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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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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周府 (第2/3页)

因为宋齐丘的诡计,周宗陷入了丢官掉脑袋的危险之中。不过幸好在他刚刚被免官之后,当时的另一名杨吴重臣徐玠出面为周宗辩解——这个徐玠,就是徐铉徐锴两兄弟的父亲。徐玠非常隐晦地暗示李昪说:大王,您杀周宗容易,但是以您的年纪,皇位这种东西还是早点落袋为安啊。如果杀了周宗,其他劝进的人犹豫不前,迁延日久了……大王就不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么?

    这个谏言击中了李昪的要害,于是他选择了把周宗官复原职,按照周宗的计划劝进,然后登上了皇位,周宗随后也因为此功在李昪登基之后被提拔为内枢使。所以说,徐玠对于周宗来说,那可是既有救命之恩,又有助其升官的功劳的。后来徐玠的官位虽然不如周宗高,但是周宗一直很感激和照顾徐玠;徐玠死后,周宗对徐铉徐锴兄弟更是比对自己亲侄儿还关照提携。

    ……

    李从嘉轻步走到周宗病榻之前,有丫鬟打起帘子。周宗体虚不好起身,只是让丫鬟把圆枕垫高一些,坐起身体和李从嘉等说话。

    “咳……二位殿下、富阳侯,有劳你们来探望了,老夫抱恙不便,就只能这样说说话了。”

    见周宗客套,李从嘉马上开口逊谢:“太傅说哪里话来,为师者有恙,弟子当服其劳。也不知太傅这个病根竟是怎么落下的。”

    “老夫年老血衰,不耐冷暖交替,前几日入宫拜见陛下时,陛下留饮宴,归来甚晚,出宫时夜间骤凉,着了寒气。多亏陛下也已经请太医诊断了,开了些温养肺疾的药物,不出旬日定当大好了。”

    钱惟昱在一边听着,一边思忖。年纪大的人,深秋换季的时候偶感风寒很正常,原本算不得大病,只是周宗的岁数摆在那儿,所以稍微一点问题就要调养好久。这般看来,后面几次开课应该也不用找周宗来跑过场了,只是不知道徐锴徐学士会不会也给自己和李从嘉放假——按照徐家和周家的交情,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放假的话,应该至少有十几日自己可以有借口不用公开露面了。

    一边想着,钱惟昱一边狠狠咬了一口自己腮帮子内侧的软肉——毫不留力,毫不给自己思想准备时间的那种。就好像这一口咬下去不是出自他本身大脑对颚骨的指挥,而是他的牙齿本身如同帕金森病人那般不受控地颤抖导致的一样。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说谎者自己都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而一个人连自己的意识都能骗过,也足以想见他平时已经炼成了怎样的隐忍无痕的状态。

    一口咬下,表面甚至看不出钱惟昱的腮帮子有活动——就算是一刻不停听着他的面庞看的人,也看不到他面部肌肉的抽动。但是转瞬之间,眼泪就收放自如一般滚滚而下了:钱惟昱这是被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咬给疼的。

    眼泪来了,后面就好演了。之间钱惟昱如同想起了尘封已久的伤心事,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饮泣起来,稍微抽泣几下马上恰到好处地别过脸去用衣袖快速把眼泪抹掉。不过就是这种幅度拿捏恰到好处的动作,很快让侍立在周宗床前的徐锴发现了。

    “富阳侯你这是……”徐锴见钱惟昱不经意的垂泪,立刻开口询问。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钱惟昱连说了两个没什么,好让自己此前的行为失措显得更真实,等到李从嘉也转身来关心的时候,他才故作隐瞒不下去似的补充说道,“小侄是联想到了小侄的父王,当年便是肺疾……算来,还有不过两月,就是父王三周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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