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求医 (第2/3页)
,“谁呀?”
“是我!”赵大娘道。
我赶忙起身,跑出去,细雨淋了一身,开了门,赵大娘站在门口,一身湿漉漉的,我忙道,“赵大娘,快里面去,有什么事而进来再说,当心淋病了。”
赵大娘一脸焦急道,“我不去了,徐夫人,您能否帮我照顾一下我那孙子,我要出门一趟。”
我一怔,不明所以,不管怎么说先应承下来道,“这当然没问题,可是您说下,到底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赵大娘眼圈一下儿就泛红了,道,“徐夫人,这孩子从前天夜里开始浑身发烫,我开始没当回事儿,最近变天变得快,我以为着就是伤风了而已,不打紧过两天就好。没想到,到了今儿早晨还没好,温度越来越高,人都昏过去了,身上出现了一片一片的红斑。我吓的去找大夫,可是大夫看了之后居然说他没见过,让我另请高明!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听人家说附近天台山的上高僧们经常会下山替穷人看病,其中有大师能妙手回春,我想上山去看看,这大师们都菩萨心肠,能够请一位下山来给我那孙子看看,就有救了。”
我望着赵大娘,一头灰蓬蓬的乱发,说不出的惊慌失措,她这般去山上,让人如此放心?略一沉吟,便下定决心道,“大娘,这样,我把子衿放你家,你帮我照看着子衿,再过最多一个时辰,等唐谦从集市上回来,让她抱回来就是了,我现在上天台山,帮你请大师们来,我佛慈悲,那些大师们总不会见死不救。”
赵大娘哽咽一声,道,“如此便多谢徐夫人了,你比我能说会道,大师们一定听你的话,跟你下山来的。”
我没时间在同她说这些,进屋抱起了刚刚醒来的子衿,交到了赵大娘的怀抱中,犹豫一下道,“大娘,麻烦您让这孩子跟您的孙子分屋子,伤风传染,子衿太小,恐怕会承受不住。”
赵大娘道,“我晓得,要不这样,子衿反正也不爱乱动,就还在你家摇篮里,我俩边跑着,这样你我也都放心。”
我这才放心,道,“那就这样,我收拾一下,就去了。”
安顿好子衿,我拿上一把油纸伞,就匆匆出了门去。
赵大娘年过五十,儿子多年前生病去世,儿媳不知所踪,就留下个孙子,两个人相依为命,这孙子就是她命根子,我明白她的感受,怎么能不帮忙?更何况,赵大娘于我,实是有恩。想当初我和唐谦刚到这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孕妇,没有男人,谁见了我们不侧目?就算这隋年间不若后代那么保守,也没开放到到处见单亲妈妈。我们说是表姐妹,我夫家姓徐,因避祸来到南方。这样语焉不详的解释,谁都是信三分、疑三分的吧。正经人家的女儿们谁肯跟我们来往?只有赵大娘因住在隔壁,热心肠的帮我们两个懵懵懂懂的傻女人,有任何生育上的疑问,我们总是去找赵大娘。
如今赵大娘有麻烦,正是我们该回报的时候。
街上行人稀少,我撑着伞,急匆匆的走,天台山距离小村庄不算远,却也要走上个把时辰。
因为泥泞,这上山的人并不多,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小道往上走,没人的时候,索性把伞夹在腋下,提着裙子开始跑,没多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的,额头细细密密的汗。不多时,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一片林峦树影,层层叠叠,更有双溪交会于前,右边是一个黄色的照壁,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正对着的,则是朱红色的大门。
我走上前去,整理下衣服,正要敲门,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赶忙倒退一步,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低下头。
“阿弥陀佛。”说罢,我抬头,看见一位年约二十的僧人也正双手合十的给我行礼。
“阿弥陀佛,女施主是来上香听课的吗?山道路滑,我师傅说,还请各位施主近日不必来了,以免伤到。”
我赶忙道,“多谢大师关怀,我不是来上香的,乃是求医。”
那僧人惊讶的望我一眼,随即道,“我师傅正在同人讨论佛理,不便相见,更不便下山。”
我诚恳道,“大师,我家隔壁孩子如今危在旦夕,他们祖孙相依为命,您一救便是救两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两命?”
那僧人皱眉道,“你这女子太过罗嗦,我师尊何等人,难道你认为是个乡野大夫,四处问诊的吗——山下又不是没有大夫!待他有空就会下山替人看病,你且去了吧!我师尊是不会见你的!”
我着急,若是不能请大师下山,我有何面目去见赵大娘?但没想到和尚也这么不好说话,还没见到老和尚,小和尚就给我下马威。
言语上却还是不敢冒犯,“大师,如若师尊不方便,你带我过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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