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心魔碎——苏醒的第三只眼 (第2/3页)
的眼睛。
两个人沉睡在光栅栏里,仿佛两个婴儿沉睡在他们的婴儿床里。与普通婴儿床不同,他们的婴儿床不但足够大,而且足够坚固。甚至在床顶,都同样是蓝色的光栅栏横着竖着打出一片网格。
明明暗暗的蓝光映射着沉睡中的人,他们微微闭起的眼帘,在轻微地颤动着。眼睑下的眼睛,在快速而不规则地转动——他们在做梦,还算好,是一个好梦。
他们进入了美梦。从他们面部表情来看,他们似乎正遇见什么美好的事。擎天柱的脸上,表情并不那么明显;小蜂鸟的表情则丰富异常,起先是唇角的微笑,然后微笑在扩大,变成开怀大笑。她的两只手似乎只想要做一个轻柔的拥抱动作,又似乎想要为这个并不存在的婴孩授乳,但手腕上的镣铐却限制了她两只手的活动范围。她的愿望很强烈,于是镣铐的锁链与身下的钢床碰撞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激烈,小蜂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狂暴。那些贴在她身体皮肤表面的各种颜色的导线与透明液体导管,则配合着这种狂暴,剧烈地晃动着。
她从美梦境跌入了噩梦境。
床边的各种仪器仿佛也随着噩梦的降临,而变得狂乱起来。各种起伏不定的图形,与剧烈变化的数字,显示着小蜂鸟的精神状态正面临着一个分水岭。而她的身体着提前进入了战斗状态。
小蜂鸟进入了兽化武装。
黄与黑的条纹迅速在小蜂鸟的身体上游走,比钢铁更坚硬的鳞片密密麻麻覆盖了小蜂鸟全身。黄与黑的骨刺在她身体各个关节部位突起,她长及脚踝的金色长发则陷入了一种奇幻的金属光泽变化,时而金黄,时而漆黑,色彩流动着,纠缠着……最终固定成与身体统一的黄黑条纹。最后,是她的脸。她的脸一侧金黄,一侧漆黑。两只眼睛的眼睑则相反,金黄的一侧漆黑,漆黑一侧的金黄。
当眼帘张开,凶残暴戾的凶光从两只眼睛里投射出来时,整个监护室内泛起超出警戒线的预警红光。啪啪啪,一连串爆豆般的响声骤然响起,不论是镣铐锁链,还是导线导管,无不崩断。电光与液体在这个黄色恶魔的装甲鳞片上流淌游走。
双爪蓦然撑在钢架床上,钢架在双爪下发出可怕又可怜的呻吟,黄色恶魔坐了起来。
笼罩在她身体四周的光栅栏则相应着增强了能量输出,强烈的蓝光与室内不住闪烁的红光构成了一个惶乱不确定的紧张气氛。
她狂躁地冲击光栅栏,光栅栏在她的冲击下面条一样发生着形状变化,但很快就复原。她轻而易举将钢架床撕碎,就像随便撕碎一张废纸那样。她将手中的纸片扔得到处都是,但无一例外,统统被光栅栏弹了回去。
她再次冲击光栅栏。她的坚硬胜似钢铁的身躯出现了血迹。同样,光栅栏似乎也出现了崩溃的前兆。
玻璃窗后的四只眼睛终于有一双眼睛按耐不住了。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将双手捂在了上面。无声的泪水从指缝里淌下,沿着她的手腕滚滚滑落。她的希望破碎了,属于她的亲人终究回不来了。
一双坚定有力的手,将无声哭泣中的人抱在怀里。
隼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牢玻璃窗另一侧的情景,他始终相信奇迹会发生。
明子,你的家人,他们一定会回来!
会的,一定会的!
同样的坚定,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孔上。订书机望着兽化武装中发狂的小蜂鸟,也望着病床上正在陷入天人交战中的擎天柱。他的身体闪耀着明暗的红蓝光芒,但那只是监护室发出的光线,而不是他本人——他一直在压制着他的心魔,他极力克制兽化武装的再次出现。真实情况是,他几乎压制不住了心魔恶化的趋势。
上一秒地狱,下一秒天堂。
变化总是带有恶作剧的戏弄人间的效果,这个时候,一丝光芒从擎天柱的眉心透出。仿佛一只竖立的眼睛,在眉心与额头的中心线上缓缓张开,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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