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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你对林妙妙长情就是对我残忍,我们相互成全【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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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你对林妙妙长情就是对我残忍,我们相互成全【1w+】 (第3/3页)

眼睛立刻刺向身旁站着的卫川,卫川被目光‘逼’问,沉默不语。

    顾绵也看着卫川,凭他和季深行的关系,恐怕早就知道了。

    蓝双把冰冷的目光从丈夫身上收回来,满腹疑问,要问顾绵。

    卫川低着头走出病房。

    病房‘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衣衫凌‘乱’打皱的男人,面容憔悴,不修边幅,一双眼睛赤血泛红。

    季深行走过来,嘶哑着声音问,“醒了?”

    卫川失望的目光看着兄弟,冷漠的声音说道,“轻微脑震‘荡’,高烧差点转肺炎,额头上缝了五针,手上,‘腿’上,全是石头渣子,肿的不能看。”

    季深行解释原因,“她从二楼滚到一楼,掉下来的,又淋了雨。”

    卫川冷了的眼神,“她高烧不是外因,是内因,受刺‘激’太大,身体机能一下子崩溃才烧的。”

    季深行黯然低头,不发一语。

    …………

    病房里,顾绵静静向蓝双说明一切。

    听完,蓝双沉默得不发一言,都不知道愤怒了,只有对她的心疼,默默地哭着。

    顾绵很淡然,“都过去了,我为自己的愚蠢‘交’付买单,为自己信任他而付出代价,这些伤,我该得。”

    蓝双哭得情绪失控,‘奶’-水真的冒出来了,她抖着湿透的衣服,憋了半天才吼出一句,“你怎么才甩了两巴掌?要是我,当场就把那不要脸的老娘们扒光拖到大街上挂个四五天!”

    “我本来连那两巴掌都懒得打,心死了,做什么都没劲。”顾绵笑,脸上肿得,笑起来特别滑稽又难看。

    “你还是哭吧,别笑了。”

    顾绵睁着眼,面‘色’平静。哭得劲头过了,现在再叫她挤一点眼泪都费事儿。

    “能想起来出酒店后发生了什么吗?”蓝双问她。

    顾绵摇头。

    她依稀记起来自己在路上‘乱’开车,只顾着哭,嚎啕大哭,那一刻情绪崩溃,撞上了人,撞了谁,又是怎么来的医院,不记得了。

    “这缴费单上没署名,要感谢一下那两个好心人都找不到联系方式。”

    “一共多少医‘药’费?”

    “四千块呢。”蓝双指着缴费单,“哪天碰到了,再说吧,你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

    顾绵真的很累,身体是痛,心是累,闭上眼睛前拉住蓝双的手,“小双,你能去季家别墅把皱皱接过来吗?”

    “我想皱皱了,特别特别想……”顾绵哭了,心尖子都在发颤。

    蓝双红着眼眶,都是做母亲的,脆弱时的这份心情,她特别能理解。

    起身拿了包要走,衣服却又被她拉住。

    顾绵擦着眼泪摇头,“还是别了,皱皱看到我这样子会吓坏的。”

    “她虽然小,可是‘精’怪着呢,早晚得知道你让姓季的王-八-蛋给欺负了。”

    “我现在很庆幸,至今没有跟她坦白季深行是她爸爸的事,她以后也永远不用知道。”

    这句话说出来,蓝双基本确定顾绵此时心里的想法了,是要结束这一切吧。

    蓝双同意,并且支持,她一直就不看好。

    可也清楚绵绵的‘性’子,傻,爱的时候会义无反顾,谁也劝不住。

    这样‘性’子的人吃亏,犟,非要‘弄’得浑身是伤才明白,你把心肝掏出去,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不过也好,‘性’子倔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改变,绵绵认准了离开季深行,这一点,也不会轻易再动摇。

    …………

    这一天都在磨难里过的。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不断换‘药’,做检查。

    顾绵自认为身体素质不差,别看瘦瘦小小,从小到大的艰苦环境里,她跟牛似的,后来进了警校,更是连个喷嚏都很少打。

    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行的?

    四年前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吧。

    跟了他,身体就在不断受伤,后来怀皱皱那对双胞胎,是最厉害的一次,从那次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

    从前执行任务从楼上摔下来没事,现在,不行了。

    ‘门’开开关关,依稀能看见‘门’口从里面遥望的身影。

    那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一晚上,顾绵睁着眼睛空‘洞’‘洞’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没有睡,怎么睡得着?

    起来上个洗手间,路过病房‘门’口时,清晰地闻见‘门’缝里泻进来的烟味,特别浓。

    她垂下眼眸,回到‘床’上。

    躺了一会儿,黑暗中费力支起身子,朝‘门’外来回晃动的人影平静喊道,“你进来吧。”

    ‘门’缝外的影子,身形一僵。

    ‘门’开了。

    季深行进来,带进来一身寒意和烟味,他伸手按开灯。

    顾绵坐在‘床’上,眼神无‘波’地看他,看到他凌‘乱’的发,疲倦深深的五官,还有不修边幅的笔‘挺’下颚,身上衣服皱巴巴的。

    他沉默走过来,眼神专注而心疼的在她身上,他站在‘床’边,很想伸手碰一碰她的额头。

    彼此沉默着,他声音嘶哑着开口,喊她,绵绵。

    顾绵懒得理会他眼神里的心疼,她叫他进来也不是看他愧疚的。

    她直接开口,声音轻轻地泛着身体的疼痛,说,“我们复婚不可能,我要离开你,不是开玩笑,我们之间真的完了。皱皱我要带着,我同意爷爷‘奶’‘奶’定期和皱皱见面……”

    “绵绵,你能不能听我先说所一句?”季深行猜到她开口必定说这个,心里听得烦,也听得慌。

    顾绵点头,平心静气,“你说。”

    季深行注视着她惨白的脸还有额头上包的厚厚的纱布,叹一声敛下眉眼。

    “求婚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去追妙妙了,当时她留给我一张便签,带给我的冲击太大,我不敢相信她还活着,没错,那天晚上我半夜离开,也不是有案子,我找她去了,我要确认,她是真的活了还是我见鬼了。第二天你带着皱皱去别墅吃早餐,那天我挂断了你的电话,当时我是在妙妙的家里,后来你被轮椅压上住院那天晚上,我是去给她送‘药’,她发病了,可能是他靠着休息,身上才染了她的香水味……”

    季深行其实已经明白,是林妙妙刻意留下那么浓烈的香水味,挑拨他和顾绵的关系,但他现在不想说这些。

    “我做错了,我应该一开始向你坦白妙妙回来了。”

    顾绵看着他。

    季深行半跪到她‘床’边,伸手要握她的手。

    顾绵冷静挪开自己的手。

    季深行一僵,收回自己的手,“我承认,她回来带给我的冲击太大,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是恍惚过,这件事上,我优柔寡断了处理得不好,但我和她真的很干净,昨天晚上你看到的是误会,我没有和她怎么样,你信我。”

    “信你什么?”顾绵轻笑一下,

    “信你没和她上过‘床’也没有动过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从你为了她开始对我撒谎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完蛋了,你和她有没有身体的关系不重要了,因为你的心,对我来说已经不干净了。玩暧-昧心猿意马不算出-轨?或许在别的‘女’人那里是,但我不一样,我眼睛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要么就是一份纯粹的感情,要么就什么都不要。我坚信,没有你的默许,林妙妙折腾不出那么多‘花’‘花’肠子。”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季深行吼出来。

    “我信。”

    “那为什么还要分手?”季深行猩红双眸情绪失控质问她。

    顾绵闭上眼,轻轻地落泪,“我累了,我不想再在猜疑你和她有没有发生身体的关系这样的日子里度日,我要安全感,我要一份纯粹,我要我的男人身心都很干净!你对她有一丁点恻隐之心都是对我的不忠!我容忍不了!季深行,放手吧,你对林妙妙长情就是对我残忍,我们相互成全。”

    季深行后退好几步。

    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让他放手?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心慌,因为那代表她真的冷静了,真的决定了。

    他无力地身体倒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白生生的光线下,掌心濡-湿。

    看着肩膀耸动哭得像个孩子的他,顾绵心里也痛,也难割舍,可是必须割舍。

    她把话说得再狠一点,“一个碗摔碎了,碎成无数片怎么粘得回来?一段三角关系里总要有一个人退出,这么说吧,季深行,你以前能那样伤害我是我稀罕你,我甘愿受着,我如今不稀罕你了,在你和林妙妙的三角关系里,我退出,你再也不能伤害我!”

    季深行仓皇地坐在地上,耳边一遍一遍重复她最后一句话。

    她说,她不稀罕他了……她怎么可以不稀罕他!

    这一刻陡然明白,之前他的那些傲和自信统统都是犯贱,他傲的资本都是顾绵给的,现在她说不稀罕了,她不给了,他就什么都不是。

    难过,好难过,心被‘抽’空了,缺了一大块,她怎么可以说放手就放手,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不可以!

    季深行抿‘唇’,面目青灰冷白,他拒绝再谈下去,“你现在情绪还不稳定,先休息,休息好了冷静了我们再说。”

    顾绵看着他以逃避的方式离开,她叹口气,闭上眼,眼泪却掉下来。

    真的爱过,所以割舍时,无论心怎么硬,还是好痛。

    …………

    季深行走出‘门’外,双目猩红地站在楼道口吹冷风。

    手机响了,他接起,那头林妙妙的声音,“深行,我安排峥峥上飞机了,他情况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等他过来了,你如果不信,亲自见一见,亲子鉴定你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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