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跌落的帷幕 (第3/3页)
暖意上升。
凌风刚想闭上眼继续小睡一会,突然觉得周围异常的安静,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就像是知道什么事情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
小姑娘不要怕疼哦,打完这针以后你体内的虫族基因将会再次苏醒,到时它们会将懦弱的人类基因彻底消灭,而你,将会再一次地成为刀锋女王!
维勒安阴险刻毒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凌风的脑海里,造成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师姐!”凌风猛地坐了起来,拼命地搜寻着凯莉的身影。
“嘘!”林雪晴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凌风的嘴,“你师姐在休息呢。”
“针管,针管!”凌风惊恐地挣扎着,像是癫痫病人般狂乱地手舞足蹈。
“安啦,我的幽能特技已经帮师姐转危为安啦,那个坏人走了以后我马上就用幽能把Zerg的毒素排出了她的体外,”林雪晴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丝愠怒,皱着的眉头颇有些俏皮,“你看你,醒来以后也没关心我,到底谁是你女朋友啊?”
林雪晴说道女朋友的时候音量明显地放低了,脸上也飞过了一抹好看的红晕。
“我怀里是谁谁就是我女朋友!”凌风高兴地坐起来,一把抱住了林雪晴,“等我们走出这该死的洞穴,我就带你周游全宇宙!没路过一个星球,我们就在星球上的最高的山峰上举行一次婚礼!”
“咳咳。”远处传来雷诺轻微的咳嗽声,在林雪晴的幽能治疗下大家基本上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体力上还有些虚弱。
“这想法还真够罗曼蒂克的呐,”雷诺蜷缩成一团说,“能不能捎上我们俩?林妹妹你的婚纱用完以后再借给凯莉用用,你们的身材应该差不多。。。。。。”雷诺充分利用了他的狗眼障目法,选择性地无视了两人将近十厘米的身高差。
“滚,你这条穷狗!”凯莉皱着好看的眉毛,杏眼圆睁地怒喝道,“是不是凌风的西装你也要借啊,你穿上他的就像是穿着紧身衣!”
“不不不,”雷诺根本没有察觉到凯莉的不快似的,他摆摆手说,“我知道我和凌风身材差太多,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所以我会穿上陆战队员的装甲制服跟你站在教堂里,想想真是又威风又帅气。”
凯莉捂住了脸,偷偷从指缝里观察阿克琉斯的表情,希望哥哥能站出来把雷诺这吝啬的死秃子狠狠训一顿。
可惜阿克琉斯竟然在角落里打坐,他微闭着眼睛,刚毅的脸庞上察觉不到任何表情,就像是已经进入了飞仙的境界。
漂浮在一旁的凯泽大帝聆听着众人的对话,感到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这些人说这些奇怪又无聊的话对他们有什么帮助。
而神族作为一种精神能力强大且意志力与执行力都十分坚定的种族,所有的神民都不会轻易浪费任何时间,他们把每分每秒都投入到对自己的锻炼之中以提高幽能力量,这样才会感到充实和安全。但正因如此他们精神上的压力也要超出人类数十倍。
直到数百年以后,凯泽大帝才稍微能够理解人类生活之中的“幽默”对他们缓解和释放压力的作用,以至于后来他甚至在卡拉狄国中推行这一方法,他鼓动神民们拿出小部分时间在不违反卡拉之道的前提下进行娱乐活动来释放压力,结果收效巨大,在帝国内造成了轰动性的影响。
让我们把画面切换到幽暗的洞穴中来,凯泽在经过林雪晴的幽能疗伤下已经勉强能够开启护盾了,这样他终于不再受到重力的影响而漂浮起来。他试图开启心灵链接来探测周围的幽能分布,却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磁场阻隔了这种连接的通顺性。
在精神能力上具备着卓越天赋的凯泽大帝隐隐觉得周围潜伏着一个敌人,这种感觉与之前遇到的骑士不同,这个敌人的位置、力量都隐没在黑暗里,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何时出现,又有什么样的能力。
而这种感觉就像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不会像刚一出场就领便当的龙套那样骚气外露,他们只会隐没在黑暗之中,翩翩衣袖里藏着隐秘的武器,随时准备在最佳时机给人致命一击。
这时,凯泽大帝身上的护盾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当初在地下神庙里一样,此时他的精神领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扩张,每秒钟他的精神能量都在以高速运转和吞吐,强烈的幽能输出使得他身体上的能量护盾忽明忽暗。凯泽的瞳孔急剧地放大,幽蓝的液体不断从眼眶中分泌开来,这种将幽能物质化的方法是用来释放过大的精神压力以防止身体爆裂。
凯泽大帝再一次摔倒,他体内的幽能因为这次精神探索而宣告枯竭,没有了护盾保护的他因为重力而无法悬浮。这种对幽能竭泽而渔的方法很危险,但凯泽显然对于潜在的危险更为重视。
这次牺牲自己的代价有了成果,在凯泽耗尽幽能释放了精神领域后,整个洞穴内的能量分布都完全地掌握在凯泽的意识里。
在他摔倒在地的一刻,回收的领域探索带来了一个极为恐怖的信息:在这个洞穴之内,有一个六阶幽能的存在!
然而不需要凯泽再提醒大家了,阿克琉斯、凯莉、雷诺还有凌风和雪晴,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洞口的一个黑影——这位最后的不速之客!
男人的身材和轮廓渐渐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洞穴里迷路的普通冒险者,但他的步伐又是如此的缓慢、镇定甚至优雅。
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不急不慢地向众人走来,双手张开,似乎是要表现久违相逢的老友在会面时那种激动而又期待的模样。
这时凯莉全身上下忍不住地打着哆嗦,脸色如同贞子般的惨白,她惊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渐行渐近的男人,用旁人几乎无法听到的唇音喃喃地说:“那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