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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教堂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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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教堂雪夜 (第2/3页)

空一片漆黑,外面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

    科尔宾听见声音了,声响突然全部沉寂了下来,四周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清逸,非常真切。这是来自凡间的声音。

    科尔宾握了握自己的双手,从窗外收回目光,桌子不远趴着一个金发的女人,科尔宾一开始以为是伊莎贝拉,细细一看后,原来是修女。

    从床上坐起来,他拉动腹部的伤口,科尔宾皱着眉头发出一阵痛呼,走下床,浑身发出啪啪作响的脆响。

    响声没有惊起沉睡的修女。

    床铺带着湿痕,他的体表也透着汗珠,床边躺着那柄隆基努斯之枪。

    科尔宾走过去,看到伏桌而睡的修女,面庞略显清瘦,带着淡淡的苍白,透着另一股妩媚。

    科尔宾没叫醒修女,他发出那么大的响动,对方依旧没醒,看来她是累坏了,打开房门,呼呼地冷风令科尔宾不得不退回房间,他随手从桌边捡了一袭黑袍披在身上,在镜子里,他一脸的胡渣,是很久没有清理过的样子。

    他记得过去披着黄种人的外皮时,他在17岁这个年龄,脸上也就嘴角边长出了细毛而已。

    门边东倒西歪地靠着几十个人,熟悉脸孔上满是疲惫,科尔宾走出了老远才有人被轻微的脚步声吵得不得不转动身子倒向另一边睡去。

    地上的雪积累差不多一个手臂高,科尔宾每一脚走下去,都会弄出一个脚印。

    走出走廊不久。

    科尔宾看到远方在雪花中的一栋建筑发着细微的亮光,这在漆黑一片的大宅里显得是异常耀眼。

    科尔宾好奇地走了过去,他猜着是不是他的父母就在那里为他祈祷。

    隔着好几个走廊,跨过两个院子,一座小教堂映入眼帘,他推开那道大门,令人牙酸的吱呀噪音不绝于耳,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唯有在走道的尽头,在那十字架下泛起淡淡的光辉。

    火烛旁是有一个人,背影娇小,一头金发给发带缠着绑成了麻花辫垂在脑后,整个人侧靠在圣台下。科尔宾走了过去,他记忆里可没有属于她的印象。

    科尔宾透过火烛散发的辉光看清了陌生人的侧脸,年龄不过12岁,是只挺漂亮的萝莉。

    脸蛋还带着稚气,细长眉弯下的睫毛很长,侧面的鼻子很jīng致,很娇小,似乎在诱惑着人去拧一拧,嘴唇微薄,微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即便熟睡,整个人依旧透着一股清新淡雅的气质。

    如果不带那麻花辫就好了,女孩脑后的头发令科尔宾觉得她看上去很土。

    单薄破旧的外袍打了几个补丁,这穷酸的打扮打消了科尔宾认为她是这个地方主人女儿的想法,科尔宾想了想伸手掐掉了火烛,整座教堂陷入一片漆黑中。

    在那黑暗里,科尔宾脱下了身上的黑袍,他弯腰要盖那个穷苦女孩身上时,对上了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眸子。

    那是一双犹如秋rì的天穹无二的明澈瞳目,淡淡的,科尔宾没有碰上伊莎贝拉绝对会认为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双眼,不过这双眼睛透露出受惊小兔般jǐng戒,随即又被困惑所掩盖,紧接着双眸**出如有实质般的惊喜。

    “是您吗?”。

    他果然是无所不能的主,他一定听到她孤苦无依的祷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泪水在眼角边积累,渐渐泛出,萝莉的身子跟着一阵轻微的颤抖,眼珠滑着脸庞落下,然后。

    科尔宾被吓到了

    这只清纯的萝莉嗖地一下化作黑影扑到科尔宾的双脚,双臂强劲有力地捆住科尔宾,更恐怖的是一双手化作一双魔爪死死地扣住科尔宾的臀后,科尔宾霎时冷汗四溢,豆大的汗珠在脑门上流下来。

    萝莉的脸蛋在他腿边蹭啊蹭啊,覆盖在科尔宾屁股上的指尖深深地陷了进去,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气息。

    “我的救主,我神圣的父,你终于来了…”

    萝莉埋在腿边的脸蛋扬起,科尔宾在漆黑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还是能从那双小手上传达到屁股上的痛感感觉到这只萝莉发自灵魂深处的内心情感,她很狂热,抓得他屁股很痛。

    萝莉的脸蛋再一次埋入科尔宾腿边,她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抛弃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响应了我的祈求,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无所畏惧,哪怕明天希农是一片地狱,我也能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科尔宾的屁股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他把他的衣袍披到这只sè狼萝莉身上,顺势推开了萝莉。

    “你为什么在这里?”

    科尔宾知道这只萝莉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思念过度,把他错当成了那位存在,所以他即没有说什么,他不否认他不是那个人,若小女孩在要求的事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兴许还能帮她。

    他不问还好,一开口,那只萝莉就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后背,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我害怕。”

    “他们都不信任我,他们说他们是主的子民,可是他们却要求我证明这样那样,看向我的眼神冰冷,我能察觉得到他们认为我是骗子,是个女巫。”萝莉显然受到了非常大的委屈,她睁着泪眼,“可是您知道我不是,我是受到您的差遣来拯救法兰西的但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搪塞我,有的人甚至辱骂我,他们骂我很坏很坏…”

    科尔宾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他惊疑地看向了怀里的正呜呜痛苦的萝莉,他知道面前的这只萝莉是谁了,下一刻,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情感油然而生。

    萝莉,你是不是太天然了?

    在法兰西的浑水里打滚了几年,科尔宾对此是深有感触。

    这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忽然挂掉,然后一帮亲戚正商量瓜分富翁的财产,可是一个从未蒙面的陌生人闯进来宣称他是这个富翁的亲生儿子要立刻接管所有的财产一样,你没凭没据的,别人不把你当成疯子才怪,就是有凭有据,别人也不会舍得放弃。

    他摸了摸萝莉的脑袋,手掌上的温暖令萝莉停止了痛哭,把头望向旁边的圣台上的十字架。

    科尔宾问:“你为什么要去拯救法兰西?”

    萝莉天真地说道:“这不是您要我去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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