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危 (第2/3页)
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这样的感觉以往十二年一直跟随着自己,很熟悉,赵养卒试着爬起来。
他用长枪想撑起自己,可试了很多次,终于还是半跪在地上,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养卒!”
张仪表和一瘸一拐的苏秦淮的喊声像是无比的遥远。
赵养卒半跪在地,终于他手中那把一直不曾放开的长枪松开了,少年双手撑着地面,急剧的喘息着,嗓子干燥的似乎已经裂开,胸腔鼓动急促,撑了不到片刻,赵养卒就瘫在地上,他努力的吞了一口雪,冰凉的雪在他口里很快化作一条冷流润湿了他的喉管,赵养卒仰过身子,手摸着自己的心口,心脏跳的真快啊,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快累死了。
苏秦淮和张仪表奔上去给他盖上袄子,只见少年瘦的见骨的上身汗珠点点,脖子下的血管都露了出来,泛着异样的血红,胸膛起伏的不停。
叶阑珊跳下了木桩,红色的蛮靴踏在雪地里滋滋作响,她大步的上前,掐着腰看着自己脚下躺着的少年,“刚才那一枪,只要简简单单的回身一提就刺中了,我告诉过你不止一次,提枪脚后跟要用力,腰部要产生旋动之力,光靠手臂的力量你的枪尖缥缈,稍微碰一下都要被打歪,还有你脚步,旋身的时候,单脚支撑就可以了,另一只脚在你转过身后必须用来固定身子,抢步出枪,否则扭过去也没甚么力量洞开敌人的甲胄?”
“是!”赵养卒喘息从牙关中挤出这个字,几不能闻。
“今天上午的练枪就到这里,”叶阑珊指着四周的木桩,“下午再练五百次提枪,每一次动作都要合格,否则重来。”
说完后,叶阑珊提着自己的小马鞭向帐篷走去,赵养卒躺在地上,苏秦淮、张仪表蹲在的身后,三人孤零零的呆在空无一人的演武场,晌午的太阳让三人的背影有点孤独萧索。
苏秦淮默默的给赵养卒擦汗,张仪表却只是恨恨的盯着女孩子背影.
“女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小?”最后等叶阑珊的背影消失在演武场后,张仪表才有些凶恶的嘟囔着。
说完两人才惊醒赵养卒现在还躺在雪地里,他的身子可不好,兄弟两人费了一把力气把赵养卒抬起来,张仪表当仁不让的背起了赵养卒。
“以前读史的时候,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很多名将猛将,看看他们创造了怎样的奇迹,看完后就在脑海里想象他们斩将夺旗的瞬间辉煌,想象他们横刀立马强敌远遁的威风,但后来长大一点有时就在想,他们小时候应该也是像我这样练出来的吧,甚至比我还努力的人也大有人在,我既然抓住了这次机会,就不能偷懒,我们这些庶子本来就活的艰难,再被人认为是个懒汉,就真的一点指望没有了,现在这样还是轻的。爷爷说了,枪是要上战场的,我可不想学艺不精,到了生死过马一刀时,被人瞬杀。”
“可你身体不好啊,叶小姐明显在报复吗?”张仪表完全不理会这些,他就是看不惯有人刁难赵养卒,那比刁难他自己还难受。
“上了阵,敌人可不管你身体好不好,”赵养卒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感慨的道:“再好的身子,其实也就是一刀的事。”
苏秦淮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他们这群一无所有的庶子,能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本来就不容易,抱怨也只能是抱怨,过后还是要珍惜的。
……
……
回到帐中汩汩的喝了一大罐的水的叶阑珊,忍不住一身的兴奋,嘟嘟的跑到了表妹李绵蛮的帐篷里,女孩子正在帐篷里绣红,那是一朵火红色蔷薇,香中带刺。
“小蛮,你是不知道,今天他被我整惨了,现在肯定趴在帐篷里爬不起来,”叶阑珊在李绵蛮帐篷里兴奋的走来走去,“我叶阑珊横行天山不想有一日折戟沉沙在他手里,这回总算扳回一点面子了,以后我叶阑珊又可以重新做人了,真是太好了,小蛮,为你未来的丈夫祈祷吧,他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啊。”
李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