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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河北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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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六章 河北那些事儿 (第2/3页)

在乎毁誉得失了,充分利用了手头所有的形势和资源,只在乎争分夺秒的抢时间。

    因为这种事,也就这两三年的机会,一旦残存那些氏族豪门稍微恢复了元气,站稳了脚跟,培养出足够的政治代言人,就算皇帝完全的宠信,作为激进的改良主义的领头人,也很难逃过被作为平息舆论和愤怒的替罪羊。

    既然那些在战后继续存留下来的氏族豪强武装,不会轻易将部曲和隐匿的佃户人*出来,其中不免用到激烈和强硬的手段杀鸡警猴,所造成灭门族株的事件。

    作为拨乱反正的主持者,他也从人们口中超然无物的李白衣李仙人,也开始和冷血、铁碗、酷吏之类的滋芽联系在一起,变成了好些人畏惧而痛恨的眼中钉,好几次在外巡视时,都被人刺杀未遂。这次显然既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朝廷中也屡屡有人以激化地方矛盾,民间动荡为理由,求招回换人,或者放慢过程徐徐图之,但那位一向少与人争的李白衣,在这一点上却是相当的坚决和果断,因为同样机会和条件,随着战争结束,也不会持续的太久,他没有太多的时间。

    因此他宁可牺牲自己的政治前程和名声,为这个国家的将来多做一些东西,这一点让我相当的佩服。

    想到这里,我只是叹了口气,我和这位李宰相只有几面只缘,虽然立场稍微有所不同,但在见地上还是有不少相互推崇的东西。他在成都时也相当欣赏和理解我做的一些东西,只是碍于身为宰相结交禁军大将的忌讳,明面上没有太多的交集。

    象我率领龙武军在河北的时候,因为剥皮、食人、灭人满门之类足够显赫的名声,就没少做过类似扮演威逼利诱的戏码中,唱黑脸地反面角色的事情。

    按道理他并不是一个特别急进的人,但据我所知他的故事。也许再过一两年,就按照历史上的人生轨迹,在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和别人眼中的绊脚石之前,功成身退后挂冠而去做隐士了,淡出人们地视野了,大概也就不在乎这些毁誉得失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以他的智慧和手段,实在用不着我多余的担心。

    事实上这位历史上历事肃宗、代宗、德宗、宪宗四朝宰相,几起几落堪比小强一般顽强的政治生命力,几度功成甚退归隐,又被几度请出山来力挽狂浪,在中唐的文臣中。是唯一可以与中兴第一功臣郭子仪的功绩相提并论。并且不用什么做只呆在那里。都可以充当国家基石地角色。

    既然那些人没能弄死他,倒霉地就会是自己。或许还会成为他下手整顿和肃清地一个契机。

    另一方面。自从史朝清称降,朝廷之中将河北三大军镇,招还的呼声,再次高涨,特别是出塞作战副都元帅李光弼地河东军,先抽走侧翼的仆固所部,又调回最擅长草原作战的回纥兵不算。那些指望马上刀枪入库。放马南山重归太平的大人们,已经提出以减断供应。来限制和约束那些“劳师国外,巨费糜饷,民苦不堪其弊兵捍将们”。

    相比那些眼光有限,或者干脆就是政治立场需,而故做不见的大人们。

    好在那位坐镇中原的郭子仪郭老元帅,在战略和大局上是个明白人,一方面加紧布置,收缩集中防御点,挤压调剂着手头地资源,给河东军,输送了一批新地兵员和马匹之类的补给。

    一方面没有任何正面辩解,给那些清流多余生事地机会,却又暗使朝中的代言人,把当年史思明降而复叛的事情,重新捅出来当作话题。顿时给了这种汹汹然的尘嚣甚上的乐观言论,当头一棒。

    毕竟跟风而上,表现自己的立场,谋求政治投机和利益是一回事,但是具体承当责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能够达到一定的位置,长着狐狸尾巴和心肠,面皮象城墙一样坚厚的大人们,应该知道有所取舍的方向。

    只李光弼率领大军,继续在那里维持着对契丹攻击姿态连带对渤海的压力,史家叛军再怎么势力消长,就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但是因此出了岔子,那就不是象前几次,仅仅流放到岭南热带丛林里去种菠萝,或是发配到玉门关去挖水井那么简单了。

    “达夫已经正式来书,新编补的后军,左军,在北塞的练兵已经完成第二阶段,至少有八成士卒,手上都沾过胡人的血,在突然发起的连日奔袭转战中,也有近半的营团,没有人掉队。。。。。。。眼下若有需,至少有可以抽回三个老营的基数。”

    听完上述抒情的归总,作为长期实际负责日常运做的韦韬,开口补充道。

    自从河北卞州战役后,龙武军损失最大的是后左两个军,虽然从二级预备中迅速补全,但是从实战出发,一只没有见过血的军队,不算是完整的军队,既然国内已经没有敌人可以练手,那就只好让那些没有厉害关系的外族替我们试刀。

    点点头,三个老营近四千人,足以影响长安城内乃至京畿道的力量对比。移防长安后的龙武军,现在身边有只立场不同的神策军盯着,头上有个态度暧昧的总京畿防务陈玄礼,外围还有个关内节度使李嗣业的行营包围着。想做点什么大动作,都避不开别人“陛下的确有意借引外兵,但是非就于内事,而在外御。

    这是行朝政事堂诸相中,几次起复下来,已经位晋太子少师的韦见素,在来信中所答复的内容。当然有多少可信的方面就不好说了,身为行朝资格最老的一位宰相,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上皇那里,有什么见闻么”

    我看了一眼坐在末尾的阴影里,龙武军法曹直属的监察系统“清风明月”的负责人之一崔希仪。

    自从龙武军还京,他们地工作重点也开始北移,但作为重的根基之一。在成都的那套底子,还继续维持下去。

    “无他,”

    他毫无表情的回答道

    “上皇依旧在安景宫优养天年,寝食供养具如常例,偶尔还招青城、茅山道士、山人听说养生之法,昔日大内供奉的旧人,张野狐、贺怀智、黄幡卓、李漠等人亦纷纷相聚宫中。又有钟绍京等退休老臣陪侍左右,常常欢聚达旦,久不闻外事了”

    两朝微妙对峙的局面,对这个团体来说已经不是新闻,现下主的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那位身体康健。胃口很好睡觉很香地太上老皇帝顶着。

    “十七郎,吐蕃有什么举动么”

    想到这里。我转向站在一旁听事的韦睾。

    作为与小杨完全不同的未来名将养成之路,作为他族兄的韦韬也寄予了相当的热情,武艺兵法军阵律禁,倾囊相授。而且我让他拥有旁听待命的权利,还有针对性地负责起对吐蕃地情报分析,不过他毕竟还是个未成年人,虽然在襄阳有过出彩地表现。职业只是获得体系内承认的资格和权限地提升。对外他还没有正式的官衔,所有的头衔都是见习。大家都喜欢以比较亲切的家族辈分称呼他。

    他正在与刚从河北出任务回来的小杨,大眼瞪小眼的,没想到我突然点到他,顿时涨红了脸,却又清了清嗓子开声道

    “属下以为吐蕃近期必有大事发生”

    得说来”

    作为现在我最关注的重点之一,吐蕃似乎也在酝酿着什么,却迟迟未按照历史发难地,已经变成了我地一块心病。。

    “因为山南之乱,吐蕃王庭提前结束了与四族各部的会盟大猎,随后刚刚成年地斥笼赞普,突然宣布,前往雅龙故地的夏宫避暑,顺便祭告修缮先祖大王的陵墓,但据随行队伍中,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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