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世道无情 (第2/3页)
奇古怪了吗?”
“你是怀疑我们马队里有细作?”蓟子训还是吃了一惊。
“不是有怀疑,而是根本就存在。” 臧宫冷冷道。
蓟子训回头看着正四处忙碌的人们,喃喃道:“不会的,他们怎么会是细作?他们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臧宫眼中透着浓浓的悲哀,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便是我父亲都可以出卖我,谁还不能出卖我?”
蓟子训虽然也觉得臧匕在鬼门关前跟臧宫说的话有些古怪,只是这话从臧宫嘴里说出还是有些不信。
“如果要在父亲和叔父之间选择一人的话,我还是愿意相信白衣子羽。子羽叔父是一个追求完善、崇尚完美的雅人,他或许在广郡府时曾生过歹意,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白衣子羽当真是个风liu人物,竟然自号“美人”,还真是独步天下。
臧宫又道:“还记得他曾命尹洙送于我的信函吗?父亲在信上除了告诉我他的亲兄弟,我的叔父,广郡郡守白衣子羽是昆岑城邦的奸细外,还让我觑机除掉他,尹洙便是他派来协助我除掉子羽的杀手。”
蓟子训真是无话可说了,父女相疑,手足相残,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臧宫凄然一笑:“其实我早知道父亲跟梓社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鬼门关前他赶过来只是给我最后一个表白效忠的机会,但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我走进鬼门关,竟是绝尘而去。若不是你一旁鼎力相护,臧宫早就成为阁皂宗壶公他们一伙的囊中之物。”
说到这里,蓟子训忽然想到壶公曾说过的话,道:“壶公不是说过,之前的几次伏击都是他们所为,如此说来,可能是阁皂宗他们派人追蹑也未可知,不能就说是我们自己人通风报信。”
“泽披四方怎么说,那施这道术的人必定是跟我们站在一起的人,不然他藏身何处?”臧宫冷声说。
泽披四方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若是亨永清醒过来就好了,可能会解开他一直如鲠在喉的心结。
“不管怎样,那也只是可能,或许他们正是要我们自相猜疑,从内部分解我们。”蓟子训绞尽脑汁想象着各种可能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会是内奸。
“你不必自己安慰自己,事实就是事实,非常时期,也只能行非常之事,我只说于你一人知晓,那是我信你。你若是也要告诉苍舒道长他们,我也不拦你。不过你相信一个人之前,最好想想后果,我不敢说我臧宫身系天下苍生安危,但至少目前为止,这天下为天下人谋生存的人也唯我臧宫!”臧宫说得平静,但眼睛却骤然一亮。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这天下还有为天下人保天下的人吗?蓟子训又觉得头痛起来。
“臧宫的心也是人心,不是冰做的。护卫们以身殉职,我也心痛,大鸿去了,我也难过。我说过,人都有一死,分别就在于为谁而死,大鸿、元敬他们虽然去了,却是为天下千千万万的人而死的,所以你不必伤怀。臧宫之所以现在要复赋税,建军队,也是为更多人能活着的无奈之举,我也知道战事一开,死伤难免,势必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只是梓社虎视眈眈,昆岑蠢蠢欲动,若不能一击定天下,赤都将危矣,人类将危矣。五灵要争人类,我偏要集合起天下人类和他们抗争,我就不信这人类还真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予取予夺,只要人类还有骨气,还有傲气,人类就绝不会亡家灭种。”
臧宫说得声音不高,只怕吓着别人,蓟子训却忍不住张口想大叫一声好,却被臧宫连忙用手掩住了嘴巴,只发出呜呜的低咽。
“你呀,一会儿恨我入骨,一会儿冷若冰霜,一会儿又激动不克自制,还是小孩子脾性。”臧宫白了他一眼,却是娇媚入骨。
蓟子训嘿嘿笑着,却赶快转移话题道:“可是现在我们赶赴赤都,铢家正不知在哪张网等着我们,而且赤都护卫兵超过三千,再加上铢家及亲铢家的一些私兵,你臧宫又身无长物,更无余兵,如何匹敌?”
“不急,不急,你便是我手中百万雄兵,寻常护卫虽千百万又能怎样,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铢家还会出现什么样的修道者。而且杯渡真人说过正一道派另有后援,此刻想必也应该快到了吧?”臧宫倒胸有成竹,不徐不疾地道。
“你跟我说这些,还真是想我尽心尽力的帮你?”蓟子训看着臧宫一脸小人得意的样子,却不再有刚才晦暗凄苦的神色,心里不知怎么地却有些怅然若失。
“是啊,你还是我以后角逐天下的一把利器,一着奇兵,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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