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石头坞戏剧 (第2/3页)
,小腿细,站不稳,走路得迈碎步。所以,咋一看,领导像企鹅了。
企鹅大摇大摆而来,老张赶紧起身,让领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请领导作指示。
领导开始讲话:“同志们好!今天,啊,这个,啊……”
这样的会议,与会者最最尴尬的,就是听领导同志讲话。领导同志比谁都喜欢那将自己的声音放大的麦,麦一到脸前,他就进入教育人民群众的言说的惯性当中。在人民群众中,对知识分子的教育,更是领导同志最最不能够放松的。
有些领导比较严谨,每逢讲话,一定要一字一句地读事先由秘书拟定的稿件。但做领导的时间太久了,多数领导是忍不住要自我发挥的。这是因为,领导的自我被长期放大了。同时,领导也习惯了自己的一贯正确。此外,领导都有教育人民的癖好。
结果就是,我们在一个又一个的会议中,听领导说话,百分之九十都是正确的废话。
在所有行业会议中,文化行业会议是最适宜说“正确的废话”的地方,领导同志有太多这样的话要对知识分子说。领导说话的时候,媒体的记者们就严肃紧张起来,竖起耳朵,认真准备记录。而那些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则不出声地一哄而散了。
他们从侧门一个个离开会场,有人还扭头最后看一眼,正好看见麦头对准了领导同志圆润、略老、油光可鉴的脸孔的中部,他那正确的废话就像自来水一样汨汨流淌。他就像家长,知识分子都像无知而天生有原罪、或者是容易犯错的小孩,他对他们的教诲是没完没了的,他是苦口婆心的,肩负重任的。
学术的研讨往往在这种时候随会议时间的结束而流产。
老张手下的另外一些喜欢发言的艺术理论家,只好将自己的论文、发言稿卷起来,将满腹的话咽下去。
之后,这些在艺术上有许多体会和觉悟想与同类分享的人,会沮丧地随大家匆匆进餐,然后离去。
老张也沮丧,不过他得满脸笑容,陪好领导。
罗滋在讲话的时候,发现海城大学的一个男孩子,严肃而专注的望着自己。当罗滋的目光和他相接的时候,他就紧张地红了脸,低下头去。
这孩子面熟,应该是来自四川藏区的孩子。
在海城大学,有几个学生是罗滋资助的,他们都是重庆和西藏的贫困家庭的孩子。只是,他并不知道他们都是谁。
会后去餐厅,罗滋看见海城大学的学生坐满了一张大桌,而那个肤色黑红的藏族孩子找不到座位,窘迫地站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罗滋走过去,有意要叫这个的孩子和自己坐在一起,但是他红着脸说:“不,我要回学校去了!”
“为什么?你现在回到学校已经没有饭吃了,就在这里吃了回去吧!”
这个男学生不说话,径直往外走。罗滋想说服他,就跟了出去。他看他的同学们都注意不到自己了,才突然对罗滋说:“罗老师,谢谢您,您就是那个帮助我的人!”
“你叫什么?”
“我叫罗小其,雾都孤儿。我差点上不成大学。要不是您,我可能就出去打工了,谢谢您!”
罗小其给罗滋鞠了一躬,跨上他放在餐厅外面的山地车,一阵风走了。
罗滋愣了半晌,直到苏光明拉走。
罗滋被苏光明拉到他的学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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