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双胞胎之一(老三) (第2/3页)
里就没一样她放眼里的,钱再多她都嫌臭,她能瞧得上什么啊?总得有她瞧得上的东西吧?她嫌我,她嫌我她就得稀罕方正齐那样的!不信你试试?我这几个孽障,谁我都没觉得愧对,惟独盖叶,投我的胎可惜了她!你说她这要是托生在方家,你说她现在什么样?啊?所以,成不了方家的闺女就叫她做方家的媳妇!”
“我现在可不是当年,我除了有钱我还有闺女,我闺女配不上他吗?我闺女是绝色!这辈子他找不出第二个!我给了他闺女就能给他财!男人要的是什么?不就这两样吗,财、色!他不稀罕?那全是他妈扯淡!有这两样甭说是他爹,就是他祖宗八代他都能撂了!有钱我就能给方达这老小子换血!我把他儿子挖过来,他能不把厂子给我?你说,盖叶这张牌此时不出可不就辜负了老天爷?”
“我跟你说,这小子我还真就看上了!就像当初看上你一样!你是一武将,再来一文才,那就是我的哼哈二将呢!我这俩珠子向来没看走过眼!谁说我没儿?谁说我儿没出息?我没儿我可以满世界找去,找那最棒的当儿使!别人他能么?”
盖老帽信誓旦旦。不但要兼并服装厂还要兼并方正齐!他还要嫁闺女,他是要一石二鸟。
郑长河捻了烟屁股起身:“这姻缘都是天定,你定了没用!”
“你的姻缘谁定的?天定?我盖老帽的儿女这老天爷他就定不了!你啥时候见你老丈人干过赔本的买卖?抛开那厂子不说,抛开方盖两家不说,就说这俩人,是不是好姻缘?能给我闺女配一门好亲也不旺她托生给我一场!这盖叶都二十七八了,眼瞅往三十上奔,我能不急?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合适的?拿你当儿呢别别撂蹶子就走啊!”
“这抛得开吗?她贴着你的标签呢!人家那叫政治联姻,你想拆就拆?”
“你当我这招牌比那副市长的招牌小?你去问问他二嫂,是跟那副市长联姻还是跟我联姻?我告诉你,他要能结他早结了,谈了好几年了,那女方跟屁股黏糊,你说他咋就不结?她要不是副市长的闺女他压根不犹豫!哪有不见钱眼开的,就是他不开,他儿子不开?他儿媳妇不开?谁有钱谁是大爷,谁会把财运挡在门外头?”
方正齐是方达的心头肉,关乎身家性命,就象盖叶是他盖老帽的宝贝疙瘩一样,盖叶是他的心头肉,他就不会割舍出去,他是要把别人的心头肉给摘下来!这才叫报复,这样的报复,除了盖老帽和方达,别人是无从领会的。有了方正齐的政治实力,官方身价,他盖老帽还缺什么?
盖老帽相信自己的眼力。三女一儿,除了盖枝之外没有一个不是他给配上的,没一个不是称心如意。郑长河自不消说,儿媳林娜配他的儿子绰绰有余。这都是在他功名未就的时候,在他为人不齿的时候,别人可以骂他老奸巨滑骂他不择手段,没人不佩服他的手腕。如今,盖家楼已经是昭然瞩目,盖老帽已经是声名显赫,何况,盖叶是他的掌上明珠!没有继承他衣钵的这一儿一女,儿子的懦弱无能叫盖老帽都怀疑他不是自己的种子,女儿的超然物外更是叫他称奇。盖叶自小就是一副冰霜傲骨,昂头进来挺胸出去,从不多说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每日里鹤一般飘然而来飘然而去,一身的仙风道骨,心气之高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真正的出污泥而不染。盖老帽瞧着他这个老闺女啧啧不已,这一对双胞胎是越长越离谱,盖枝盖秀为一分利钱也能争破了头,是典型的盖老帽的遗传基因。盖帽是随了他妈,用盖秀的话说是喝稀的拉稀的。惟有盖叶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盖叶清闲,也轻视她爹的生意。打从她记事,打从她爹她姐夫倒买倒卖那些一提包一提包的鸡零狗碎,她就没正过眼。如今她爹的生意兴旺发达,人们的眼睛里不再只是鄙夷的目光,她依然揣着几百元的工资我行我素,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完全没有盖枝的那份妄想和躁动。盖老帽有钱没钱破落发达都与她相去甚远,那份与事无争的淡泊叫人看不透。盖叶就是他这大粪池里长出的一支荷花,冰清玉洁,叫盖老帽打心眼里怜惜不下。盖叶是他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这时候出手是恰逢其时功德圆满,只要盖叶看得上。盖叶要是看不上,那他是一点都奈何不得。
游离于这个家庭之外的盖叶同样叫郑长河觉得怜惜。或许是因为他在这个家里呆了二十年的缘故,他几乎是看着这三个小不点长大成人的,盖帽从小就吊在他的臂腕上形影不离。叫他最关心的却还是盖叶。郑长河明白,盖叶之所以与事无争,之所以孤僻、自闭,全是因为她生在了盖老帽的家庭里,从她落地的那一天起她就是在人们亵渎的眼神中长大,她唯一的抵抗就是用自尊将自己的心灵一层层包裹起来,无论盖老帽破败还是发达,带给盖叶的都是无尽的伤害,她是跟盖枝盖秀走向了相反的方向,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盖叶是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属于她的男人,她才能摆脱盖家带给她的一切。郑长河虽然觉得他老丈人可恶,可是他不能不承认盖叶跟方正齐般配,难得的般配,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何况,这渠道就在刘芳那儿。
盖老帽走出门又拐了回去:“我还忘了说了,那老二,你把她给我收了!”
“啥意思你?”
“这是老大的条件!你把林娜搁身边你不要她,她还不给你搅和透了?”
郑长河直了眼叫:“姨子小舅子全扣我头上?倒打一耙不够还得成心栽赃是不?”
“你消停你也得叫我消停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怕她什么!老大老二你选一个!怎么说这老二也比老大有用处,整个一看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啥时候见她跟老大一个心呢?”
盖老帽出去,身后传出郑长河踢倒椅子的声响:“给我下套!合起伙来给我下套!”
盖老帽又走回来:“我套你还是你套我?你是我们家的香饽饽,我这当爹的都叫她们甩脚后跟去了你还叫冤呢!甭蹬鼻子上脸啊,赶紧回家!”
郑长河气结。
盖枝坐在了姐夫的对面,两人对了脸较量。“姐夫,我得声明啊,我是奉我姐之命来的,各为其主!”
“你不能只当间谍,拿我的工资就得完成我的工作!”
“当然,兼而有之。”盖枝十个指头弹钢琴一样在桌上叩得嘣嘣响:“不过,你得付我双份。我姐那份也得你来付。我要求不高,两份加起来——跟盖茂一样多就行!——我不跟你那外甥女比,起码得跟我兄弟一边齐!姨子舅子你得一碗水端平!”
姐夫冷笑:“对不起,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想挣得多就去跑供销,多劳多得。想清闲就蹲办公室,我一视同仁!”
盖枝想都没想:“我兼职!销给良斌不就得了!”
刘芳带了小叔子方正齐与郑长河会面,他们意外地看见了郑长河身边的盖叶。
与盖叶的不期而遇让方正齐乱了方寸,刘芳感觉到了小叔子的拘谨不宁。天南海北地闲扯一阵,郑长河提议:“有这么两位美女在场,我们不能只聊不跳呀!我家小妹可是跳舞出身,方科长,你敢吗?”
于是方正齐风度翩翩地邀了盖叶入舞池。四个人翩翩起舞。
“看来,你老丈人不光有铜臭,还有美女!郑老板,你可谓是出手不凡呢!”刘芳从他的肩头望过去。
“这老三跟老二,除了皮子一样哪儿都不一样!你不觉得他们般配吗?才子佳人天造地设!”
“可惜,晚了,我们老四有人了!”
“那位副市长的女儿?”
刘芳甩了手:”这么说你是成心要挖我们墙角?”
“成人之美和勉为其难是两回事。”
“你是成人之美?你介绍的可是你小姨子!我说郑老板,拿了你小姨子当筹码,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说二嫂,你能不能暂时忘了自己是方家的媳妇,不站在方家的立场上说话啊?”
“我就是忘了自己是方家的媳妇也忘不了你是盖家的女婿啊!这方家老四真要配了你小姨子,我公公那儿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跟我们有多大关系?我那小姨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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