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红脸·腥嘴 (第2/2页)
今天是五月二日,夜空中布满星子。四野响着五花八门的虫子叫,耳畔呼呼作响。
摩托进入无极农场,车手顾不得摘下头盔,下车便奔屋檐,拿起一根长竹竿,嘴里喊:“一虫,席一虫,你出来。”
原来是个女子。一个年青的女子,一个既年青又害怕的女子,一个既害怕又执着的女子哩。屋子里没有灯。
没有灯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摩托打出的光束照见那人穿的编织拖鞋,照见那人穿着白色睡裤的腿。
年青女子扔了竹竿,竹竿呀地一响。狼犬并未蹦出来咬她。
“一虫哥,是你哩!”
她两步并做一步,跑上去,扑上去。
“我想你哩!”
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这双有力的手抱着她进屋。在屋子里她被放上了床。抱她的人牛喘着,来扒她衣服。屋子里漆黑一团。
“一虫,不要哩。”
她缩做一团。缩做一团的是她。她慌乱。她用嘴抗拒。
“我迟早是你的。你干嘛馋猫一样哩。”
那人只不应声,抱着她,吻她脖子,啃她胸上。她晕了,身上力气不知跑哪儿去了哩。她的嘴总算找到一只手。她三不知地咬下去。她咬得三不知。这一咬,像她的爱一样深。这一咬十分管用。那人痛叫,触电般,抱着手倒向一边。
山容溜下床来,整整凌乱衣裳,飞车而去。飞车之前,她丢下一句话。
“嘻嘻,一虫哥,明天来看你。”
路上,山容感觉嘴上怪怪的,好似有液体在蠕蠕地动。嘴里腥腥的。腥腥的是她嘴里。她纳闷,她不解。回到镇上,家里,她飞奔。她开灯。她照镜子。镜子照她。她一瞪眼。她尖叫。她尖叫着捂嘴。她看自己的手。她又尖叫。她手上有血。她满嘴皆血渍!
她把席一虫咬坏啦。席一虫挂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