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第2/3页)
”
“你如果敢碰她,”萧焕突然开口,他吸了口气接着说:“就不用再想皇位了。”
萧千清挑眉“哦”了一声:“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皇上凭什么觉得我该听你的呢?”
“你想得位得的正,所以要我逊位或立下遗诏把皇位传给你,你想过没有,这个皇位除了我,没人能给你,你以为除了你之外,就没人想要这个位了吗?”萧焕深吸一口气说完,抬头把他的深瞳对准萧千清。
萧千清淡瞥我一眼,轻挑薄唇笑了笑:“皇上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立诏把皇位传给齐王老头,还有那个胖刘王……”萧焕轻笑了一声说。
“你说什么?”萧千清突然一把揪住萧焕的衣领,把他按在树干上:“皇位是我的,他们怎么配?”
被他推到树干上,萧焕就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萧千清连忙放手躲避,但是雪白的衣袖上还是溅上了不少血滴,宛若一片怒放的红梅。
靠在树干上,萧焕一面捂着嘴咳嗽,一面冷笑:“真是不巧……你如果……咳咳……还想我能活着给你写诏书……最好对我客气点,被你的手下……打伤之前,我寒毒就已发作,我的心脉……现在……咳咳……随时都可能会断。”
听到“你的手下”几个字,宏青的肩膀又是一颤,深埋下头。
萧千清紧皱眉头看着自己袖上的血迹,向一直坐在房顶看好戏的荧挥了挥手:“给他些续命的丹药,我可不想要一个死皇帝。”
荧咯咯笑了一声:“你怎么会以为我有什么续命的丹药?我只管杀人,可不管救人,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些极乐香,伤势再重的人吸了之后也会突然恢复气力,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要不要我给哥哥吸?”
“那种药只会暂时麻醉人的神经,药效过后反而会加重病症,你想让你哥哥早死吗?”我忍不住对荧喊。
荧又咯咯笑了一声,神情依旧天真无邪:“呵呵,被看出来了,我本来就是一心想要杀了哥哥的嘛。”
“你……”我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吵!”萧千清衣服被弄脏,心情似乎不好,皱眉说,然后摆手:“好了,皇后的眼睛不用挖了,可以走……”
我不等他说完,抢着说:“我也留下来做你的人质吧,人质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
萧千清淡淡哼了一声,说:“随你。”
他话音还没落,我就赶快跑向萧焕,经过宏青身边时,我稍稍停下脚步,冷冷说了句:“宏青,你记住,如果万岁爷死了,就是你下的手。”
宏青紧握的手指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指甲刺穿手掌流出的血顺着指缝滴落。
对不起了,宏青,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也有苦衷,但是现在我只能这么逼你。
我跑到槐树前扶住萧焕,他还在捂着嘴不停的咳嗽,身剧烈的颤抖着。
“看吧,都说你休息就好了,干嘛跑出来?”我说着,觉得眼眶憋得发酸,但是我知道现在不能哭,萧焕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有靠我想办法把我们从萧千清手救出去了。
“这院里血腥味太重,我们到养心殿去,宏青,你在前面开路。”萧千清淡然吩咐,有意无意的,他浅黛色的眼眸在我脸上多转了两圈。
德佑八年腊月二十一戌时三刻,宗室王兵变的战报传到了京师。牒报传进宫的时候,接到牒报的司礼监掌印冯五福并没有把按照惯例把牒报递到养心殿,却火速送到了慈宁宫。
而此时的养心殿阒静冷清,空无人烟,除了东暖阁露出几点烛火外,其余的地方都深陷在黑暗里。
好不容易把萧焕扶到了东暖阁躺下,他的咯血虽然渐渐止住,但是仍然咳嗽不断,也会在咳嗽里带出些血星来。
为防骚乱,萧千清早就把养心殿的宫女内侍全都赶了出去。他似乎是没有料到正好赶在萧焕寒毒发作的时候让宏青打伤了他,有些懊悔,又怕萧焕死在他手里,让他落下个弑君的罪名,就命宏青传话下去,让太医院派个太医过来。
郦铭觞不在,太医院派来的是前几天我在慈宁宫见过的杨太医。
杨太医倒也镇定,给萧焕号过脉之后就一言不发的退了出来。
我追过去拉住他问:“万岁爷怎么样了?”
杨太医看了眼倚在门边也在注意听着的萧千清,叹了口气说:“恕微臣直言,微臣行医数十载,从来没有见过损毁这么厉害的五脏。万岁爷幼时体内就带有冰雪情劫的寒毒,此毒虽是天下奇毒,无药可解,但并不即刻致命,只是蚕食精力,损伤血脉,最终令者气血衰竭而死。幸而万岁爷年长后修习的是至阳至刚的内功,因此渐渐压制住了体内的阴寒之气,但也正是由于内功至阳至刚,才会和至阴至寒的毒气在五脏内交汇磨砺,此消彼长,日夜不休,两方都是凛冽无匹的气流,日集月累,年复一年,哪里是凡身**可以经受得起的?不过万岁爷福泽祚厚,如能心无杂念,勤修内功,内脏固然损耗,也要到不惑天命之年,方才显出病变来。可惜万岁爷近一年来频频引发内力,致使内息紊乱,寒毒趁机侵入肺腑,为祸甚大。如果微臣所料不错,万岁爷近段时候还曾受过一次颇重的内伤,幸得高人诊治,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心肺所受损伤尤大,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偏偏万岁爷今日又为人重手所伤,实在是……”说着连连摇头。
这个杨太医说的大概还都和郦铭觞说的对上了,我皱了皱眉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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