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定亲 (第2/3页)
见,都快忘记他是男是女了。”
翠娥一个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放下赵养卒,转过来亲昵的像一个没有孩子的母亲痛惜的搂紧了赵养卒:“永远不要忘了,夫人和翠娥会一直惦记您的。”
草原的落日下,一个牧女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走出高高的牧草中,两个背影渐渐走向远方,日落之处。
……
……
二夫人杨氏也和他的儿子一样喜欢看落日,只不过赵养卒的眼睛总是望着天空,杨氏的眼睛则喜欢遥望着江南的方向,那里是她的家乡。
此刻她正在忙碌着,将一层层细密的胡椒粉和孜然撒在铁架子上那只全羊身上,微黄的羊腿上顿时微微泛红,一阵香味油然而生。刺鼻的胡椒粉还是让七夫人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喷嚏的声音很轻很低,一如女人的优雅,低调却难以掩饰的住,仿佛藏在深闺的佳人,世人不知也会有明月来亲的。
两个细碎的脚步声在帐篷外响起,听着脚步声,二夫人矜持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帐篷被掀开了,最先进帐篷的是牧女翠娥,“夫人。”翠娥乖巧的跪坐到二夫人身边,不容分说的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接替了女人的工作。
“桃符怎么还不进来?”二夫人如一个名门闺秀一样正襟危坐,对着帐篷外问道,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似风,却透着一股威严,那是母亲特有的威严,隐隐间有着斥责的味道。帐篷外先是一阵安静,然后才传来一个孩子文静的声音,文静的也不像一个生长在风吹雨打草原上的孩子,而恍如江南烟雨巷里的少年书生,“桃符怕母亲责骂。”
二夫人面色如常,她静静的吐出两个字,“进来。”
帐篷外手足无措的赵养卒心中唉声叹气的摇摇头,掀开帐篷帘子。
入目的是一个跪坐的女人,女人很美,像一朵妖艳在北疆的紫兰花,微颦的眉头柔柔软软的,白皙娇嫩的皮肤哪怕已经过了十二年也没有一丝粗糙,似乎塞外干燥寒凉的风特地放过了这个江南娇娇女,只是那双仰视赵养卒的眼神却早已经冷了下来,那冷意中赵养卒看不透是甚么。
“又一个人待着去了?”七夫人冷冷的瞪了儿子一眼,却发现后者虽然面色恭谨,却还是没说话,估摸着等自己说完后,还是我行我素,私下里更是对翠娥说这叫不走寻常路,面对这个儿子,杨氏真是不知该怎么教了,“你应该多几个小伙伴,别老是一个人待着,娘说了那么多次,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等他们再大点,和他们在一起没意思,还不如一个人待着能想些事情。”赵养卒低着头辩解。
“桃符,”二夫人很认真的说,“你还是一个孩子。”
“哦。”赵养卒依然低着头,不以为然的应承着。
看着对面跪坐的儿子,七夫人无可奈何的一笑。对于这个儿子,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可以说话了,但是却很少说,自打能睁开眼能看人的时候,是坚决不喝自己这个娘亲的奶,不仅不喝自己的也不喝别人的,后来没办法只能用牛羊的奶去喂他。后来稍稍长大一点,也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和着尿玩泥巴,总是一个人骑着他那头小黑马跑到帐篷对面高高的草坡上,抱着膝盖仰望星空。你说他孤僻呢,每每与人聊天,又总是语出妙语,逗得自己这个为娘的也甚是开心,可就是不爱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仅仅有的两个伴当,也是受人轻视的庶子。这样下去总是一个人游离在外,成天与其他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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