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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全面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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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全面通缉 (第2/3页)

心仿佛被搁置在一个无底洞里,我不知要沉到什么时候才能换得片刻的心安。

    这天晚上我找了借口屏退了敏敏,自己则偷偷摸摸地去庭狸树下挖了一坛说不出名字的老酒出来。抱着酒坛子如获至宝,三步两步跑到屋子里藏了起来。

    我从前不认为酒是好东西,现在我却有成为酒鬼的潜力,只因它能带着我的灵魂去到一个望尘莫及的地方。因此,我逐渐养成习惯,渐渐的,就有些迷恋上了。

    入夜,我琢磨着是到了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时候了,反正大家都睡着,应该没有人会过来了。

    其实,我说的这个没有人不过是东煌。他不可能大半夜跑过来看看我睡没睡吧,他又不是嘉洛,嘉洛就会这样做。

    真的不能提嘉洛,一提到嘉洛我就浑身难受,仿佛被他下了降头。

    我光着脚丫,顶着雪白的月光,踩着冰凉的玉石,扛着酒从里屋走到了庭院里。

    我来这里有数十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欣赏着这片离天最近的大地的月色。

    皎洁的月光慵懒地洒在地上,如夜明珠的银辉照亮了万里之外的土地,又像美人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洒落了一地的哀愁。我低下头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被拉长的影子和每一根头发飞舞的样子,影子下仿佛能看到透明的土地下是一望无垠的沙漠。

    那沙漠里呢?

    那是我初见他时,他带我来的地方。漫天的黄沙里,他曾说过,要为我捏一座城堡,困住我与他。

    他说的话是作数的,只是我已经没有力气留在他身边了,因为我走不动了。

    我为自己斟了一杯,当是为自己苟活了一把而庆祝。我昂头一饮而尽,酒盅里最后一滴酒液郑重地滚入我的喉咙里。看着悬挂在头顶,近在咫尺的月亮,我有种想趁着夜深人静对着月亮嚎啕大哭的冲动,无奈我的眼角干燥得挤不出一滴眼泪。

    你还好吗?

    想起我时是带着怎样的心情?

    恨多一点还是怨多一点?

    你还要替我再活几百年,你会不会在来世之路上等着我?

    关于你的一切,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每一幕,每一个场景,每一个对白,看我时的每一个眼神,我都历历在目。

    你是惦念我多点还是恨我多点呢?

    我哑笑,又饮尽了一杯,当是为那个即将死去的石昙和终将离去的爱情满满喝上一杯。

    还有一杯,当我敬他的吧。

    我一杯连着一杯地喝,喝到最后已经不知为何痛饮了。酸涩的泪水混杂着眼泪咽了下去,苦楚在胸口散开,心被一双套着铁索的手揉捏得几乎扭曲。

    眼前可见的东西越来越少,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按着太阳穴,揉了几下,不知为自己斟的酒是第几杯。我只知越后面我拿住酒坛子的力度就越来越小,手心又酸又软,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酒坛子摔落在地。我的胳膊颤抖得连带酒盅也在晃,一不留神酒又溢了出来,一时间天地万物都要摇晃。

    “呵……”

    我有些恼怒地扶着酒盅,用一半的力气将它压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努力地控制握住酒坛子的力度,不想手一痉挛,又有好些流在了石桌上。

    正在我感叹酒真是好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身影踉跄地向我跑来,步伐稳中带急。他的影子仿佛隔着一层灰白色的纱,害我看得不是太真切。

    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感觉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好像被什么绷住了,有种抽搐的疼,疼得连脑部里血管的跳动都感觉得很清晰。

    “你怎么喝那么多?”

    那人说话的口气和嘉洛好像,责备的口气中带着不忍与心疼。我再次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抬眼不羁地看他,体内流动的血液是火热火热的,如同沸腾了的难受。

    我趔趄地转过身去,感觉大脑正在摆脱我的指挥,摇摇晃晃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控制。我像个提线木偶,身上的每一个组织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我头一晕几乎快要摔倒在地上。

    忽然,一双强劲的手把我捞进怀里,我本就发热的身体瞬间变得滚烫。我把头倚在这个宽大的怀抱里,温热的心跳和结实的胳膊让我感到面红耳赤。

    “你让我走好不好?”

    我喃喃地说,那人的身体一僵,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想推开他却发现浑身无力。一番无济于事的挣扎后,我竟迷恋上这个宽厚的胸膛,仿佛那是我的避风港。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我只觉得全身上下烧得厉害,从脸颊到足下,有股激流在我体内形成暴风。我被惊得一阵颤栗,牙齿连嗑了好几下。

    我抱着他的胳膊,转过身,另一只手已经滑进他的衣襟内了。微凉的手在他灼热的胸口四处游走,他的呼吸声随着我手指的蠕动越变越紊乱。

    突然,他用力地把我推开,动作因为突兀而过猛过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骨头仿佛被散架了,我抬着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只见他眼里此刻闪烁着如萤火一般的光芒,明明灭灭中有种愤怒与克制在里头。

    “你哪里来的酒?”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的脑袋此刻嗡嗡地作响,方才几乎冲断脑神经的醉意此刻已经减了大半。我晃头晃脑地指着斜对面的庭狸树,口齿不清地回他。

    “庭狸树下挖的……”

    这话还未说完,他的唇就落了下来,他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揉着我的头发,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跪在我面前,脑子里的神经线此刻如错乱的树根,比丝线还乱地盘成一团。

    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地流过我的血液,我的身体颤抖了好几下,一阵激灵后,残留在我体内的酒液已被消除得所剩无几了,灵台也逐渐清明了。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我,我保持着刚才迷迷瞪瞪的姿势,睁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别误会,我并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喝的那是□□之间的欲酒,我如果不帮你解了,怕你会急火攻心。”

    “我知道。”

    我慌忙敛目,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虚得像被人抓住把柄的贼。

    “如果你以后想要什么大可直接跟我说,没必要自己去拿。”

    “嗯。”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脑袋里错乱的神经此刻被逐渐解开。这时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我迷茫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天冷,别坐在地上。”

    我扭过头去,并不接受他的好意,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一声长叹后对我说:“你是不是想去看他?”

    我急忙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内心强行克制住的渴望被他无心的一句话演变成了欲望。

    我在等着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你晚上好好休息,我明天带你下去。”

    “好。”

    我回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急不可耐,东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便走了。我在雪地里坐了很久才进屋,我的身体感觉不到寒冷的滋味。坐在雪地里,我为自己刚才过分冒失的举动懊悔不已,除此之外我没想起过嘉洛。

    次日东煌失约了,没来,我也没去找他。

    第三天,东煌终于出现了,他如约带我下去,只不过我们去的不是其乐城,而是我们缘定的和应城。

    那时正是人间十二月,我们到和应城时,和应城正面临一场百年难遇的大灾。

    我们降落在沙漠入口时,东煌施法隐去了我的容貌,使得我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即便有人多看我两眼也记不住我的模样。

    见东煌如此小心,我心生疑窦,问他为何如此谨慎,东煌不冷不热地说:“你等下就知道了。”

    那天的和应城下着如棉絮的大雪,飘飘扬扬像梨花,街角的雪堆成山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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