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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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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谢恩 (第2/3页)

面却并非如我们所想的是个太平盛世。我原以为,至少要等杨广登基那世道才会乱才会败坏,可是现如今,就听见人怨声载道,心中着实难过。平陈,我以为便天下一统,百姓远离战火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堪。

    一路无话,我们便到了山脚下,唐谦出面去雇了一顶小轿,我们三个人在其中,子矜不知世事忧愁,欢快的笑个不停,小手总试图去掀开轿帘,想看外面,一会儿,就逗的我跟唐谦也忘记了刚才的事儿,跟着他笑了起来。

    到了寺门,把钱给了轿夫,我们两个便走进寺。不想迎面便是慧清,他看见先是一愣,然后便笑容满面,双手合十,跟我行礼。我把孩子递给唐谦,也躬身还礼,笑道,“参见大师。”

    慧清双手乱摇,笑道,“什么大师,那天师傅回来,训斥我很久,今日才能当面给女施主道歉。”

    我听见之后心里更是歉然,道,“那天是我冒失,连累大师,真真对不住了,见到令师我一定要解释清楚。”

    慧清笑道,“不碍事,女施主今天是来上香的吗?”

    我笑道,“女施主女施主听着真奇怪,我夫家姓徐。今日一来上香,二来是想拜见智觊大师,谢当日无礼之罪和救命之恩,请问方便吗?”

    慧清低头沉吟,道,“今日确实有几位客人来拜见我师傅,但他们也快要走了。徐夫人要是觉得不妨,就到边上的客房等等,我去师傅那儿问问看。还有,”他笑道,“徐夫人也叫我慧清就好了。”

    我感激道,“那就多谢了,慧清。”

    言罢,慧清带我们去了后面的客房。因是雨后初晴,天湛蓝湛蓝的,几丝云彩若有若无,好像天空的思绪。红墙灰瓦,绿树成荫,檀香气味在空气中飘荡着,庄严肃穆。阳光照下来,正好让我们所处的狭长的小道尽头金灿灿的。只听见我们几个人轻轻的脚步声,安逸宁静。

    慧清和尚最初觉得颇绝不讲理,当真接触下来,则觉得这个人爽朗坦率的可爱,心胸宽广,一点小的龃龉根本不放在心上。

    到了客房,慧清先让小和尚去给我们倒茶,然后便告辞去了智觊大师处。客房虽小,一床一桌两椅,但是纤尘不染,颇有点不沾俗事的味道。子矜一上午没有睡觉,此刻昏昏沉沉的,我便抱着他,哄他入睡。不知道智觊大师的客人是些什么人,想来惭愧,让大师想与之切磋的,我上次打扰的还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客人呢。

    “唐谦,”我忽然低声道。

    “怎么了?”唐谦给我递过了一杯茶。

    我把子矜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接过茶,道,“我忽然想起今天上午看见的老先生了……不知道他到了衙门会怎么样,那么大的年纪……”

    唐谦淡淡的道,“您就别想这些了,有些事情最好不去想。”

    我叹口气,道,“我真的想起来就觉得怕,我一直觉得天下太平,听那测字的大哥说的,不仅天下不太平,这南方低下甚至是波涛汹涌,暗藏危机似的。”

    “难免的吧,”唐谦低声道,“到底南北三四百年的分裂,各方面的习俗什么的都不同,乍一统一,怎么可能一下消弭所有区别?”

    我忧心忡忡,杨坚动机当然是好的,可是搞“五教”让文化统一,北人治南,都甚是荒谬,也不知道那些朝中大臣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够真正的落实。这南北文化何需统一?本就是同根生。可也不排除杨坚和重臣原本计划不错,秦王杨俊这位扬州四十四州的总管落实坏了而已。从我离开杨广到现在,也快一年半了,原以为平陈就是最后一步,现在看来,天下真正的平安还需要一些年,可叹没几年,大家又会陷入另一场更大的浩劫。

    “阿弥陀佛。”

    我猛然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站起身惊喜的道,“智觊大师,您怎么过来了?应该我们去拜见您的。”

    智觊大师微微一笑,道,“徐夫人何必客气。”

    “这次没打扰您吧?”我低声道。

    智觊大师摇摇手,道,“没有,几个旧相识来叙叙旧罢了。”

    我微笑道,“大师的旧相识,也不是凡人了。”

    智觊大师笑道,“都是些皮囊,名利地位,不入小寺门的。”

    我恭恭敬敬道,“是我失礼。”

    智觊大师双手合十道,“徐夫人客气了。”说罢,坐在桌子一边,道,“徐夫人请坐。”

    我站住却没坐下,行礼道,“智觊大师,我同那日的赵大娘家两家里都是没有男丁,有了些事,不免心中惶恐,那天惊扰了大师和慧清师傅,小女子心里着实不安。今日来,一是谢恩,二就是请罪。”

    智觊大师微笑道,“坐下吧,何必如此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我一笑也就坐下了。不知怎么想的,给智觊大师讲起了来的路上遇见的事情,以及测字的中年人所说的话。智觊大师听了之后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看着我道,“徐夫人怎么想?”

    我一怔,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您说这个,可能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吧。”

    智觊大师缓缓道,“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我思索片刻道,“我原以为战后南方会富足、安定,但是现在忽然发现似乎比战前矛盾更多,危机更多。说实话……”我迟疑下道,“我也曾听说过,说有叛军,以前以为是哪里来的山贼土匪罢了,现在却觉得真有这个可能,怪怕的。”

    智觊大师叹道,“徐夫人所言极是——老纳刚才的客人,其实就是一些旧陈时的官员,其中不乏能干清廉之辈,颇有见地,结果大隋却齐刷刷的罢免了所有的旧陈当地官员,这些官员们并不为自己的利益而忧愁,而为江南百姓忧心忡忡。至于叛军……徐夫人地处偏僻可能并不清楚,这南方,其实早已狼烟四起。”

    我大吃一惊,道,“这竟是真的吗?那秦王杨俊打算怎么做?难道我们会再次陷入战火?”

    智觊大师没有回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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