”,双方冲突越发混乱,阿立阿威气得就要开枪,被谭逸飞按住:“他们都是些愚昧村民,不能伤及无辜啊。”魏永更急道:“你,你就是心软,这时侯还啥无辜,上啊!再不拦着就被砸光啦!”正说着,几人手持铁棍冲向大酒锅,童铁匠大嚷,谭逸飞大惊!
只听“砰”一枪,将冲到锅旁的一人手腕击中,“咣啷”铁棍落地!众人见血均愣住,就见宋宗祥和穆雪薇同骑而来,宋宗祥巍然举枪,震慑全场!谭逸飞稍一缓神,上前先将雪薇扶下,一揖道:“大队长!”
“咋?挡横的来啦?”愣头指着酒箱:“谭逸飞的毒酒害得俺们村都没命了,俺们找他算账来啦!”
“你胡说!”穆雪薇斥道:“谁知道你的酒哪儿来的,这酒出了酒坊几经倒手,谁知道毒是谁下的,又有什么证物说这个人是中了酒里的毒死的?你说!你说呀!”愣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抬起棍:“哪儿来的小丫头,胡嘞个啥。”
宋宗祥环顾,许多暴民均持棍气势汹汹,他看了看地上的两箱酒:“谭舅兄,哪箱是真?”谭逸飞一指:“左边这箱。”宋宗祥听了也不说话,上前打开一瓶仰头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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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篷车停在湖边竹林中,竹叶的影子映在篷帘中柴日双的脸上,他正一眨不眨地往酒坊看,冷笑道:“人命关天,你定然在劫难逃!父亲大人,一郞为您复仇!”忽然竹叶一阵响动,梁嘉琪和宋宗梅坐着包车穿林而过,柴日双目中一跳,阴毒闪过,沉沉下车,账房忙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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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五个琥珀空瓶放在地上,顿时将众人镇住,宋宗祥道:“各位可见了!酒仙何曾有毒?”
“这毒哪能这快就显啊,这都是喝了好久才死的,是不是?”愣头嚷嚷着。
“他是谭逸飞的亲戚,当然一鼻子出气,不信,不能信!”
宋宗祥喝道:“若再呱噪不停,别怪宋某将你们视为无赖惩戒,宋某枪下可没有良民!”
“哟,好大的威风,这眼前死着人呐他还敢开枪,左右是个死,和这帮恶人拼了!”愣头一招呼,铁棍“呼呼”而至,众人大乱,谭逸飞将穆雪薇护住,宋宗祥挥拳踢腿将几人推了出去。
忽听一声厉喝:“这箱酒仙有假!”众人看去,梁嘉琪正站在赝酒旁。
“嘉琪?”宋宗祥甚为诧异:“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们快回去,雪薇梅儿,都快回去!”
梁嘉琪沉着道:“宗祥,这件事只有我才能说清。众位请看,魏大哥请帮我一下。”说着她将赝酒竹匣揭开,将酒仙绣映着阳光,交于魏永更,再将真酒匣依样而为。“哦——”众人发出惊呼声!阳光下两相对比,真绣上“酒仙”二字清清楚楚,假酒上却是一片朦白。这时嘉琪缓缓道:“这两幅绣都是我教授的,因酒仙二字是我相公亲笔,所以我特别上心。谭先生的酒仙我所使的是双面绣,故正反都能清晰可辨。几个月之前我被骗到另一家绣坊授教,教的虽然也是这幅酒仙,却仅是单面绣,两相比较,真伪一目了然。”证据确凿,暴民均目瞪口呆,谭逸飞和穆雪薇惊喜地看着梁嘉琪。
宋宗祥沉声斥道:“事情已经明白了,你等还不退下!”
一村妇却道:“啥?啥双面单面,俺只知道俺当家的没命了,得给个说法!”
梁嘉琪心怀同样之恨,不由脱口而出:“这位大婶,大家都中了日本人的毒计,是日本人害了你们,现在却来诬陷谭先生。”
“宋夫人,那绣坊慕名求教没少给你大礼,想不到你却另藏一手,那好处白给了不成?”柴日双从人群中发出阴沉沉的一声,梁嘉琪一见柴日双和账房,不由脸色一白,心慌下腹痛得晃了一下。宋宗祥忙扶住夫人:“柴日双,你胡说什么!嘉琪,你和他们有何相干”
账房装作一揖:“在下不才,正是花容绣坊的管事,宋夫人,这大礼既然是白给了,就请退还吧。”梁嘉琪心下更惊,更加站立不稳。所送的嫦娥桂不但全喝了,更被害染上烟毒,这怎么还得出?这又怎说得出口?
宋宗祥却不明了:“是什么大礼,宋某还你!但这毒害人命的事你却难脱干系。”
账房却冷冷一笑:“在下只是绣坊的管事,买家订了绣活拿去做什么与在下有什么关系?夫人既然教得不尽心,就请快交还出来!”梁嘉琪面色惨白,跌倒在宋宗祥怀中,宋宗祥急了:“到底是什么?说啊!”
柴日双眯着眼睛:“夫人,您为什么不告诉大队长呢?大队长早已违反了九仙铁律,你再犯一次不正好夫唱妇随吗?”
“铁律?”宋宗祥一凛:“是,是什么?”
柴日双阴冷的声音骤响九宫湖边:“是烟毒,宋夫人已染烟毒——”
“啊——”梁嘉琪极度惊慌下昏过去!
“轰——”宋宗祥脑中一片空白,围观的人均讶异纷纷。忽然,宋宗祥下意识的推开嘉琪,嘉琪摔在地上,被刚赶到的缪世扶住:“大队长,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表妹也是受倭人毒害!”宋宗祥更惊:“你早知道?这么说这事是真的?”缪世章顿时自悔失言。
柴日双口如刀锋:“是不是真的,去县上的烟毒所一验便知。”宋宗祥蓦然失措,只听穆雪薇突然惊叫起来:“姐姐摔伤了!”只见梁嘉琪身下一片血迹,缪世章大惊,抱起梁嘉琪拦了一辆包车飞快而去,宋宗梅忙坐上包车追去。
宋宗祥怒得眼已发红,上前揪住柴日双衣领:“你这倭狗,竟设毒计害我夫人!”柴日双喘不过气,奋力争辩:“空口无凭,怎么就说是柴某做的?大队长还是顾顾你自己吧,禁烟不也是你九仙铁律吗?如今你夫人染了烟毒你又怎么说?”宋宗祥愣住,柴日双趁机脱出他的手。账房使劲敲着边鼓:“不错不错,我听说初犯是棍打二十,嘿嘿,大家都来看看,宋大队长是怎么大义灭亲的?”
刘二豹和小队长在人群外听了半天,此刻突然挤了进来:“姓宋的,你平时耀武扬威,私下里却这么不干净,你砸烟馆那威风哪儿去了,如今你婆娘犯了戒那棍能下的去手吗?该我团防主持公道了!”
“对啊对啊!”柴日双叫道:“刘团总主持这才公平嘛!”
宋宗祥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呆呆地立在众目之下,只觉千百双眼睛齐齐向他射来,不解、惊异、担心、愤怒,更有柴日双那双兴灾乐祸到发亮的毒眼!父亲立的是镇中重典,那样的庄严威赫,二十年来无人敢逾。他的棍下多少无耻毒民均被挞笞驱逐,九仙镇乾坤朗朗!今日,今日染毒的竟是嘉琪,宋府主母,他的夫人!这叫他如何惩处?又叫他如何自处?一时间宋宗祥千焦万虑,只觉无法立足,大叫一声上马而去!留下身后指指戳戳的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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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得宋府,却不进后院,面对施礼的家佣,缪世章一言不发,将梁嘉琪一直抱进自己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关好门悄悄将孙妈找来。孙妈走进,大惊着急步床边,看到梁嘉琪早已昏死:“呀,夫人这是怎么了?”缪世章忙着将门紧锁,窗帘关严。孙妈又轻撩梁嘉琪衣裙,下身已是染血一片,不由吓得大叫:“夫人!夫人!”
“别嚷!”缪世章猛地一拉孙妈:“孙妈,我和你说,现在只有你能帮着表妹,这是咱府上的禁忌,不得多言,快!快帮她引产。”他边说边拉开抽屉将一瓶粉沫倒入杯中,送进昏昏的梁嘉琪口中,又颤抖地拿起一个木盆递给孙妈,“快!”
“引产?”孙妈才反应过来,大惊道:“不不不,舅老爷您疯啦,老爷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夫人给生个儿子呢,引产?不是我听差了吧?”缪世章急得汗都下来了:“没听差,就是引产!快点,她已经动了胎元,血气也已经破了,再不引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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