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二婶实在为难了 (第2/3页)
好,又魁梧。可听说那小伙儿去年跟着队伍打日本儿时牺牲了……该死的小日本儿!要不是他们来中国捣乱,那不就好了吗......嗐!李二婶一拍大腿:净想那没用的!人家都牺牲了,想不也是白想吗……要不,要不我就依了黄花儿妈的意思,给黄花儿找一个日子好过的人家儿?可是,哪个有钱人家儿的孩子不都是早早就成了家,二十多岁的年纪,有的都抱上儿子了!要不……要不就给黄花儿找一个人性好点儿的富贵人家续个小?那样倒是出门儿车马的、一辈子吃穿不愁,可就是太委屈了黄花儿姑娘!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呀……不行!看来我还真没有这个道行,赶明儿让我姐姐帮着琢磨琢磨吧!
李二婶一宿也没怎么睡好,光想着黄花儿这档子事儿了……
第二天天刚亮,李二婶找了件新褂子穿上,好歹往头上抹了点儿头油,小院门儿一锁,谁也不告诉,顺着小路,奔着军粮城就去了……
军粮城离海边也不算太近,李二婶一路也没歇着,晌午前到了。
李二婶顺着街道径直冲着一家黑漆大门儿的大院子走过去,也不打招呼,直接推门就进了院子。
这是一家大车店,院子里的车马大部分都出去了,老大的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李二婶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冲着一排北房喊了一声:“姐!姐!”
“唉呀!你个该死的!你怎么来啦?”随着一声嬉骂,从堂屋快步走出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满脸的笑纹儿挤着两个肿眼泡子,咧着的嘴里露出两个黄灿灿的大金牙......那女人快步走向前,两只手抓住李二婶儿的胳膊,端详了一下,拉着李二婶儿一边向屋里走,一边操着一口纯正的天津话唠叨着:“打一早起来唉,就听着房檐儿上有只喜鹊嘎嘎地叫唤,我就知道得有好事儿,介(这)不嘛,来啦!我妹子来啦!”。
姐俩儿进了屋,肿眼泡儿把妹妹让到椅子上,端上一碗茶水,亟不可待地说:“你姐夫没在家,又外面忙活去啦。也不错!他不在家咱更清净,省得没事儿他跟着瞎打嚓!妹子,你看,介(这)大老远的,恁(怎)么说来就来了呢?有事儿呀?”
李二婶儿喝了一口水,放下茶碗说:“是有事儿。姐,这回得给你添点儿麻烦......”
“呦!怎么亲姐妹儿还客气上啦”肿眼泡儿抢过话头,也不喘气儿,一口气接着说:“有嘛事儿你就跟姐姐说呗,还客气个嘛劲儿呢!说吧,似(是)妹夫儿给你气受了,还似内(那)小子在外边儿沾花儿惹草儿啦?没事儿、没事儿,说你的!有姐姐我给你做主,他谁也别想跟咱乍翅儿!”
李二婶儿等姐姐缓过来一口气来才说:“姐,你又瞎琢磨!根本就没那回事儿!我找你来,是让你帮着给我们那儿的一个闺女找个婆家!”
“嗐!你看我想哪儿去啦!介(这)不打嚓了吗”肿眼泡儿赶紧脸上带着笑,说:“你呀,没事儿老也不来,来一趟哎,就让我瞎琢磨!闹半天似(是)叫我帮你说媒呀!介有嘛啦!”肿眼泡儿脸上堆满了笑,接着说:“介还不容易?好办呐!全包在姐姐我身上了!”其实,肿眼泡儿虽然和李二婶儿一母所生,但是姐俩儿的人性可就差得太多了!
肿眼泡儿家里是开大车店的,丈夫姓赵,外号叫大老黑,身材高大,又黑又壮,虽然认识不了多少字,却会两下武把子,尽管平时从不与人结怨,但是就他那粗鲁的外形,也没有人愿意和他深交。再加上肿眼泡儿除了说媒别的也不怎么会,附近一般的人家除了有说媒拉线的事儿找到他家以外,其他的事儿,谁也不大愿意跟他们家来往。
肿眼泡儿嫁到大车店不愁吃不愁穿,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平时里闲着没事除了打打麻将牌消磨时光外,就给人提提亲,保保媒的额外赚点儿吃喝,渐渐地也就上了瘾,成了专业的媒婆子。她可不像李二婶儿那么厚道,把说媒当做一种善事来做,她说媒那可是连哄带骗,连吃带拿,虽然成全了不少青年男女的婚事,可缺德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今天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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