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雄关杀虎口 (第3/3页)
。历史上,猃狁、匈奴、突厥、回纥、鲜卑、柔然、羯、氐、沙陀、契丹、党项、女真、蒙古、瓦剌、鞑靼、满族等少数民族纷来攘往,在我国的北部版图上上演了一幕幕生存征伐的历史剧。这里是北方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激烈碰撞之地,同时也是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交融之地,每当战事消融之时,同时也是商贸往来之时。
据《朔平府志》记载:明正统三年(公元1438年)四月,明朝在九边重镇大同设立马市,沿长城共设立五个关口,其中就有杀虎口。明朝规定,汉蒙商人只能在马市交易商品,其它地方不得私立市场。
顺治七年(公元1650年),清朝在杀虎堡西门中关街路北,设立了直属户部管辖的户部抽分署,衙门口上悬挂着“户部钦差”黑底烫金匾额,人们称为“户部衙门”,专门收取东起天镇的新平堡,西至陕西的神木口,东西辖区长约400余里的边税。货物的税率按值抽取1%到15%。杀虎关在清末税收最多时一天可达13万两之多,故有“日进斗金斗银”之说。
经济的繁荣,带来了人口的剧增。杀虎口人口最多时有三千六百户,四万余人。
4
走西口曾掀起过几个*。
第一个*时期是清嘉庆年间到咸丰年间。“乾隆盛世”后,社会秩序稳定,通过“开边”政策的推行,使一大部分汉人在河套地区得到了土地的租种权,另有一部分汉人入蒙从事甘草的采挖和经销,从而拉开了开发内蒙西部地区甘草资源的序幕,也使内蒙西部的地方官吏得到了好处。
第二次汉民入蒙*为清光绪二十八年到民国二十三年。清光绪二十八年的“贻谷放垦”和民国二十三年的“移民实边”政策,吸引了大量的汉民入蒙去开荒种地和采挖甘草。
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由于采取官府放垦蒙荒的办法,来弥补财政之不足。由过去的封禁、半封禁蒙荒转为大量开垦蒙荒。从光绪二十八年开始,大规模地开放蒙区,这就是历史上的所谓“贻谷放垦”。从此进入内蒙西部地区的汉民再也没人干涉和阻止了。
到了民国二十三年,政府提出“移民实边”政策,又极大地鼓励了“口里”人到“口外”农耕和定居,再一次掀起了汉民入蒙垦荒和采挖甘草的*。
在众多的走西口人潮中,不乏有发财富贵的,山西晋商就是从那时闻名全国的。最具代表性的是大盛魁。大盛魁是由祁县人张杰、时太学,太谷人王相卿创办的。他们三人曾在杀虎口的“独虎寨”兵营里服过差役,后来在康熙平叛噶尔丹“随军贸易”中显示了不俗的商务才能。后来,他们弃武从商,以御批“汇龙票”的形式筹集资金,在杀虎口开设了一座叫“吉盛堂”的商号,后规模增大,于康熙末年改为大盛魁,总号移到归化。大盛魁是个综合性的经营实体,其业务范围可分货物、票庄和运输三大类。其货物运输西路可达蒙古国的库伦,中路、东路可达蒙古国的恰克图。大盛魁通过印票货栈业务的开展,基本上把内蒙古、外蒙古、新疆、甘陕、晋绥以及俄国的一部分置于自己的网络之中。
晋商能够屹立几百不倒,靠的一是辛苦。以大盛魁为例,该号后院的“财神龛”中供的是一条扁担和两条箩筐,且有新伙计入柜时必然进行膜拜,尽管拥资千万(传说该号的元宝从大库伦一个挨一个可铺到北京城),但到每年大年初一,通号上下却要喝一顿稀粥,以示念当初创业艰难。二是以“义”为先,即恪守高尚的贸易信誉,把“诚信”作为行为总则。如卖副“喀蹬”时保证穿梭于大库伦到恰克图一个来回不会烂,如烂,则另外陪送一双。
走西口的结果之一是带动了北部地区的繁荣和发展,使这些地区与内地经济一体化。这些地区人口剧增,形成商业中心。“先后复盛公,后有包头城”,“先有曹家,后有朝阳”。这些说法都表明晋商对这些地区开发的推动作用。
在走西口的过程中山西也形成了一批富商大户,如蒲州王崇古、张四维家族,今天我们所熟知的乔家、渠家、曹家等,在走西口中富起来的山西人无计其数,山西成为明代中国之首富。